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
向想到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心跳不由加快,“你有沒有想過找你的家人?”
“以前想。”
這是梅年雪的實話,話落苦一笑,又道:“但是現在不想了。”
“為什麽?”
“如果他們真的想找我,一定可以找到我的。”
的家裏人,一定知道的胎記。
隻要他們想找,一定能夠找到。
23年都沒有找過,隻能說明,他們本不想找。
而且,當時和尚爺爺也說了,隻要有緣,遲早會和家人團聚。
有緣?
!
人在不相信、不願意接的結果麵前,才會說出‘有緣’這樣自我安的話。
實際呢,本就是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梅年雪輕鬆一笑,好似真的不在乎一般,“們不想找我,我也不想找們。”
向也是這樣的想法,“以前我們小,確實想要家人,尤其在被別人欺負的時候,想要大人的保護、暗安。
但是現在大了,自己有養活自己能力,對於親和,就沒有了執念。”
“嗯。”
梅年雪攪著抱枕上的流蘇輕應,興致缺缺。
眼看著天就要被聊死,向立即回歸正題。
“年雪,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我可以拐彎抹角的問,但是......”
向真誠地看著梅年雪,“你是我妹妹啊,我覺得還是直接問比較好。”
梅年雪知道,和向,一直都是無話不說的姐妹。
即使很長的時間不聯係,比如向生養小葵的那一兩年。
但是,們一旦在一起,本不會陌生,好像從來沒有斷了聯係一般。
這種緣分很奇妙,在孤兒院其他年的人之間都是沒有過的。
“你問,你我之間,我不會介意的。”
“你上有沒有胎記之類的?”
梅年雪聽到向的問題,腦中嗡嗡作響,好像有一隻蟲子在耳朵裏飛。
把玩流蘇的手猛然收,那流蘇都要被擰斷了。
是和尚爺爺說的緣分到了嗎?
是嗎?
向見呆愣模樣,這是從未在年雪的臉上見過的神。
“年雪,我......”
向被的反應嚇到,擔憂地開口,“你還好吧?”
梅年雪咬牙,手指收,艱難地開口,“我有。”
空氣中,梅年雪堅定的視線看向向,又重複了一遍,“我有胎記。”
向激的,幾度張合,都未能說出一句話來。
梅年雪從的反應裏,猜出些什麽。
杜越舟第一見時的景浮現腦海。
杜越舟巍巍的手指著,聲音哽咽的喊蘭因。
真若也說們兩個人的眼睛很像。
還有那個【梅林】的院子,當初走過的時候,心弦一,是說不出的悉和酸。
當時,不知道,那樣的覺是為什麽,也並未在意。
孤兒院知道到院裏時況的媽媽已經去世,和尚爺爺也已經圓寂,唯一知道當年叮囑的話,隻有自己。
而現在,向和提起胎記的事,是誰讓向自己提起胎記的事?
向接的隻有杜家人,是不是杜京申和說了什麽?
如果是杜家,那麽......
杜蘭因......
梅年雪不敢繼續往下想。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杜蘭因的梅年雪,激、不確定、震驚等緒一時糅雜在口,堵得呼吸不順暢。
向眼睜睜看著梅年雪的呼吸越來越快,後悔自己如此衝了。
為什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呢?
向懊惱地跳下沙發,鞋子都來不及穿,連忙出門去找雲姨。
梅年雪在覺到缺氧時,第一時間按下了房間的鈴。
已經在房間休息的雲姨、邊叔和莊夏匆匆趕來。
雲姨在門口聽到向的話,剛看向莊夏,想讓去拿氧氣袋來。
莊夏已經轉去了放氧氣袋的地方,
家裏以防萬一,搶救使用的一切資都備著的,甚至是雲姨和莊夏,還特意去學了如何接生。
“二,看我手指,吸~~~”雲姨保持冷靜,第一時間調整年雪的呼吸,“呼~~”
如此兩次,莊夏抱著連接好氧氣管的氧氣袋疾步走來。
不用雲姨說,訓練有素地給梅年雪帶上。
母缺氧,會對胎兒造不可逆轉的損傷。
氧氣吸上了,雲姨第一時間帶著年雪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向愧疚得不行,好恨自己,為什麽總是辦不好事?
!
見年雪穿得,向連忙去櫃裏給拿了長長的風披上。
“杜家夫人,你暫且在家,我們去去就回。”
已經緩解一些的梅年雪看向愧疚的向,“沒事,不是你的問題。”
從小一起長大,又怎麽會不知道向的敏呢。
不想因為突發的況衝淡兩人相聚的喜悅,梅年雪告訴向,
“你睡不著的話,幫我看看我平板電腦裏的待產清單,還有沒有什麽差的,你生過小葵,比較有經驗。”
“好,我一會兒就看。”
向看著梅年雪上車,莊夏騎著托車在前麵開道,才轉進屋。
不知道小葵睡得怎麽樣,向輕手輕腳推開房門,見小葵睡得香,便回了梅年雪的房間。
看著被裝扮得溫馨、有的房間,向心底的愧疚又湧上心頭。
無措地摳著指甲緣的死皮,希年雪沒事。
唉~
向深深吸一口氣,還是看看年雪的待產清單,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向一邊回憶當初準備的待產清單,一邊在手機備忘錄上寫下差的品。
國外的待產環境不一樣,到時候也不一定差東西。
即使準備不齊全,年雪的邊還有邊叔、莊夏可以回來拿。
到時候媽媽和杜姨都會過來,還有駱青鈺。
相比於獨自一人,提前去醫院待產的,年雪也是幸運的。
即使不是杜蘭因,也有這麽多的人、關心。
向這般想著,環顧四周,仿佛也到了年雪的幸福。
正沉浸在自己緒裏的向,被手機的震嚇了一跳。
是杜京申的消息,【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