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條無人的公路上,有一輛黑轎車迎著風疾馳。
黑轎車里,左臉有一道長疤的黑人,正一邊神張地開著車,一邊用余注意著副駕駛座上的同伴。
看他又打了一遍電話,電話那頭卻依舊是無人接聽狀態,他的臉十分難看,語氣冷,“怎麼樣?還是打不通電話嗎?”
副駕駛座同伴搖頭,有點急躁,重重垂了一記車門,發出“咚”的一聲,“打不通,嗎的!”
后座上,還坐著一個長相兇狠的花臂男,在型健碩的花臂男的旁,歪著一個纖瘦的,臉略蒼白的生。
這生雙眼閉“昏迷”著,歪到在座椅里的模樣,看起來半點沒有攻擊。
大概是對他們的迷yao的藥效很有信心,將楚柒弄“暈倒”后,他們甚至都沒有綁住,或者搜一下*,就這麼放任楚柒倒在椅子里。
花臂男隨意掃了一眼昏迷的楚柒,就把注意力放在前面兩個同伴那里,聽副駕駛座同伴這麼說,他也急眼了。
“怎麼回事?兩個小時前,那人的電話不還能打通的嗎?”
副駕駛座同伴比其他兩人更急,“嗎的,這小子不地道,干完這一票,我們就馬上離開京城,我總覺得這里面不對勁兒,可別把我們兄弟幾個賣嘍。”
其他兩人聽了,立刻罵聲四起,車廂里的氣氛逐漸膠著起來。
“嗎的,老子就說那小子看著一副腎xu的慫樣,不靠譜,這下好了,說不定得白干這一票了。”
“是啊,我們當時怎麼就稀里糊涂答應這事了呢?這小子,可別讓我們見他,不然非廢了他不可。”
“敢耍我們,看我們事后怎麼教訓他!”
“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半道上把人扔了吧?”
“不行,當時已經看到我們的臉的了,要是就這麼把人放了,一定會引來條*子的,我可不想天被條*子追來追去,多憋屈。”
“不然,殺了?”
“殺人不是我們的宗旨啊,我們拿錢辦事不要命……”
“那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看到我們的臉,這人肯定不能留。”
“那還是殺了吧,以絕后患。”
“我看誰敢!”突然,生獨有的甜嗓音,在仄又張的轎車空間里響起。
車里的三人驚恐萬狀地齊齊轉頭,看向原本應該歪在后座昏迷不醒,此刻卻緩緩坐起的楚柒。
副駕駛座的同伴驚愕,戰戰兢兢地問:“你……你……你怎麼醒了?”
“就你們那種低級的迷yao,能迷暈誰?”楚柒歪歪脖子,活活手臂,笑道,“膽子不小啊!連我都敢綁架?知道我是誰嗎?”
花臂男是三人中反應最迅速的,他咒罵一聲,二話不說就朝著楚柒撲過來,“嗎的,虎子停車,先把這娘們捆上,可別讓跑了。”
他們干的都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活,這時候不管雇主那邊出了什麼況,確保人質無虞是他們的職業守。
雖然人質半途蘇醒,還反過來要挾他們的這種事,他們是第一次遇上,但也不能就放任不管。
而且,這娘們看起來怎麼這麼鎮定?花臂男突然心里浮起不太好的預。
“吱呀”一聲,虎子立刻把車子靠邊停下,然后和副駕駛的同伴同時下車,一左一右沖向后座,就要和花臂男一起,再將楚柒摁住。
他們三大人高馬大的大男人,難不連一個小娘們都摁不住?
但,事實證明,不管他們再如何人高馬大,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之前楚柒會那麼乖順地被他們抓進車里,不過是想知道綁架的人,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那雇主似乎自己跑路了,應該是單瑾夜那邊采取了行。
既然這幾個人留著也沒用了,楚柒怎還能慣著他們。
后車廂一側的門被人打開,楚柒順勢一腳就將花臂男踢了出去,還把沖進來的長疤男也一并帶倒了。
兩人滾作一團,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起不來。
副駕駛座的同伴一看,眼睛都紅了,氣的。“嗎的,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楚柒冷冷轉,“的確,你在找死。”
隨即手腕翻轉,的手上不知怎麼就多了一把短刀。
那短刀的刀亮嶄新,刀尖卻泛著寒,一看,就是喂過的。
當副駕駛的同伴朝飛撲進來時,楚柒的短刀,也正好抵在這人脖頸的大脈上。
這人所有的氣勢和憤怒全都戛然而止,著短刀在皮上的冰涼,這人仿佛被無形的手摁下了暫停鍵,一不敢。
楚柒的臉很冷,“想活命,就跪下,就千萬別,否則,我手里的刀可不長眼。”
“……”
事反轉太快,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生與死的主權就到了楚柒手里。
一刀抵著副駕駛座同伴的脖子,一邊著其他兩人后退,的語氣“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乖乖和我坦白,誰,派你們來綁架我的。”
三人雖然慫,但職業守深深刻在骨子里,他們齊齊搖頭,表示他們不坦白。
楚柒也不為難他們,“二,我殺了你們,然后將你們拋尸荒野,我保證,不管誰來,絕對找不到殺害你們的人,是我。”
三人齊齊抖著肩膀,想躲又不能躲,怕得不要不要的。
“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都選擇第二種可能嘍,很好,我也很喜歡這第二種,特別帶。”
于是,楚柒就在三人驚恐又無助的眼神里,看到了楚柒舉起了短刀,然后猛地對著副駕駛座同伴的脖子砍去。
吱——
一道急促的汽車剎車聲,在他們后響起,單瑾夜的聲音也跟著傳來,“柒柒……”
楚柒的反應速度也很快,手里的短刀一松,雙一,就要往后摔去。
被沖過來的單瑾夜一把抱住,“柒柒,沒事吧?”
楚柒看著男人急紅的眼,可憐地問,“單爺,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怕死了,他們要殺我,我都快被他們殺死了……嚶嚶嚶~”
三名綁匪:“……”
不是,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