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律好。”
溫怡大大方方地打招呼,“您快進來吧。”
溫怡拿了室鞋,就到沙發坐下了。
駱青鈺換鞋的時候,才看見地上還有另外一雙男士皮鞋。
看款式,顯然不是溫言會穿的。
他默不作聲,將帶來的東西放到了餐桌上,溫言和方良才雙雙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青鈺來了。”
方良滿麵笑意,“我和你溫叔正在砍骨頭,你去客廳和溫怡、上工坐會兒。”
駱青鈺這才看見客廳裏,與溫怡挨著的男人。
中規中矩的打扮,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一看就是個有些學識的守舊派。
他的手裏,正剝著荔枝,紅殼褪去,晶瑩剔的果剝出來,直接就放到了溫怡的掌心裏。
男人用紙巾了手,又在子兩側幹,這才出他的手,自我介紹。
“姐夫好,我是溫怡的男朋友,聞人上工。”
聞人上工這一聲姐夫,喊得駱青鈺的心裏開了花兒。
也不管梅年雪和溫怡誰大誰小,反正這個稱呼就是對他的認可。
“你好,我是梅年雪的老公,駱青鈺。”
溫怡默不作聲地吃著荔枝,卻和溫言、方良一道笑出了聲。
“得得得~”方良找了好茶來,推著溫言坐下,“溫教授,廚房不需要你了,現在陪陪你的兩個婿吧。”
聞人上工一看茶,主將茶盤挪到自己的麵前。
“我來泡,我泡茶還行。”
聞人上工主攬活。
第一次見未來的嶽父嶽母,當然不能錯過這表現的機會,他好歹是個老茶客,泡茶技不差。
駱青鈺見他積極,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心裏再明白不過,溫言安排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不就是讓兩個婿見麵,告訴對方,想做為溫言的婿,可不僅僅是優秀就可以了。
“青鈺......”
溫言突然點名,駱青鈺微微坐直了。
“新聞我都看了,你說的意思,我大概也能猜到些。”
“嗯。”
新聞報道說得很清楚,隻是溫言不需要他做過多的解釋,這一點是他沒想到的。
但是往深一想,溫言的社會地位、眼界在那,當下時局能看明白,也是正常的。
“溫叔也不說多的,你和年雪好好過就。”
“肯定好好過,我去英國找過年雪了。”
溫言不需要他解釋是一回事,但他不能不拿出做錯事,認錯的態度來。
“我們通過,我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在改了。”
“之前,是我沒有理解,懂得的需求。”
“年雪畢竟也才27歲,好強又倔強,肯定是想要證明自己。”
“我今天過來,也是想和溫叔說一事。”
既然都說到他和年雪的婚姻問題上了,有些事,他還是要和溫言說。
“我之前說事結束之後,會公開年雪的份,我現在不打算公開了。”
“為什麽?”
“您知道的,年雪很努力,這一次流之後,我明顯覺到,需要的是自我心的認可,而不是我駱家對外的認可。”
“不管外界如何,都是我的妻子,駱家的人。”
“但是,年雪更希的是,以自己的能力被人知,而不是作為我的妻子被人知。”
“所以,我不打算公開的份。”
見溫言垂眸喝茶思考,駱青鈺又繼續道:“且年雪隻是搭理我了,並沒有和好如初,甚至......”
駱青鈺覺得這話說出口有些丟臉,但是看了看又是泡茶又是剝荔枝的聞人上工。
怕老婆,聽老婆話,哄不好老婆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沒有了老婆,才是丟人的事。
“隻是答應,等學業結束,回國之後再考慮離婚的事,所以我現在做事,還是得揣測年雪的態度。”
溫言輕笑出聲,難得年雪也有會拿人心的一天。
在的印象裏,年雪除了在文上非常執拗外,幾乎不會對人如此苛責。
雖然這樣說有些偏頗,但他聽到駱青鈺這些話,心裏是高興的。
他的小徒兒,現在也有小脾氣了呢。
“我知道這件事了,就按你的計劃。”
“謝謝溫叔。”
駱青鈺高興,現在連年雪的娘家人都支持他,相信他,“一會兒我陪溫叔多喝兩杯。”
“別。”
方良聞言,連忙從廚房裏探出個腦袋,“說好啊,今天誰都不準喝酒。”
“上次你喝那麽多酒,你溫叔也醉床上去了,可苦了年雪把你扶下去。”
聽到他們的談話,說到喝酒,聞人上工忽然打量起駱青鈺來。
“姐夫之前是不是喝醉酒去過醫院?”
聞人上工好像有些印象,他這個人有點臉盲,隻認得準病,病和人結合,他就能認得出來。
“他老婆就是之前方姨帶著來把脈的哪個?”
駱青鈺聞言,這人,現在才將他和年雪對上號,怎麽有點憨憨的。
“是,是。”
方良開口,“當時我看他皮紅了不,擔心酒過敏,就讓年雪帶去醫院看看,是你看的?”
“是我。”
聞人上工應下,“我當時正好在便民門診上班。”
駱青鈺不知道還有這一出,當時他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
“那就是青鈺。”
方良也想起來了,
“難怪當時年雪聽我說溫怡和上工的事,還說了一句‘聞人醫生好的’,原來是這個時候就見過聞人醫生了。”
聞人上工一聽,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握起溫怡的手,“那有機會我倒是要謝謝為我言了。”
駱青鈺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緣分。
“果然都是一家人,以茶代酒,喝一杯。”
溫言提議。
駱青鈺端起茶杯,找到了安自己的理由。
看看溫言這樣的大佬,結婚這麽多年,都得聽老婆的話,說不喝酒就不喝酒。
他一個年輕人,結婚一年不到,怕老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駱青鈺好像一下就找到了同盟,他也大方拿出自己最近想到的禮方案,請教溫言。
“溫叔,我知道你擅長木材文的細修複,我想請教你一些東西。”
駱青鈺展開他簡單的設計方案。
溫言看著那張紙,紙上用黑的筆,畫得一坨一坨的。
要是不看文字介紹,完全不知道駱青鈺想表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