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星聞言,不解地視線掃過家裏的布置,比樣板間都幹淨。
以為是別春擔心自己有潔癖,便解釋道:
“我沒有任何不良行為和生活習慣,包括潔癖。”
聽到這個回答,別春腳趾蜷,尷尬地低頭。
誤會江上星的意思了,以為他說來家裏,是要滾床單的。
人家江上星真的隻是覺得家裏安靜、的環境,比較適合說事。
“要參觀一下嗎?”
江上星遞了杯水給。
別春很有禮貌地喝一口,“可以啊。”
“這個小房間,我隻是裝修出來了,計劃的是兒房,這個房間是我在住。”
江上星的家裏並不大,但是東西,房間都隻有一張床,所以空間顯得大。
“那你不用櫃的嗎?”
“櫃在臺。”
江上星將人帶到臺,這才看見洗機和烘幹機,對麵是雙開門的櫃子。
“這裏就是櫃,這樣設置,我比較方便。”
“那你平時辦公在哪裏?”
“我的工作不能帶出研究所,如果是看書這些,我一般在餐桌。”
別春看向餐桌,就看到餐椅後麵的櫃子裏,塞滿了書籍。
那是半開放式廚房和餐廳的隔斷,卻被他做了書櫃。
“你很有想法。”
別春覺得,60多平的房子都能裝修得這麽空,江上星的心世界,該是很富的。
一個心世界富的人,不會把生活過得七八糟的。
因為在他的心裏,早已經把日子過了一首詩。
房子,也不過是軀殼的棲息地。
“房子的貸款,我的公積金能夠覆蓋完,不用額外還款,我一日三餐都在單位吃,沒有煙喝酒的不良嗜好,除了基本的生活開銷,沒有其他消費。”
江上星看天沉了下來,想著別春還有門,便直接進主題。
“我的收,目前是年薪36萬,百分之八十都可以存起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要寄回孤兒院。”
“和我結婚的缺點是,我除了錢能全部給你,我在家的時間由工作決定,我承認想和你結婚,是因為你之前說的優勢,我心了。”
別春了然於心,點了點頭。
江上星如此坦誠、直白,是喜歡的,喜歡直球式的流方式。
“我也很滿意你的條件,和我結婚的缺點就是我要分房睡,一周一次同房。
如果你能接,我同意結婚。”
別春話落,心裏直打鼓。
相親這麽多次,明白一個道理,結婚不是對方多好,而是是否能接彼此的下限。
江上星下限是,不經常在家,能接。
因為,也隻有周末休假或者節日才能住家裏。
江上星握拳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接。”
夜風中花的香氣若有似無,‘我接’三個字如花瓣落在掌心般落在的心尖,的。
沉默幾瞬,愣愣地著眼前的人,“好。”
江上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垂眸看向樓下行人。
“結婚的事,你能做主?”
“我能。”
父母不得快點帶個男人回去呢。
“那你和你父母說一聲,我和向阿姐說一聲,到時候一起吃個飯。”
年雪阿姐還在國外讀書,家長見麵就不了,帶著兩歲的淮霆也不方便。
“好。”
“你……”事如他預想的那般順利,江上星一時找不到什麽話說,將話題拋給了別春,“你有什麽要問的問吧。”
“沒有。”
別春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是你就行,不管什麽樣兒的,是你,我都滿意。
“我結婚比較著急,未婚未育的份,讓我工作限,你介意早一點領證結婚嗎?”
江上星總覺得太順利了,不知道別春到底明不明白他結婚的意圖。
他害怕自己沒有說清楚,結婚後又後悔了,一來二去浪費彼此的時間,且別春是方,離婚對以後再婚影響比較大。
“我明天都可以領證。”
“明天清明節。”
意義不好不說,人家工作人員也放假啊。
“那後天。”
別春如此急切,反倒讓江上星更擔心了,便將時間了,“先見你爸媽吧。”
“好,我盡快安排。”
“走吧。”
江上星拿了車鑰匙,“我送你回家。”
這個時候,別春可不會拒絕、
江上星顯然已經醒了,能多和他待一會兒,很是願意。
所以,對於江上星說送回家,很是開心。
兩人剛到玄關,門鈴響了。
江上星疑地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人。
不等江上星開口,人甜一笑,“你好,我是樓下的,我看見你家的燈亮了。”
“有什麽事嗎?”
人指指他的家,“方便進去說嗎?”
“不方便。”
“哦~”人的語氣裏有明顯的失落,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又鼓起了勇氣,“我看到你在相親,我是來自薦的,我......”
江上星看見側邊已經換好鞋的別春,正盯著鞋櫃上的畫發呆,掩飾的尷尬。
“士......”
江上星打斷對方的話,“我已經有朋友了。”
“啊,這麽快。”
人驚訝,“我看你家好幾天沒亮燈,等到今天亮了,你居然已經相親功了。”
江上星沒有接人的話,而是微微側,盯著別春的臉,十分自然地問,“我們算相親功了吧?”
別春還沉浸在他那一聲朋友裏,沒想到他會稱呼為朋友,聽到他這樣問。
大大方方站到江上星的邊,回著這個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是相親功了。”
人看著眼前的一對男,尷尬地笑笑,“恭喜哈。”
別春:“謝謝。”
“那......”
人用手指了指電梯的方向,意思是要走了。
“我們也要走,一起吧。”
“不不不......”
人聽到別春的話,連聲拒絕,“我走樓梯快些。”
看著人消失在樓梯間的門口,別春看向江上星,對方卻麵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