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驍一直都不太確定。
現在又被爺爺這麼一質問，他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
說不夠吧。
好像也不是。
但要說很吧。
又好像沒到那個程度。
他跟姜暮楚的關系，其實一直都有點不清不楚的。
雖然兩個人已經結婚了。
但姜暮楚對他好像總是不冷不熱的，甚至那次從醫院回來后表現出來的都是厭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他一直不想相信，一個前一秒分明那麼你的人，甚至不惜舍掉人的矜持也要和他發生關系的人，下一秒居然對他那樣的嫌棄。
他不懂？
難道真的如姜暮楚所說的那樣——
他不行？
想到這里，傅云驍臉微沉。
傅老爺子恨鐵不鋼：“發什麼呆？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
傅云驍無奈嘆氣：“我……”
他看了看站在一邊看戲，好像很八卦的喬伊寧，有些說不出口。
“伊寧，你出去給我買點吃的。”傅老爺子趕人。
“哦。”
喬伊寧有些不愿。
很想聽這個八卦誒。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希。
算了算了，到時候再問老爺子吧。
一走，傅云驍覺得稍微輕松了些：“爺爺，我也說不清楚。用這個字眼，我總覺得太過沉重。但是，至我知道自己喜歡，我不想和離婚。”
傅老爺子原本沉的臉在聽到傅云驍的這番話后也好轉了不：“那就行。如果你喜歡，就放手去追，爺爺會支持你的。我的孫媳婦兒，可只認楚楚一個。那個宋薇，你跟掰扯不清。”
“我和宋薇是清白的。”傅云驍試圖解釋：“但是，我對不起是有的。所以，很多方面也會盡量照顧。何況，有抑郁癥，現在好不容易控制好了，萬一再復發呢。”
傅老爺子并不是很想和傅云驍討論這個話題。
要是真的是抑郁癥，他倒是也不想當那麼個惡毒老頭。
但宋薇看起來那麼自私，心機深沉的人，怎麼可能得抑郁癥，八都是騙人的。
“反正，你自己得掌控好度。”傅老爺子冷哼地警告道。
傅云驍點頭。
“還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呆頭呆腦了？”傅老爺子恨鐵不鋼：“剛才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云驍愣了愣：“我，我該說什麼？”
“說什麼？”
傅老爺子氣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中氣十足：“你你你，你是不是覺得你還是個純小伙子？說點好聽的會死？”
“傅云驍啊傅云驍，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你這個蠢貨！！”
“難道還要老子教你？”
傅云驍狐疑地看了看傅老爺子：“爺爺，您看起來……似乎不錯嘛？”
“我，我……咳咳咳……”傅老爺子正想要據理力爭的時候，眼睛瞟到姜暮楚站在門口。
他頓時臉變得很不好看，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我，我……哪里不錯了。你這個臭小子……”
傅云驍愣住了。
姜暮楚則走進病房，狐疑地看著傅老爺子，又看看站在床邊的傅云驍。
問：“爺爺，您怎麼了？”
傅老爺子立刻裝出很虛弱的樣子：“咳咳……我沒事……就是，就是有點累……有些虛弱。”
姜暮楚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是嗎？剛才，您訓人的樣子可不像……很虛弱。”
傅云驍也很疑。
爺爺可謂是瞬間變臉。
現在卻是一副弱的樣子。
真是……
演技太好了吧。
傅老爺子瞪了傅云驍一眼，然后看向姜暮楚：“我，我剛才可能是回返照，主要是臭小子太氣人了。”
傅云驍看了一眼姜暮楚。
他有些無辜。
真的和他無關啊。
姜暮楚覺有些不對，但也沒拆穿傅老爺子：“爺爺，您放心，我和云驍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給您治病的。”
傅老爺子搖搖頭，一臉哀傷：“我不要什麼治病，我只是想要……哎……你們是懂的。可惜啊，沒人愿意可憐我這個小老頭。不過，都沒關系，無所謂，我，我沒關系……只要你們好……”
一番話說的語無倫次。
姜暮楚無奈嘆氣：“病當然要治啊，否則怎麼能看到我的和云驍以后的生活呢？”
說著，親地挽上了傅云驍的胳膊。
傅老爺子喜笑開：“好好好……放心，我肯定會好好配合治療的。”
聽到傅老爺子這番話，姜暮楚隨后就松開了傅云驍的胳膊。
傅云驍看著自己手腕，有些悵然若失。
姜暮楚很久都沒主和他有這樣親近的接了。
總是視他為洪水猛，這讓他有些難。
姜暮楚笑著道：“那我下次再來看您，剛才唐氏那邊的人來電話了，說有些重要的文件需要我這邊審批。您也知道，這次的招標項目不管對唐氏還是傅氏來說都很重要。”
只要幫唐氏拿下這個項目，傅氏就能得到原料，這易也算是互惠互利。
傅老爺子點點頭：“明白，你去吧。本來，也不想你們來的，都怪伊寧，大驚小怪。”
門口正在聽的喬伊寧：……
老爺子，做人要講良心啊。
傅云驍心里五味雜陳，看著姜暮楚冷漠離開的背影，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至，剛剛的短暫親，讓他心里很是愉悅。
傅老爺子看著傅云驍失神的樣子，氣得一腳踹在床邊：“你傻了嗎？還不趕追！”
傅云驍立刻清醒過來，看著爺爺：“追什麼？”
“當然是追你媳婦兒啊。”傅老爺子沒好氣道：“還不趕把給我追回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哦。”
傅云驍應了一聲，趕追出去。
他看著姜暮楚的背影，心里有些慌。
現在這種況，他們怎麼可能和好？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姜暮楚現在很討厭他。
這種討厭的緒，他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消除。
他張得像個頭小伙子：“暮楚，我，我送你吧。”
姜暮楚看著傅云驍也出來，有些驚訝：“不用，我也開車了。”
傅云驍有些尷尬。
他這借口，找的可真是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