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很久,就那麽一兩秒鍾的時間。
而後,聞人上工便放開了。
溫怡憤死,拍著聞人上工的手臂,低聲要求,“你克製一點。”
“你看著好好親。”
溫怡懶得理會他的話,從他邊出了衛生間的門,“走唄,給爸爸拿東西去。”
“好啊。”
聞人上工屁顛屁顛的跟上。
溫怡找溫言問清楚工包所在的地方,這才拿了他的鑰匙,和方良打了個招呼,離開家門。
兩人走在校園裏,聞人上工突然喊了一聲,“溫怡。”
“嗯?”
溫怡轉著手裏的鑰匙,漫不經心地應著。
“我現在可以求婚嗎?”
“不可以。”
“為什麽?”
“我還不想嫁給你。”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溫怡停下腳步看向眼前氣質如竹的男人,“你為什麽想現在娶我?
我們才確定關係一個多月。”
“就是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上班時間長,很多時候都沒有時間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又想下班了就看見你,所以,我想隻有結婚了才能和你住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你。”
溫怡聽著他這有些重複的解釋,“你結婚,就是為了和一個人每天都在一起?”
“那不然呢?”
聞人上工不懂。
他覺得這就是結婚的意義啊,每天都會和喜歡的人見麵,這樣想想就很開心。
“你結婚難道不是饞......”
溫怡清清嗓子,低聲音,“我的。”
聞人上工彎腰,“啊,什麽?
你太小聲了,我沒有聽清楚。”
“饞我媽媽做的飯菜。”
給一百個膽子,都不敢說第二遍。
“我不結婚也能每天吃方姨做的飯菜啊,就是方姨太累了。”
“哦。”
溫怡應著,繼續走的路。
“溫怡,你還沒有說,為什麽不願意現在嫁給我?”
“你今天也聽到他們說梅年雪了吧?”
“聽到了。”
“我不想像那麽累,我也不想懷著孕還要工作,所以我想的是,在我為律所的合夥人之前,我是不會結婚的。”
“這樣啊。”
聞人上工似懂非懂,原來都想到以後生孩子了,“那你多歲能當上律所的合夥人?”
“我已經轉正了,是思邁威特律師事務所的正式律師。”
溫怡算著時間,“快的話,31、32歲,慢的話35歲都有可能。”
“那就是還有三四年的時間。”
“你願意等我三四年嗎?
或者我的意思是,你願意和我談三四年的嗎?
以結婚為目的的。”
聞人上工想都不用想,語氣鄭重,“如果最後你都會和我結婚,我願意,我喜歡的是你,隻要最後是你,等幾年我都願意。”
溫怡怔怔地看著男人真誠的眼睛,“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你家裏會不會催你?”
“反正都催好幾年了,也不存在這幾年。”
聞人上工毫不在意,“再說了,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說了也沒用。”
“我是不是該親親你?”
“不用。”
“好的。”
“唉唉唉~不對。”
聞人上工反悔,“不是,你問得太快了,我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沒機會咯。”
溫怡轉鑰匙,打開溫言的辦公室。
聞人上工懊惱地跟在後,雖然有些懊惱,但還是不忘把事做好,
“溫叔說工包在哪裏?”
溫怡嘀咕著溫言的話,拉開一個玻璃櫃門,就看見溫言用了多年的工包。
皮質的工包,都已經磨掉皮了。
打開工包一看,與老舊的包不同,裏麵所有的工,都被得鋥瓦亮,好像新的一樣。
這便是爸爸吃飯的家夥之一了。
聞人上工看到這樣一套齊全的工,心中不免對溫言升起一敬佩之心。
匠人之心,也就是說的溫言這一類人吧。
“我來拿,你鎖門。”
聞人上工提起包,兩人一起離開。
有溫言、方良這樣人尊敬的技類人才父母,溫怡他們影響,想要在自己的領域,取得就,這才是正常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
聞人上工重複。
“嗯?
什麽真的?”
“結婚的事,我可以等你,我說的是真的。”
,也理智。
“好,我知道了。”
溫怡明白,聞人上工畢竟是不一樣的,他的家人催得,“你要是承不住了,想找個人結婚,你和我說一聲,我可以同意的。”
“我們才開始,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我是怕你家裏給你力,我又一直不結婚,耽擱了你。”
聞人上工挑眉,“那何不看看,我到底等不等得起?”
“你我好歹能在周末的時候見麵。”
聞人上工想到駱青鈺,“駱先生和你爸爸的徒弟,異國,人家都有信心,我也有。”
“好吧。”
溫怡知道是自己敏了,隻是怕自己再一次將好當喜歡,到時候誤了人家就不好了。
但是既然都已經在一起,確定男朋友關係,確實不該做那些假設,“拭目以待。”
“我一定會娶到你的。”
聞人上工信誓旦旦。
溫怡笑而不語,心中雀躍。
第一次被人如此堅定地選擇。
兩人帶著溫言的工包回到家,溫言將工逐個介紹給駱青鈺,告訴他該怎麽使用。
駱青鈺一一記下了,還在溫言的指導下,做了初步的嚐試。
用溫言的話總結就是,看著很嚇人,倒也不至於把自己傷了。
一頓飯,倒是吃得開懷。
駱青鈺因為有了溫言的指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隻要他下班,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溫言學習。
即使是悶熱的傍晚,因為雕刻,汗水滿頭,駱青鈺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希自己的進度可以快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在這次去英國的時候,把純手工的八音盒送給年雪了。
梅年雪正納悶駱青鈺這段時間給發的消息了很多呢,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進來。
“你好,我是梅年雪。”
“梅,你到哪裏了?”
“什麽我到哪裏了?”
梅年雪覺得莫名其妙,“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