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鈺將洗好的鍋一放,奪走手裏的帕子。
語氣威脅又不失肯定,“我不同意,你就算死,這一輩子也必須是我駱青鈺的人。”
“你別忘了,我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杜蘭因可不吃這一套,“你威脅不了我。”
駱青鈺挪一步,前傾,雙手搭在島臺上,將圈在雙臂之。
迫於兩人之間的高、力量差距,駱青鈺巨大的威下,杜蘭因不由靠向島臺靠,和駱青鈺保持距離。
“他們在京上。”
駱青鈺邪魅一笑,眼尾泛紅,“從這一刻起,就在這裏,我做到你不想和我離婚為止。”
夫妻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眼前的人一張再厲害,麵皮也是薄的。
杜蘭因明白,駱青鈺絕對做得出來瘋狂的事來。
如果駱青鈺真的將困在這個家裏,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杜蘭因突然有些害怕,“我會恨你的。”
“恨我?
!”男人崩潰的聲音裏忽然染了哭腔。
一滴淚從駱青鈺的眼角砸下,猝不及防地落在杜蘭因的心口上。
“老婆,我什麽都可以順著你,順著你一輩子,隻要你高興。
如果順著你,讓你產生可以離開我的錯覺,那我寧願你恨我。”
駱青鈺低頭停頓幾瞬,卻抓住了眼裏一閃而過的懼怕。
這發現讓他心霎時了,他怎麽舍得讓難過呢?
如果要離婚,哪怕決心鬧到法庭都要離的話。
他駱青鈺屈服,他會簽字離婚,不會讓兩人走到那一步。
他舍不得自己心的人,在任何事上心力瘁。
駱青鈺再抬眸,眼裏滿是哀傷,他收了收緒,溫哀求的語氣裏,夾雜著無奈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你不可以離開我。”
駱青鈺說到最後,姿態已經放得很低,整個人仿佛一下被人去了氣力一般。
杜蘭因看著他臉上的淚痕,男人的眼淚,人的興劑。
這句話的殺傷力,這一刻,杜蘭因真切的到了。
一個事事順著你,一心為你想,放低姿態,哭著求你不要離開他的男人。
但凡真的過,人都是逃不過的吧。
更何況,也沒想離開他。
不過是氣不過,想要嚇嚇,讓他長長記,任何事都要和說。
杜蘭因抬手,去他臉上的兩條淚痕,將他的頭抱住。
駱青鈺終是沒有忍住,雙臂收,頭埋在的頸窩,小聲泣。
窗外時不時有樓下行人流的聲音傳來,與室的寂靜形鮮明的對比。
等他緒發泄得差不多了,杜蘭因心有餘悸,在他耳邊小聲問他,“你真的想來強的?”
“我想了想。”
駱青鈺聲音哽咽,“如果你恨我的話,我會更難過,相比於你恨我,還是我自己一個人難過好了。”
說話的時間裏,駱青鈺的手臂又收了幾分。
明明很害怕失去,又不得不放手。
“對不起。”
杜蘭因知道自己的捉弄過分了,道歉。
“我不要離婚,老婆,我不要離婚。”
駱青鈺又哭了起來,這次哭聲更大了,蹭著的脖頸,像個求的小貓。
杜蘭因想,駱青鈺這一輩子哭的原因,是不是都是因為。
不忍心再逗弄他,“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做得過分了,我沒有想要離婚。”
駱青鈺猛地放開,確認說話的可信度。
他欣喜,“老婆真的不離婚?”
哭紅的眼睛和鼻子在他這臉上,實在是有些讓人心疼,好想好好他。
杜蘭因點頭,“不離。”
“那你為什麽要拿走結婚證?”
離婚的時候,也需要雙方出示結婚證。
“我本來是來拿你的工作證,方便我刷卡進公司,我想打印設計稿,用了公司的圖稿印章就走的。”
杜蘭因解釋,
“你每天上班那麽早,我本來已經故意晚到,結果還是被你蹲到了。”
“拿結婚證是因為你兒子讀兒園,需要這些材料。”
“真的?”
駱青鈺是被騙怕了,擔心又在騙他。
“真的,我發誓,如果我說謊......”
駱青鈺知道,發誓準是拿他發,比如以前的‘我說謊,駱青鈺便三天’一類的,他立即捂住的。
“你真的很壞。”
杜蘭因杏眸一瞪,“你以前更壞,我問你三次,你都不說實話。”
“好好好......
都是我咎由自取。”
駱青鈺背下所有鍋,隻要老婆不離婚,一直在他邊,其他的他都無所謂。
“好了,飯也吃了,事也和你說清楚了,我要回家了。”
“這裏就是你的家。”
剛經曆緒的大起大落,他又怎麽舍得放離開,“你不能走。”
“淮霆還在家,我明天也有工作。”
“淮霆有明姐,明早我們一起去公司。”
駱青鈺失而複得般落下一吻,可憐兮兮地哀求,“好不好?”
“我沒有換洗的服。”
“有烘幹機。”
“我沒有洗漱用品。”
“電牙刷換個頭就可以了。”
“我......”
杜蘭因還想說什麽,駱青鈺卻一吻將的話堵了回去。
“沒有任何借口。”
他聲音暗啞地提醒,“你把我弄哭了,總得哄哄我。”
“你哭,又不是我的錯。”
“。”
男人目炙熱,忘地吻上的。
他的攻勢太過霸道,口齒間的每一都沒能守住。
輾轉的吻間,駱青鈺的呼吸越來越渾濁,不住發出聲聲低。
駱青鈺一雙黑眸映出緋紅的臉頰,他雙手托起的起著,低啞的聲音問,“我可以看看你上的胎記嗎?”
這是要開著燈,赤城相對的意思嗎?
如此境地,的一切神都會被他看在眼裏。
杜蘭因紅著臉,低著腦袋,聲如蚊音,“可以。”
當右大的胎記上傳來溫熱的,杜蘭因驚得呼吸一窒。
一不同以往的麻意貫穿全,咬牙忍下陌生的覺,手不揪起深被單。
“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駱青鈺的喃喃聲傳來。
駱青鈺雙臂彎曲,整個人在的上。
覺沉甸甸的,可是這樣的重量裏又有一種奇特的滿足和安全。
在的凝視裏,駱青鈺低頭吻上的額頭、臉頰、,輾轉於敏的鎖骨上,最後一路向下......
漸漸迷失在駱青鈺濃烈的意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