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午餐的失敗,駱青鈺回去之後就把湯都倒掉了。
很可惜,但是鹹得發苦,也確實吃不下去。
這邊的餐食,屬實是沒有港南的好吃。
那些高端好吃的餐廳,什麽鵝肝之類的,他真不。
尤其是知道鵝肝怎麽來的之後,他隻會覺得惡心。
晚飯,還是在家做點簡單的吧。
駱青鈺躺在帶著年雪獨有香氣的床上,在手機上搜索著晚上菜品的食譜。
看著看著,一雙眼睛,緩緩地就閉上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驚醒。
手機一看,還好還好,還來得及接年雪下班。
穿好鞋出門,穿過公園,趕到店門口,年雪正好出來,在和店裏的工作人員說話。
“老婆。”
梅年雪走近,他便喊出聲。
梅年雪見他頭發淩,“你才睡醒啊。”
“嗯。”
這般生活作息混的駱青鈺,倒是第一次見。
“走吧,回家。”
駱青鈺自然牽上的手。
“社區醫院產檢的事怎麽樣?”
請好假,就為了明天去做產檢。
“我約的時間早一點,因為我們是第一次在這裏產檢。”
駱青鈺回答的問題,還不忘觀察路況,生怕有人撞到他的年雪。
“醫生說八周可以建檔了,明天要、量,做B超,檢查胎心和胎芽。”
梅年雪默默記下,和在網上看到的分有一定的差別,估計是各個社區醫院的規定不同。
“之後的每一次產檢,醫院的工作人員,都會打電話提醒你的。”
“好。”
梅年雪應下,想著駱應昭的事,還是開了口,“三爺爺去世的時候,我答應過應昭一件事。”
“什麽事?”
難得說起家裏人的事,駱青鈺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給我說不想考公,想進駱氏當珠寶設計師,就算從打雜的開始,也願意。”
“我說,要是能說服二嬸,我就給安排。”
“你也知道,二嬸的格,多半不會同意,我到國外換了卡,國的打不通,也不知道應昭怎麽樣了?
你回去之後,有空問問。”
梅年雪說完,見駱青鈺半天沒反應,“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聽到了。”
“那你不回答。”
“我在想個事,想和老婆做個易?”
“休想,你和我不對等。”
梅年雪牢牢記住了的,主權在手上。
“老婆不好奇是什麽易?”
“不好奇。”
梅年雪撇撇,“肯定都是對你有利的易,你是個商人。”
“老婆給我聯係方式,我就回去問問應昭。”
不管年雪有沒有興趣,他有興趣。
“我就知道。”
梅年雪一副如我所料的神看著他。
“本來想著,中午的烏湯太鹹了......”
梅年雪故意著重強調鹹這個字,就是想喚起駱青鈺的良知,“我還想這晚飯給你做些你吃的辣味菜,看來現在是不用了。”
一聽辣味菜,駱青鈺便垂下了臉,“我想吃辣的,也想要老婆的聯係方式。”
“哼~撒沒用。”
才不吃這一套呢,這個男人知道吃不吃,現在要改變自己,要吃的,不吃的了。
“哦~是嗎?”
駱青鈺話落,猛地一口親在臉上,臉相,還發出“啵兒~”的聲響。
梅年雪手肘向後一捅,擺了他的手,看看四周,還好是在公園裏,沒有人看見,才沒那麽了。
“老婆,還好你長得高,不然這手肘捅的就不是我腹了。”
“駱青鈺,你發什麽癲?
!”梅年雪暗暗警告。
他這話的意思,怎麽會聽不出來,換個意思就是,再矮一點,他小弟不保。
駱青鈺委屈,“老婆不吃,我隻有來強的。”
梅年雪扶額,拿他沒辦法,真是敗給他了。
一個人加快腳步,向公寓走去。
駱青鈺在後麵跟著,不敢湊到邊去,更不敢和說話。
好像......
又惹生氣了。
他再高的商,再能辯論的,在麵對生氣的梅年雪時,也隻有偃旗息鼓的份。
一直到進了家門,梅年雪才開口。
“你把米飯煮上,我給你做吃的。”
駱青鈺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又充滿了生機,“是,老婆。”
語氣也輕快了不。
待走進客廳,看見靠牆的行李箱,以及床上疊著的,“你這是幹什麽?”
“搬過來和老婆住啊。”
“你什麽時候回國?”
梅年雪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真的好想找一找,駱青鈺上是不是有個開關。
隻要一按,他就恢複以前的駱青鈺。
駱青鈺臉上的笑容僵住,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後天。”
說完,他便垂著頭,默默去淘米煮飯了。
梅年雪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幾度張合,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話。
的本意不是這個,隻是被他弄得有些煩了,這話就不經大腦思考,口而出。
梅年雪在沙發坐下,便背對著駱青鈺躺了下去。
駱青鈺煮上米飯,在沙發邊盤坐下。
久久沒有聽到梅年雪的靜,以為睡著了,才敢手去握放在上的手。
這一握,赫然發現的掌心漉漉的。
他心下一沉,跪地而起,“年雪?”
待掰過的臉一看,才發現眼圈、鼻子紅紅,臉上還有淚痕,顯然是哭過。
“別哭,別哭,我再也不逗你了,也不在外麵親你了。”
“乖,不哭。”
駱青鈺語無倫次地哄著,拿紙幹臉上的淚痕。
“你要是不喜歡我住在這裏,我吃完飯就搬回酒店去。”
“不哭了。”
梅年雪一哭,他徹底沒有了對策。
“或者,你覺得我待太久了,我明天陪你做完產檢,我就出發,不等家裏的飛機,買最近一次的航班飛回去。”
“坐飛機,你不會死嗎?”
梅年雪甕聲甕氣,剛哭過的,鼻音很重。
隻是覺得麵對駱青鈺的改變很無奈,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個人想著想著,就想哭。
離開港南的時候,都沒有哭過。
這兩天不到的時間,和駱青鈺的相,讓覺得很不習慣,也不真實。
不真實到就像這是在夢裏一般。
夢裏的駱青鈺才會說我你,夢裏的駱青鈺才會對如此上心。
“不會。”
駱青鈺肯定道。
他已經經曆過兩次,他有信心,他可以越來越適應超強的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