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年雪在醫院住了三天,每天下床走走、喂,其他基本就沒什麽事了。
駱淮霆吃了拉,洗了睡,倒是養得白白的。
護士給洗了兩次澡,果然是一天一個樣兒。
期間江上星過來看過幾次,但是他工作忙,都是下班才能過來醫院看一看。
三天之後,醫生檢查和淮霆都沒有問題,就回家坐月子了。
三天的時間,駱青鈺已經憔悴了,梅年雪眼下的青黑也很明顯。
果然是誰帶娃,誰不人樣。
尤其是駱青鈺,白天還好,所有人都在。
晚上駱淮霆一個孩子,就可以讓他這初為人父的徹夜未眠。
原本淮霆是和睡床上的,可是淮霆一到安靜的晚上就總哭鬧,怎麽都哄不好,放白噪音也不管用。
駱青鈺就幹脆在口墊一塊浴巾,讓淮霆趴在他的口睡。
這樣淮霆一晚上最長能睡一個多小時,奈何肚子小,腸子短,吃換尿不的大全套,即使是晚上,依然得進行。
年雪本來想著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可以照顧淮霆。
洗屁屁兒子太了,不敢。
可是抱起來喂、穿尿不這些,可以。
駱青鈺卻不願意,擔心作大了,扯到撕裂的傷口疼。
所以三天的時間,駱青鈺就胡子拉碴,整個人仿佛被去了氣神。
一家人到家,雲姨給年雪準備了小蛋糕慶祝。
還特意在客廳布置了一個拍照的背景,紀念淮霆回家。
熱熱鬧鬧的儀式之後,梅年雪又當起了牛。
用腳踢踢橫躺在床尾的駱青鈺,“你不是說找了兩個育兒師嗎?
人呢?”
“們從上一任雇主那離職,這幾天就過來。”
駱青鈺說著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沒事,老婆不擔心。”
“媽媽們都很練了,尤其是我媽媽,我看稀罕得很,以後白天們帶,晚上我帶。”
“你就開開心心做好你的月子,當個快樂的小牛。”
梅年雪想,也隻有這樣了,便沒有再說話,因為駱青鈺淺淺的鼾聲已經響了起來。
淮霆吃飽之後,年雪本想給他拍嗝,結果他也睡著了。
梅年雪用枕頭把淮霆圍在中間,悄聲出了房間。
剛出房間門,就聞到一艾草、生薑的清香。
“雲姨,你在煮艾草生薑水嗎?”
“是。”
自從淮霆出生之後,梅年雪每一次見雲姨,都是笑嗬嗬的。
“用這個水洗洗頭,你頭皮該難了。
我之前就熬了一鍋涼著,一會兒兩個一衝,水溫就合適了。”
“好,那我吃點東西等著。”
這幾天在醫院,都隻能一,頭發確實沒有洗過,頭皮都發了。
好在是編兩個麻花辮的,披散著的話,估計已經一一的了。
“二,我今天也問過醫生,醫生說你的傷口恢複得不錯,你要是想洗澡,吃完東西也可以去淋浴,但是時間不能太長。”
“好,我墊墊肚子就去。”
就這樣,梅年雪每天除了喂,就是在駱青鈺請的產後團隊指導下,調理,做產後修複。
42天的月子結束,的材已經恢複差不多了,隻是氣不比以前。
重隻比懷孕前重了5斤,雲姨為了不再瘦,每天和營養師變著法地給做吃的。
反倒是淮霆,出生到現在,一口都沒吃上,全靠年雪的母養得白白胖胖的。
梅年雪還開玩笑,“不是媽媽不給你吃,是你自己沒口福啊。”
駱青鈺後來把兒子省下的錢,去給年雪量定製了一款雙肩包,方便之後上下學背電腦、水杯、雨傘一類的。
就算平時去上產後瑜伽課,也是用得上的。
梅年雪坐在窗前的書桌,修改手裏的論文,時不時一眼雪已經融掉的前院。
吃了早餐就早早的等在這裏,期待著快遞員的到來。
一陣汽車的行駛聲傳來,梅年雪欣喜的抬頭一看,是快遞車。
開心的跑出去,路過客廳的時候,也顧不上看一眼正在被駱青鈺訓練抬頭的兒子。
迫不及待地開門,正好快遞員拿著文件袋一樣的快遞過來。
“杜蘭因。”
“是我。”
梅年雪簽字後,就關門進去拆快遞了。
駱青鈺和陳佳敏見這般,誰都沒有開口打擾。
真若帶著梅年雪的各種資料回去了,隻為把年雪的一切更名手續都辦妥。
現在,文件已經通過大使館發來,說明【梅年雪】已經更名為【杜蘭因】了。
年雪一張一張的翻看著,很是仔細,最後才將它們給同樣期待的駱青鈺看。
駱青鈺視線落在名字一欄,上麵已經是杜蘭因三個字。
“早知道後來真的會結婚,我小時候就不打滾拒絕媽媽們的提議了。”
“你自了。”
梅年雪撇撇,“隻是當時沒有人問我,不然我也不一定同意啊。”
“聽這意思,你還嫌棄上了。”
“嗯,嫌棄。”
梅年雪將文件袋整理好,準備拿去放好。
一聽老婆對自己不滿意,駱青鈺較真的勁兒就來了,“嫌棄我什麽?
我哪裏做得不好了?”
“不告訴你。”
梅年雪踮起腳,傲地步伐向房間走去。
陳佳敏看著這一切,抿輕笑,已經習慣了自家兒子這做小伏低的模樣。
一降一,梅年雪就是專克駱青鈺的。
以前,看似青鈺占了主導權,那隻不過是他對自己的心意不明確,不敢去人。
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覺得,在年雪麵前的兒子,才是記憶裏的兒子。
在意邊人的,會細心的理好所有事。
現在,他不僅是個好的人,更是一名負責任的爸爸。
青鈺也有了自己的幸福,陳佳敏的開心,是發自心底的。
為人母,不就是希自己的孩子,可以健康、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