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綿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一雙可的眼睛看著,竟然有些泛紅。
“杜設計師,國外的職場真的就這麽幹脆嗎?”
“哪裏都一樣。”
杜蘭因歪頭揚眉,“隻是你的杜設計師,我不一樣。”
“哈~”夏小綿又笑了,“我喜歡你。”
“別。”
杜蘭因裝模作樣地拒絕,“我有男人的啊,我喜歡男人。”
“不是,我是說那種喜歡,你就像個大姐姐。”
“職場第一條。”
杜蘭因溫馨提示,“不要把一個人對你的好當作多大的恩,恩戴德。”
“為什麽?
可是你就是很好啊。”
杜蘭因搖頭,“我好不好,等你和我共事很久之後再下結論。”
“杜設計師,你好幽默。”
夏小綿笑得天真。
當初對百麗兒士也是這般的恩,好在為局中人,看得清一切。
但又因為看清一切,到人涼薄。
人啊,有時候還是糊塗些的好。
現在看到夏小綿,杜蘭因莫名地想要和多說些話。
也許,是因為選擇了。
也許,是因為的一腔熱像極了曾經的。
也許,是兩人的磁場相近吧。
衛生基本都做完了,杜蘭因才索著打開辦公電腦,將自己的筆記本和小小手繪屏連接好。
“你會打印東西嗎?”
杜蘭因問夏小綿。
“會。”
“那你來作,我告訴你哪些需要打印。”
杜蘭因將位置讓了出來,主要是不知道該連接哪一臺打印機。
設計稿是公司的機,打印不可能外包給圖文公司。
“哇~杜設計師,你的設計稿都快把10T的盤裝滿了。”
杜蘭因語氣平淡,“手生就多練嘛。”
夏小綿咂舌,果然和大佬的差距還很大,從今天開始,也要好好畫稿了。
把讀書時那些覺得可有可無的東西,全部都做到完。
兩人一陣搗鼓,眼看著就到了午飯時間。
“杜設計師......”
“停~”杜蘭因發脹的太,現在滿腦子都是夏小綿“杜設計師”、“杜設計師”的魔咒聲。
“你我杜姐姐,或者蘭因姐吧,我實在是聽得頭疼。”
“杜姐姐,我去食堂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
刷我的卡。”
夏小綿盛邀請,杜蘭因狠心拒絕。
“不用,你去吃你的,下午的工作你自己安排,我忙完就回去了。
明早我們公司匯合,一起去創藝傳見杭清心的經紀人。”
一聽說要帶出去工作,夏小綿就張,“我需要做什麽準備嗎?”
“會人、有力氣就行。”
雖然不懂杜姐姐什麽意思,但是聽的話就好,“好的。”
杜蘭因見木訥地站著不,“去吃飯呀。”
杜蘭因將打印出來的設計稿再次檢查,尤其是細節上,生怕自己的標注有誤。
確認無誤之後,才蓋上個人簽章和【老金鋪】設計部的專用印章。
把東西鎖在櫃子裏,抬頭見辦公區裏,幾乎沒什麽人。
這一忙,一整理,又把關於《璃花傳》相關的一切注意事項都在腦海中過一遍之後,才離開【老金鋪】設計部。
第一次親自出門談生意,免不得張,隻不過是比夏小綿偽裝得好一些罷了。
一直都認為,緩解張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好充足的準備。
下午有事,主要是因為駱淮霆讀書的事。
淮霆三歲半了,九月份的時候就該進兒園,加小型社會的學習。
讀兒園的事,如果給駱家人來辦,那就是簡單暴,讀最好的,讀最貴的。
不想這樣,駱淮霆三歲半,該是培養自理能力和團隊合作能力的時候。
既要讓他學會融小團的生活,也要讓他一下被人拒絕、吃點苦頭的滋味。
不然每天聽到的都是順耳的話、表揚的話,拽得跟個百二十五似的。
褪去一切,也隻是一個母親。
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沒有經濟的力,能選擇的範圍多一點罷了。
自有一套自己的擇校標準,並不是要去參觀學校,而是要去兒園門口,看看孩子們放學時的狀態,以此判斷兒園是否適合駱淮霆。
在兒園放假前,要選出幾個滿意的學校供淮霆選。
16:20放學,15:40就已經有家長在門口排隊了。
隔著高高的圍欄,都能聽見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聊天聲、追趕聲、奔跑聲......
全是小朋友的聲音。
想來是吃完東西的小朋友,先出來玩著等集合放學。
倒是個自由的學校,老師也不會約束太多。
隻有手腳自由的孩子,大腦才會跑得更快。
通俗易懂的比喻,小孩子能不控製、不被嗬止地去探索自己興趣的一切,大腦當然就發育得好。
也不用等小朋友放學,這樣的教學環境,個人是蠻喜歡的。
以前就是太規矩了,什麽都按部就班,才會不懂變通。
好在後來出了校園,離博館這個舒適圈,遇到的事多了,自然就變得圓融起來。
在杜蘭因看來,圓融不是壞事,而是換一個思路思考問題,放過自己,不要糾結,不要耗自己。
杜蘭因給駱青鈺發消息,【你能翹班嗎?
】
駱青鈺沒有問為什麽,而是告訴,【我去找你。
】
杜蘭因發了定位,在路邊的休息椅坐下,將自己放空,等駱青鈺來。
駱青鈺已經不再開他那輛兩岸三地牌照的車,而是換一輛白的古思特,還配了保鏢兼職司機。
有些事,注定不再是日常,而是需要花時間和力去維持的煙火氣。
駱青鈺親自下來給開的車門,看著無打采的人,他心疼得不行。
“兒園的事,我讓人做調查,會選個合適的,老婆不用到跑。”
“我喜歡用腳丈量世界。”
駱青鈺服,“好好好~你用你的,我用我的。”
老婆沒說,他大概也知道為什麽失落,“接下來要幹什麽?”
“不是要一起吃晚飯嗎?
回去買菜做飯,你業主卡上的錢,幾年沒花了。”
“回海棠灣。”
駱青鈺給司機遞了話,又繼續說起晚飯的話題,“我想吃辣的,就是辣得冒汗的那種。”
“你不要命了。”
“我生病的話,你會留下照顧我。”
“你腦子有病。”
“是吧。”
駱青鈺含糊其詞,撐開的手指,十指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