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超市,駱青鈺都不想放開杜蘭因的手,黑眸蓄滿濃濃的依。
想去仔細選一選菜品,駱青鈺也不放開。
“你放開嘛,我一隻手不方便。”
駱青鈺放下購提籃,“我搭一隻手。”
杜蘭因看向對麵的導購員,直言,“你別這樣啊,人家大姐都看得尷尬了。”
駱青鈺倏地抬眸,大姐頓頭頂一座大山來,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你們高興就好。”
駱青鈺滿意地著杜蘭因,厚道:“老婆,沒有尷尬的覺。”
“顯眼包。”
杜蘭因知道駱青鈺厚臉皮,但是麵皮子薄,可不了。
抬手就在駱青鈺的手背上輕咬一口,駱青鈺吃痛,倒也不是痛,就是突然的覺,嚇得他立時鬆了手。
他看著連個牙印都沒有的手背,以笑掩飾自己過度的反應,順勢將手放到了杜蘭因的腰上。
杜蘭因知道,今天駱青鈺肯定是會像狗皮膏藥似地粘著,隻要不影響做事,也就隨他吧。
他的思念那樣濃烈,本忽視不了。
選好東西回家,杜蘭因將買回來的食材都放在島臺上,洗手就開始準備晚飯。
“淮霆在哪裏?
不用和他一起吃嗎?”
杜蘭因一副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的表,“他好得很,我有事和你說,吃完飯再回去,兒子不會說什麽的。”
因為兩個人都翹班,廚房裏,駱青鈺把米飯煮上後,去換了一服出來。
海棠灣的廚房,一看就是有人使用的,大米是裝在桶裏的,收拾得很整齊。
“你平時在家吃飯嗎?”
“嗯,家裏的傭人會過來做飯。”
“哦。”
駱青鈺又補充道:“我還是喜歡老婆做的飯菜,比較合我口味。”
話落,整個人已經到杜蘭因後背上了,在耳邊輕語,“我很想你。”
杜蘭因不影響,繼續備菜,“這也就兩個多月三個月沒有見。”
“我已經到極限了,本來我打算完這一次的項目,我就去接你們的,結果你們自己先回來了。”
“我回來是因為《璃花傳》,我想,也許我可以把文專業所學、珠寶設計和影視聯係起來,這是一次突破。”
駱青鈺雙手圈在的腰上,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兩個人獨的機會,他一刻都不想分開。
腦中思索片刻,便知道杜蘭因想做什麽。
“你盡管去做,老婆這麽優秀,肯定能做的。”
“明天先去創藝傳見杭清心的經紀人,我回來了,也該去見見師父師母。”
這幾年斷斷續續的聯係,大家都很忙,許多事也沒有時間細說。
最主要的是,當初離開,是為了回來爭取港南博館館長一職,現在一切都是不在的掌握裏了。
港南博館的工作人員們聯名上書、多人離職後,終於引起上級的關注,魏卓在港南博館任職兩年後,就被罷免了。
後來上任的人,據說能力很強,把博館打理、宣傳得很好。
博館裏的文,有些還出差,去外地參展。
所以,當初出國的目的,已經時不待人。
現在,的麵前有三條路,繼續做文修複師、改行珠寶設計、還有一條必須顧好的,教育好駱淮霆。
駱淮霆必須親自教育,另外兩條路,隻能選擇其中一條。
想去找師父聊一聊,看看現在文修複行業的況。
駱青鈺據自己掌握的信息,略一分析,就知道心中的迷茫,“慢慢來,做肯定要做讓你開心的事。”
杜蘭因開始切菜,目落在那一雙大手上,不讓他做點什麽事,心裏不平衡。
“要不,你去把蝦剝出來?”
“好啊。”
的菜都是和師母、菜譜學的,沒有偏向什麽菜係,自己想吃什麽就做什麽。
夫妻倆合作,三菜一湯出鍋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蝦仁蛋羹、芹菜炒牛、小份的水煮片和一道菜心湯。
駱青鈺看著餐桌上的菜,食大,尤其是水煮片,“這才是讓人心愉悅的食啊。”
杜蘭因未語,安靜當下。
許久沒有自己手做一桌的飯菜了,今天這一做,才覺自己活得很真實。
果然,人一旦離開了煙火氣,就會不知今夕是何夕。
出去走一圈回來,還是喜歡最開始和駱青鈺在一起的海棠灣小家。
飯後,像以前一樣,兩人一起收拾碗筷放到洗碗機裏,其他的就駱青鈺手洗,杜蘭因洗帕子後,拭灶臺和油煙機。
“都這麽晚了,淮霆不會找你嗎?”
駱青鈺挑起話頭,很想知道和兒子住在哪裏?
杜蘭因昨天睡前就和淮霆說好的,今天要去上班。
淮霆知道這意味著一天都見不到媽咪,甚至晚上睡覺前見不到媽咪的幾率都很大。
杜蘭因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他,“你多久沒有回老宅了?”
“快一個月了吧,最近好幾個項目同時推進,我有些累,就沒有回去陪爺爺吃飯。”
“這麽長時間了,你有空的時候回去吃個飯。”
“好。”
駱青鈺實在問不出們住在哪裏,隻好打直球,“所以,你和兒子到底住在哪裏?”
“問這個做什麽?
住哪裏也不能住你這裏啊,這裏隻有一個房間,淮霆一直一個人一個房間,你這裏住不下啊。”
杜蘭因這麽一說,駱青鈺才意識到家裏空間的問題,他追擊道:“所以我問你們住在哪裏,我搬過去一起住啊。”
駱青鈺這話說得輕巧,其實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蘭因的神看。
他不想離婚,但是他還是想知道,對於兩人的婚姻,老婆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樣的?
見杜蘭因不說話,他又道:“或者,我把家裏改造一下,你和兒子搬回家住。”
這麽大的麵積,要搞一間臥室出來,不問題。
杜蘭因眉眼含笑,一直都知道駱青鈺試探的目的。
他是個遵守承諾的人,突然的回歸,讓他高興之餘又害怕,害怕提離婚的事。
即使就是杜蘭因,當初他執意去京上是事實,兩人之間,有隔閡也是事,可駱青鈺就是害怕。
是個小心眼的人,自己的醋也要吃。
因為當初得太艱辛,所以此時總想捉弄駱青鈺。
看著他撒求饒,那種高冷矜貴下的反差,讓杜蘭因暗爽。
“駱律師,我選擇去父留子。”
心裏咯噔一下,駱青鈺慌了,老婆這是什麽意思?
他駱律師,是他不同意離婚的話,就要要和他訴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