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生研究的,一眼就看出上面的藥分是致命的。
手微微抖,徑直看向賀霄,繃著臉問道:“審出來了麼,對方是什麼人?”
賀霄搖了搖頭:“我讓老葛將人押到我的地方,結果半路,人突然暴斃了。”
慕淺心頭一,眉頭蹙。
“什麼人,手段會這麼殘忍?”
“現在沒法確定,不過辰寶一個小孩子,對方的手段,明顯是沖著要他命去的,不會是小。”
“會不會是林婉婷?”慕淺試探著去想,下一刻卻又否定道:“不,不可能是,做栽贓陷害有一套,這種直接的殘忍手段,還沒那個膽子。”
所以……到底是誰?
竟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一個小孩子的命!
想到辰寶差點遇到的危險,慕淺通冰涼。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對方只要有了行,之后肯定還會出馬腳。敵在暗我們在明,此刻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慕淺點了點頭,心頭擔憂卻毫沒。
“今天如果辰寶順利出院,我直接帶他回陸家。”
陸家劉媽在那里,辰寶時刻都有人看顧,而且陸厲洵的宅子,四面都是監控,普通人不敢輕易涉足。
對于慕辰來說,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賀霄知道慕淺的想法,點了點頭:“我最近確實有事要去解決,沒辦法時刻看顧住辰寶,孩子這邊,在陸家的話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只是陸厲洵那邊……”
“放心吧,”慕淺擺擺手:“就算辰寶不小心被陸厲洵發現了,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會對他做什麼,兩害相較取其輕,和辰寶的安危相比,別的都不重要。”
……
辰寶做完了所有檢查,醫生看了報告后,表示可以出院了。
于是當天下午,慕淺便帶著辰寶回了陸家。
他一如既往地帶著面,以防被陸厲洵發現。
回到家時,陸厲洵卻不在。
劉媽見慕辰回來,連忙帶著他去安置。
慕淺洗了個澡,換服,下了樓。
“陸厲洵去公司了?”問劉媽。
“唉,現在這個況,他還哪有心思去公司啊,”劉媽嘆了口氣:“去理他媽媽的后事了。”
慕淺恍惚一瞬,這兩天滿心的辰寶,險些忘了葉安雅只有陸厲洵這麼一個兒子,人沒了,后事都得他一個人去理。
點點頭:“我知道了。劉媽,我先上去休息,等晚上吃飯再我。”
“誒,好。”劉媽應了一聲,見慕淺要上樓,忍不住又開口:“淺淺,爺晚上回來的話,你也勸勸他吧,他病了兩天了,給他藥也不吃,這樣下去,多半是要扛不住的。”
慕淺腳步頓了頓,隨后冷淡道:“他自己的,自己不在意,我們跟著上心也沒用。”
說完,便徑直上了樓。
劉媽在樓下,半晌搖了搖頭,去廚房了。
算了,爺和小姐的心結,當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
也別跟著些沒用的心了。
與此同時——
警局。
“陸,案子你真不查了?”警察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今天下午,陸厲洵來警局,直接表示要撤案。
這個案子眼下是撲朔迷離,局里的一干人等都覺得棘手,但也沒想過死者的兒子會直接表示要撤案。
畢竟大多數人被害人家屬都恨不得警方趕將兇手繩之以法,以泄心頭之恨呢。
“撤。”短短幾天,眼前的男人就消瘦了不,整個人卻愈發顯得凌厲。
警察不再多問:“那對外公布的話,陸覺得什麼理由更合適?”
這個案子因為當事人份特殊,已經引起了社會不人的關注,很多也都在等著案件的結果。
“告訴他們,只是意外。”說完,陸厲洵便轉離開。
后,一群人面面相覷。
……
兩天后。
【陸氏集團總裁母親葉安雅母親因為意外墜樓不幸亡】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遍大街小巷。
陸家別墅里,慕淺看著新聞,皺眉道:“陸厲洵真的不查了?”
無緣無故,葉安雅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這事誰看著都會覺得蹊蹺,不相信陸厲洵真的覺得只是意外。
但以他的子,為什麼會突然間不往下查了呢?
“唉,我也不知道爺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心里的事啊,太多了。”
劉媽把一盤水果放到慕淺面前,“你也別多想了淺淺,吃水果。”
慕淺看著眼前的櫻桃,應了一聲,卻控制不住出了神。
這兩天,陸厲洵幾乎每次回來都是深夜。
他作很輕,似是怕吵醒他們。
慕淺睡得其實也晚,有一次聽到他的腳步聲一直盤旋在門口,以為他會想推門進來,到最后那男人卻還是離開了。
之后還有一天晚上,夜里了,想下樓去倒了杯水。
結果在樓梯上,就看到陸厲洵整個人埋在沙發里。
一支接一支的煙。
在這男人邊那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如此頹唐的樣子。
想到劉媽說的他病了許多天,卻不吃藥,看了他半天,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轉回房了。
葉安雅是他母親,他再傷心難過也理所應當。
但那人對自己做的,對慕辰做的,卻沒有一樁事值得原諒。
“淺淺,淺淺……”劉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劉媽笑道:“再盯著櫻桃它也吃不到你里去啊。”
慕淺反應過來,也笑了笑:“劉媽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清楚。”
“我說,明天是葉夫人的葬禮,淺淺你要不要去?”
慕淺怔了怔:“這麼快就下葬了?”
“也不快了,好些天了。”
慕淺沉默半晌,才意識到距離葉安雅離世,也差不多快一周了。
想了想,淡淡道:“再說吧,這些天科研院那邊也忙的。”
“唉,你該忙還是忙你的,不過淺淺,你能去的話,爺估計能寬寬心。”
慕淺輕笑一聲:“劉媽,葉安雅的葬禮,我要以什麼份去?”
葉安雅活著的時候,便與相看兩厭,死了,怕是更不想見到,自然也不愿去討那個嫌。
這回劉媽愣了。
是知道葉安雅不喜歡慕淺,但想的更多的,還是慕淺和陸厲洵的關系。
他們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朋友。
慕淺準確來說,本不是陸家的人。
如此這般,的確是沒什麼理由出席葉安雅的葬禮的。
劉媽一陣頭疼:“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摻和了。”
說著,便起,去廚房了。
慕淺看著那盤櫻桃,半晌拿起來,送進里一個。
櫻桃個頭很大,水足,甜得很。
這櫻桃,是陸厲洵有一天早上臨走前,突然叮囑劉媽買的。
是從前最喜歡吃的那種。
此刻,吃了一顆,卻覺得味道缺缺。
什麼東西,都是過了那個階段,就沒那個熱了。
沒了再吃的興致,起回了房間。
……
當天晚上,陸厲洵照樣很晚回來。
慕淺哄睡了兩個孩子,在一旁看研究報告。
聽到走廊外,男人抑著的咳嗽聲,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了頓。
這人咳了好多天,照這個架勢,明天不會暈倒在葬禮上吧?
搖了搖頭,將紛的心思甩開,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