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央角一扯,“夏醫生,如果你指使人校園暴力你,長達三年,把你打得要死不活,了服,你還能尊重?”
“如果你父親害死了你母親,家人幾次三番要你的命,請問你還能和和一家人?”
夏蘿被問住了:“……”當然不能。
“如果夏醫生能做到這樣的事,那我只能說一句,夏醫生您真是觀音菩薩在世,天生一副菩薩心腸。
但可惜了,我不是……”莞爾一笑,眼下著幾分笑意:“我這人向來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夏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白央央知道就是個圣母心泛濫的醫生,沒和計較。
轉頭看向了白老太太:“知道我為什麼救你嗎?”
老太太紅著眼,怎麼知道這個孽障為什麼要出手幫他們?
白央央莞爾一笑:“我要你親眼看著白念念,死在你面前。”
笑意盈盈,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扎進了白老太太的心臟。
白念念是最疼的孫,現在躺在病床上,這心,就像是被剁碎了一般,刺骨地疼!
幾乎是死死地盯住了白央央,想要說些什麼。
瓣開開合合,卻沒有說出半句話。
念念,不能出事。
不能!
白央央看著痛哭流涕,只覺得滿心快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太太堅持不住,支支吾吾,想要說話。
一旁的白念念已經堅持到了極限。
警報聲不斷響起。
白央央看了看時間,抬手,收針。
“念念,不能出事……”白老太太哀求出聲。
白央央冷漠地看著:“老太太,您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忘了怎麼求人?”
白老太太懂了話里的意思,巍巍地爬起來,跪在白央央面前,老淚縱橫:“我求你,我求你,救救念念,你有本事,我求你了——”白央央不為所。
“當初是你攛掇白正懷下藥,迫我媽媽嫁給白正懷,也是你攛掇白正懷待我媽媽,更是你攛掇白正懷和戚茹復合,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是簡單的下跪就能了結的。”
白老太太知道躲不過了,顧不得手上還著針,不住地磕頭。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求你了,救救念念——”白央央角一扯,一把扯過了老太太,拖著走出了搶救室。
后的搶救室沒人敢吭聲。
白老太太被帶上車,白央央驅車直奔月牙泉村,一路上,老太太都在哭,都在求饒。
戰北驍看到白央央那一張沉寂的小臉,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掐了一下,又酸又疼!
夜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央央停車,拖著老太太下車,一路走進了墓園。
走到最偏僻的角落,白央央一把將老太太推了過去:“跪下!”
白老太太撐著一口氣,看到在墓碑上照片,漂亮的臉蛋,一雙幽深的眸子,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寒意。
;驚雷落下,照片被放大,咻的一下,嚇得老太太連滾帶爬:“鬼!”
這是墨清霜。
是鬼!
白央央站在原地,冷淡地看著白老太太:“你害得我媽媽半孤苦,你有什麼資格害怕?”
白老太太瑟著。
雨點不斷打下來,孱弱的微微發抖。
白央央目幽深:“我媽媽去世那一天開始,我就發誓,我要讓自家人全部下地獄,而你,我要你下半茍延殘!”
白老太太說不出話,白央央瞇了瞇眸子:“跪下,向我媽媽道歉磕頭!”
白老太太巍巍地跪好,雙眼含淚:“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清霜,我不該害你,我不該……”白央央聽著的道歉聲,心口泛酸,最黑暗的歷史被挖掘出來。
媽媽是墨家千金,高高在上,前途坦。
卻被白家下藥,算計,威脅,不得不嫁白家!
嫁了人,白家卻不肯好好對待,算計的財產,更要了的命!
白央央閉了閉眼,眼前不斷地閃過小時候的畫面。
仔細想想,媽媽一直都是弱多病,當時們沒錢,窮得可怕。
墨清霜每晚都要吃止疼藥才能勉強睡。
當時的宋玉閣還沒有如今這麼強勢,媽媽能拿到的錢全都花在了的上,以及資助連恒出國。
自己過得很節儉,甚至是一種近乎自的節儉!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人。
若不是老太太想出那麼惡心的招數,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老太太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饒,懺悔。
白央央看了很久,型纖細單薄。
戰北驍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單手扣住了的腰:“事都過去了,以后誰都不能再傷害你。”
誰都不能!
白央央酸更甚,眼圈一紅,嗚咽出聲。
潛藏了多年的恨意,委屈瞬間發出來,戰北驍聽著的哭聲,心都快碎了。
他抱著白央央走出墓園,聞訊趕來的江恣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隨即戰北驍抱著白央央上車,低沉的男聲落下:“墓園里的人看好了,走丟了,拿命來見我!”
江恣不敢有異議。
黑車疾馳而去,江恣帶著人走進了墓園,老太太還在不斷地磕頭道歉。
額頭上磕出了一個窟窿,跡不斷往外滲出,一點點,染紅了一大片區域。
白央央被戰北驍抱上車,溫熱的懷抱涌來。
漸漸止住了哭聲,推開他,目落在了他的前。
白襯衫被哭了,噠噠地粘在前,不用說都知道很難。
有些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戰北驍搖頭,目漆黑:“哭夠了?”
白央央點頭,了眼淚:“我討厭他們。”
討厭白家,討厭他們所有人。
戰北驍眼眸微,大手落在的腰上:“我知道。”
討厭白家所有人,是因為過傷,而那些傷,全都是拜白家所賜!
白央央眼圈微紅。
正想說什麼,電話響起。
是汐。
“央央,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手功,白念念保住了一條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