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甘麗麗耳鳴了一下。
倒不是震驚傅遲居然知道這件事,而是震驚傅遲居然真的來撬自家老爺子的墻角。
甘麗麗的腦子已經有些轉不了。
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已經抑不住話音里的抖,“二,二……您這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傅遲冷然,“甘院長,我懶得跟你繞彎子,現在帶上你的人滾回平溪去,秦老和我家老爺子這邊我都會理。”
甘麗麗咬牙,“這我不能聽您的。”
到了如此地步,甘麗麗也知道不抬出傅權恩不行了。
深深吸了口氣,“二,實話跟您說了吧,我在這兒照顧老秦,是傅董要求的,他跟老秦也算是半個故,也一直往平溪捐款資助,我自然沒道理違逆傅董他老人家的意思。我是走是留,還是得看傅董的意思。”
傅遲語氣森然,“這麼說,你是打算跟我對著干了?”
甘麗麗臉白了幾分。
傅遲起,正待再要說話,病房門被人莽撞的推開了。
來的人是傅錦,神有點沉,走進來直奔傅遲旁,低聲音,“嚴正和來了,讓我的人攔住了,鬧得有點僵。哥,要不還是……”
傅遲的表越發黑了下來,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方才那年輕男人早已經不見了。
傅遲要過了傅錦的手機,給陸離撥了通電話,他帶人過來。
陸離來的很快,又有傅錦的人接應,很快就從住院部側門上來了。
甘麗麗此時已經全然慌張,幾乎面無人,不安地看著病房突然涌進來的人。
“把這兒給我看好了,別讓這跑了。”
傅遲冷聲說完,轉出門下樓。
嚴正和被傅錦的人攔在住院部旁邊側門外。
那里出去就通著二院的停車場,不算寬的一條甬道上停了好幾輛車。
全都是傅遲和傅錦兄妹兩人手下的車,只有一輛深藍商務,是嚴正和的。
此時嚴正和就站在車旁,后側是傅權恩的專用司機。
傅遲去帽子,了真容,笑意冰冷,“嚴消息靈通,腳也快,怎麼,又來傳老爺子的圣旨了?還是說想進去?”
古來傳圣旨的都是什麼人不言而喻,傅遲這算是給人臉上來了個形的掌,但嚴正和偏像沒事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二,傅董讓您一個小時回老宅見他,如果晚了,后果自負。”
嚴正和語罷,甚至給了傅遲一個微笑,“今天沒打算進醫院,只是來傳個話,傅董的意思,話要帶到您面前。”
說完,嚴正和立在原地,不吭聲也不彈,似乎在等傅遲的示下。
傅遲忍住飆臟的沖,譏諷的一笑,反問道:“那我要是不回去,老爺子打算怎麼著?”
嚴正和認真的想了想,回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您一句,您才因為陳小姐的事惹惱了傅董,眼下還是當心一點好。”
一旁的傅錦聽著這信息量頗大的話,心里早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但面上什麼都不敢。
跟傅遲的關系遠沒有好到可以相護知道自家私事的地步,但到了這個關口,該說的話,傅錦還是得說。
傅錦稍稍冷了臉,看著嚴正和,“嚴,你雖然是爺爺的人,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用這種語氣跟二哥說話。”
嚴正和頷首,“是我沒注意,四小姐見諒。不過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說著,嚴正和看向傅遲,“二,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大也回老宅了,包括先總和夫人,眼下正在商量您和陳小姐的事。”
傅遲驀地收了手。
嚴正和已經禮貌的道別,轉上車了。
看看開走的商務車,再轉頭看看傅遲,傅錦徹底忍不住了。
“二哥,嚴正和的話什麼意思?”傅錦驚疑不定,“你跟二嫂怎麼了?爺爺和大哥,還有大伯和伯母……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