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出去了。
凌诗没有询问,猜他可能是因为公司有事不得不理。
这三天,他都在家,公司也没去,很难想象,霍氏集团的总裁对工作这么不上心。
其实,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有在理工作,却为了陪,没有去公司。
凌诗坐在沙发,无打采的看电视,不是因为累,而是觉得孤单。
以前,很喜欢独自一个人的生活,没上班的时候,窝在自己的小家,刷剧吃东西或者和朋友出去玩。
但自从家里有个他,都变了。
每天回来看到他,虽然嫌弃他的毒,但有个人斗多好,如果能怼的他哑口无言,很有满足。
以往,看着偶像剧里的名场面,心里会冒很多红小泡泡,现在看着这些男主角,发现他们个个都不如叶茗,像是这个壁咚,就没有他有张力嘛。
电视剧里的男主角觉拧,抱这么瘦的主角都吃力。
他都是单手抱自己,腰腹力量好得很。
凌诗觉得自己快变花痴,看个电视剧想的都是他。
叹了一口气,关掉电视,躺在沙发,却在不意间看到矮桌上的茶,这里到都是他的影,想忘记,很难。
霍擎宇回家时,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顺的秀发披散在沙发,一团,像只慵懒的小猫咪。
他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动作轻的抱起。
凌诗觉落一个温暖的怀抱,了眼睛,见到他,漾起笑。“你回来了啊。”
他看着的笑,心中的某一软,不自的亲吻。
“嗯,到床上睡。”
凌诗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不想睡,放我下来。”好像闻到榴莲的香味。
霍擎宇也没有勉强,把放回沙发。
凌诗了一个懒腰,余瞄到桌上的榴莲。“你又买了榴莲啊。”
榴莲的旁边是锅土豆,还有喜欢吃的零食,他出去是给自己买吃的?凌诗心里微暖。
“嗯,先趁热把土豆吃了。”他把土豆拿到面前。
凌诗看着碗里的锅土豆,想吃却不好接。“那个,我不饿,你吃吧,我活动活动。“
正要起,男人拉住的手微微一旋,凌诗好巧不巧的就坐在了他的上。
“干嘛?我不饿。”
他的额头抵着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的脸上,声音暧昧又低哑。“确定要活动?”
凌诗的脸颊飘上淡淡的红晕。“别误会。”
“不吃,那就活动,我们一起。”
急忙说:“我吃。”
霍擎宇低笑,没有为难。“吃吧。”
“这样不方便吃,你松开。”微微扭动体。
“就这样吃,我看着,吃完,一个都不许剩。”
真是,专制。
凌诗被迫吃着锅土豆,是悉的味道,他应该是在以前自己常去的那家买的,那么远,他还专门去,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对他很过分。
霍擎宇见停下,询问:“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没有,好吃。”
有那么一瞬间,凌诗真的想告诉他自己很喜欢,很高兴,很动,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很多,不再纯粹,也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什么都不顾。
“吃土豆吧。”
他从眼中看到的是无奈,挣扎和犹豫,霍擎宇环紧的腰,只有这样,他才心安。
真的把锅土豆吃完了,一个不剩,而他,静静的看着,不吃,也觉得香。
凌诗从没有在家里好好看过外面的夜景,下班回来时早时晚,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躺在床上玩手机,像这样坐在阳台看着外面的景很。
他兴致高昂,把箍在怀里。
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太阳,除了街上的星星点点的灯,什么都没有。
凌诗看着夜空,问出疑。“我们在这里看什么?”
这么安静的坐着,有,就很好。“你想休息?”
凌诗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好看的。”
他把玩着的手,脱口而出。“有没有可能我看的不是外面?”
凌诗心里微微泛酸,他可是霍擎宇,现在却这么卑微。“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应该是怎样?”
霍擎宇从小到大绩优异,做什么事都有规划,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都是按照既定路线在走,他没让父母失过,除了在找妹妹这件事上,什么事都是手到擒来。
对他来说,失忆的这段时间是快乐的,是因为有,才快乐。
凌诗的出现,就像他人生既定路线的一条岔路口,明知道这是条小路,也想走下去。
就算在小路的终点,他也不介意先走到这里再回去。
即使是条小路,他也会把它变一条康庄大道。
凌诗沉默许久,只了解叶茗,霍擎宇真的不了解,尽管他们是同一个人。
叶茗是只属于的叶茗,霍擎宇却不是只属于的霍擎宇。
转直视他。“今天是最后一晚,霍总,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他表不变,声音却冷了好几度。“你就只想着合同?”
凌诗不敢看他的眼神,生怕自己说不出狠心的话。
“我的目的很明确,相信霍总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这句话是在激他,霍擎宇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蓦地松开。“既然要玩,那就玩痛快。”
凌诗见他误解,慌张道:“我不是那意思。”
前一秒他们还相谈甚欢,后一秒就急着划清界限,男人的眸底染上怒意。“但我是那意思。”
凌诗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试着安抚他的绪。“叶茗,你冷静冷静。”
他面无表。“冷静?难道我还不冷静吗?今晚,我当死鱼。”
死鱼?凌诗面一红,晃着小脑袋。“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
对,他是好说话的,但偏偏,总是激怒自己。
凌诗怂的跑了,但没跑几步就被他追到,后退时绊倒沙发脚,重心不稳的倒向沙发,
霍擎宇巡视一圈,缓缓解开领口的纽扣。“诗诗,想在这里?”
“没有。”又不是疯了。
凌诗尴尬的爬起,男人高大的躯却压了下来,的手抵在两人之间,又又窘。“叶茗,回房。”
他目深沉,了顺的秀发。“乖,在这里。”
魅的声音像是涓涓细流,缓缓过耳,体一颤,脑袋嗡嗡的。
男人打开电视,声音放的很大声。
紧接着,他把软糯的榴莲抹在上······
这个夜晚,注定比之前还难忘。
······
清晨。
凌诗悠悠转醒,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没有一点印象。
微微动了下,好痛,咙也不舒服。
狗男人,居然这么狠,强迫自己把榴莲吃完了,凌诗把他骂了好几遍。
骂着骂着,他回房了。
“再骂狠点,骂的太轻。”
凌诗窘迫的闭上,骂人都要被逮个正着,太背了。
看着他准备的粥,凌诗心里又难了,到了该分开的时候,才发现好舍不得。
虽然只是粥,但要知道之前他本不会进厨房,而这几天都是他做的,自己连碗都没洗过。
“叶茗,我该走了。”
他体一顿,片刻后,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沿,用勺子缓缓搅动滚烫的粥。
“先吃饭。”
“哦。”
早饭后,他们各坐一侧沙发。
“过来。”他不满离自己太远。
凌诗咂咂,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也不想惹他生气,乖乖的走了过去,坐在他边。
他长臂一,将搂在怀里,凌诗抿了抿,没有说话。
“这四天,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男人的声音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
凌诗鼻尖一酸,无形的痛蔓延。“谢谢你的照顾。”
他看着的眼。“就只有这个?”
凌诗发自内心的说:“叶茗,我对不起你,不管是失忆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对不起。”
对不起,谁稀罕。
他捧起脸。“凌诗,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着他深沉的目,的眼里泛起水雾。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可是,不能说。
凌诗吸了吸鼻子,略带歉意的说:“没有,我只是贪图你的体。”
霍擎宇活了三十年,除了小时候亲眼看到妹妹被抢走,让他伤心绝外,他从未这么伤痛过。
他剖开自己的心给,不仅不要还用刀残忍的划开。
没有喜欢过他,只是贪图体,这比说他穷更让人难以接。
男人的额角青筋凸起,他闭了闭眼,继续问:“为什么不继续贪了?”
凌诗暗自掐住自己的,不带的说:“腻了。”
要断就断干净,他有更好的发展。
“霍总,我做到我答应你的事,希你做到你答应的事。”
他苦涩一笑。“我签合同,以后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别无其他。”
凌诗体发麻,咬着瓣,眼泪悄无声息的落。
签到合同,他也如愿不理自己了,可是好难过。
谈完话,他就回到次卧,凌诗就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上次带来的也没几样,很快就收拾好了。
凌诗来到次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霍总,我走了。”
没有回应,他彻底生气了。
凌诗的心痛,悄声说两个字。“再见。”
如行尸走般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再次看了眼次卧的房门,没有开。
人就是这么犯贱,明明是自己伤的他,却还想着人家不计前嫌,怎么可能?
凌诗了眼泪,想笑却笑不出来。
再次看了眼曾的家,不舍又怎样?早晚会离开的。
房里的霍擎宇背靠门后,握拳头的手青筋暴凸。
不喜欢,说不喜欢,这个人狠心的说不喜欢。
不喜欢,该死的不喜欢。
……
凌诗回到凌家,姜洁得知儿回来早在家里等待。
“诗诗,回来啦,辛苦了吧。”
看着母亲,凌诗扯出一抹笑。“妈,没有。”
“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
“不用,我不饿,在外面吃了好多呢。”
凌诗只想躲起来,好好哭一场,哭过就好了。
凌拓沉着脸从上缓缓走下来。“你儿当然辛苦,瞒着所有人和男人在外面四天四夜。”
凌诗脸一白,还是被他发现了。
姜洁听到丈夫这样说,脸大变。“怎么能这样说儿?毁的名声。”
“妈,没事,不用担心。”凌诗挽着的手。
凌拓一张老脸抖了抖,怒不可遏。“我毁的名声?你的儿马上要和沈霖订婚,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和别的男人私会,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教的?”
“这是我的问题,和我妈没关系。”
“诗诗,你真的没去出差?”姜洁不敢相信的问。
凌诗愧疚的点头。“妈,对不起,我没有去。”
“看看你儿做的好事,如果和沈家的订婚出了差错,就是你的纵容。”
“你别什么事都怪在我妈头上,我和沈霖永远也不可能订婚,我们只是易,你别想了。”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凌拓大怒,扬起一掌,
啪!
姜洁心痛的看着儿脸上的红印。“诗诗,你怎么这么傻,不躲。”
这掌不仅仅一耳,更是打掉了他们之间的父。
止不住的落泪。“妈,我谢谢他给了我生命,但我真的很痛恨是他儿。”
凌拓鼻翼动,把责任全都怪在无能的妻子上。
“就是你的纵容,才导致现在桀骜不驯的格。”
凌诗目发冷。“我之所以变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四留,到留种,重男轻,自私自利吗?所有的人都是你利用的棋子,都是你利益下的牺牲品。”
“你还敢顶。”凌拓气得再度扬起手。
“够了,凌拓,你要打就打我。”
姜洁体发抖,心如死灰的看向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突然发现,这么多年的坚持是笑话。
不想死死坚持,更不想害了唯一的儿。
“你凭什么打诗诗,有什么资格打?你从没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你只知道在外面潇洒,你就连抱也没抱过儿。”
“姜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凌拓不敢相信一向顺从的妻子竟然吼他。
姜洁把凌诗护在后,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坚定道:“离婚,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