電話裏,冷沉的男聲和駱青鈺如出一轍。
“夫人,上了直飛英國的航班,在飛機上過得......”
這話說出來,雖然不知道副總會不會有被拋棄的覺?
但是這種總裁追妻的狗劇,讓他剛上任就遇到,還是蠻有趣的。
“的。”
“夫人定的頭等艙。”
駱青鈺聽他這斷句,就知道此人的惡趣味。
“江上星的聯係方式,一個小時。”
“副總,我不是小說裏一個小時就能搞定所有人信息的那種書。”
“明早,我要召開記者會。”
海曼仗是厲害,心思也靈活,一聽要開發布會,再聯係到副總這京上一行的“功偉績”。
當下就反應過來,夫人離開,怕不是吃醋了吧。
有錢人談,真是有意思。
逃,他追,......
翅難飛?
未必吧,夫人那麵相,一看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倔強小生。
總裁又是個大直男,這......
果真和言小說一樣彩。
“總裁,我當時直接把熱搜下去了的,對麵的人一直帶節奏,反反複複,確實拖延了些時間,夫人......”
駱青鈺沒心聽他這些廢話,當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也不知道,當初怎麽就給自己找了個這麽看言小說的男書長。
不管年雪會不會和江上星聯係,年雪去了英國,他也必定要追過去。
隻是......
沒有隻是,駱青鈺,你必須去。
左右,不過在飛機上暈過去,四次瀕臨死亡的覺。
年雪都一個人默默忍了那麽久,你也該同一次。
錯了,就要有認錯的誠意。
不飛過去和年雪當麵說清楚,他本無心做事。
且年雪懷孕了,過不了多久,孕反就來,他也得陪著,伺候。
打定主意,駱青鈺決定,明天開完發布會,就直接飛去英國。
駱青鈺驅車回到家裏,簡單的吃了些雲姨做的食,洗漱後就開始睡覺。
床上沒有屬於梅年雪的獨特氣息,他總覺心裏空空的。
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一會兒夢到梅年雪笑罵他是個瓜娃子。
一會兒夢到從飛機上跳下去。
一會兒又夢到孕吐吐得膽都吐出來了.....
一整晚,各種緒織心尖,纏麻,得他呼吸不暢。
晚上沒睡好,駱青鈺連早上的運都免去了。
以前,梅年雪剛住進來的時候,他還擔心對方會影響他的生活節奏。
卻不想,兩個人,一個睡懶覺,一個從不賴床,他們很有默契地生活了這麽長的時間。
現在,不在邊,生活節奏卻了。
駱青鈺端著咖啡杯,再次看著海曼昨晚發過來的信息。
上麵,有江上星的學校、居住地址和個人郵箱,聯係方式依舊沒有弄到。
不過,對於江上星這樣的定向培養人才,有這些已經不錯了。
他也隻有先去英國,到江上星的學校和公寓去堵他。
換服的時候,他看見飾品櫃裏的婚戒和家族徽章戒指,心中痛。
婚戒放下,他可以理解生氣了。
但是,家族徽章戒指放下,是不是意味著連一直想要的家人、尊重的爺爺都放棄了?
是要和他徹徹底底、斷絕所有的關係。
駱青鈺將兩枚戒指放在襯口袋裏,又取下梅年雪定製的針別上,這才離開家,去了駱氏。
今天的行程很忙,駱青鈺不再陷在這些緒裏。
既然知道年雪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他今天開完發布會,和爸爸匯報好工作,他就要出發。
即使有坐飛機的恐懼,隻要能見上年雪一麵,和把所有的事說開,他都要試一試。
記者會現場,駱青鈺完全沒有給記者提問的機會。
連公關部的主持工作,都是他自己親自做的。
駱青鈺開門見山,“我知道現在網絡上的新聞已沸沸揚揚,我司公關部也不下去。”
為什麽不下去,駱青鈺心知肚明。
強龍總不過地頭蛇,京上本就不是駱家的地盤。
“既然如此,我便自己出來說明。”
“網絡上,傳聞不便公開的妻子,我的妻子確實不便公開,因為我不想任何人打擾的生活。”
“但,我的妻子另有其人,並非是照片中的子。”
駱青鈺掃視一圈,見所有的攝像機都對著他的,才繼續說道,“至於子的份,靜待後續新聞。”
“另,我駱家與京上世家杜氏,是百年前就好的世族,並非因場、商場而好,上次的審查,我駱氏沒有任何經濟、財務上的問題,這一點足以說明。”
駱青鈺思路清晰,將網絡上對駱家、駱氏的所有質疑都一一解釋。
他深知,作為一方企業,企業形象是一麵鏡子。
他斷然不會允許任何人借著這些無聊的花邊新聞,影響駱氏的聲譽。
記者會一結束,駱青鈺就直奔駱知禮的辦公室。
駱知禮正在看文件,門倏地被推開,他不免抬頭審視。
“什麽事這麽著急忙慌的?”
駱知禮放下筆,眼中全是對優秀兒子的滿意。
“我要去英國一趟。”
“什麽?”
駱知禮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兒子害怕坐飛機,他是知道的。
當時在飛機上,口吐清涎,目白睛,全僵的兒子,現在想來,都還讓他後怕。
“你怎麽去?
開車去?”
“坐飛機。”
駱知禮聞言,直直盯著他看。
駱青鈺勢在必行的眼神毫不躲閃。
駱知禮知道,兒子是下定決心要去。
“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麽?”
“年雪去英國了。”
“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學嗎?
怎麽早去了?”
駱知禮剛問完,想到剛才的記者會。
早上匯報說是解釋網絡上的問題,不讓抹黑。
他卻一上來就先說家事,而不是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