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央央?
這話從何說起?
戰北驍低頭,看到關小小滿眼都是怒意,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看什麼看,別以為央央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一定是你欺負了,不然央央不會生病!”
上次白央央發高燒,關小小寸步不離地照顧。
這事兒一直都在心里記著,今晚在酒吧兼職,看到戰北驍來了,怒意上涌,跟著就闖進來了!
虧之前還覺得戰北驍是好人,會對央央好!
結果,央央被他欺負得不樣子了!
關小小越想越生氣,眼圈都紅了。
陸北川看到這一幕,有些詫異:“這丫頭,哪兒來的?”
膽子這麼大,居然指著戰北驍的鼻子罵!
江恣看到關小小出現了,下意識有些發。
這小丫頭是不是活膩了?
戰爺最近心極差,現在被指著鼻子罵——他立刻起,一把拉過了關小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戰爺現在正是氣急敗壞的時候,關小小現在就是撞在槍口上了!
關小小被呵斥了一聲,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這才覺到后怕。
完了完了。
剛才想著給央央出口氣,忘了這是帝都頂級權貴……原本的怒氣被瞬間按了下去,只剩下滿滿的驚慌。
江恣看怕了,角一勾:“現在知道害怕,剛才怎麼敢罵人?”
關小小鼓足勇氣:“我是替央央不值!”
戰北驍瞇眸,一記冷眼掃過去:“生病了?”
關小小雙眼一瞪,“是,你連央央生病都不知道!
你出差,央央跑過去找你,結果淋雨回來的,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麼,心里沒數?”
關小小著腰,覺得自己無所畏懼,反正已經得罪了!
與其害怕,還不如再罵兩句!
戰北驍聽到這話,眸驟變,“去過平冉?”
關小小看他這樣子,嚇得兩直發,還能站著,都是全靠江恣拉著。
咽了咽口水,“是,我聽宋璽說的。”
戰北驍站在原地,倏然想起,袁如霜送他回酒店那一晚,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甚至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也就是從那一晚起,白央央沒給他打過電話!
“戰爺,你別生氣,年紀小,說話不經過大腦……”江恣護著關小小,訕訕的笑。
戰北驍掃了江恣一眼,目落在了關小小上:“什麼時候去的平冉?”
關小小算算日子,報出了一個時間,戰北驍眸微變。
隨即轉離開。
男人走得快,只覺得一陣厲風刮過,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包廂里,看戲的陸北川朝著關小小投去了八卦的目:“小丫頭多大了,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指著戰爺鼻子罵的人!”
不得不說,脾氣倒是大的!
關小小聽到這話,下一,撲通一聲,跌坐在沙發上,小手拍著脯:“嚇死了嚇死了。”
沖消失了,現在想想都害怕!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爺,怎麼敢指著鼻子罵的?
;陸北川輕笑出聲。
江恣給關小小倒了一杯茶:“先喝點。”
關小小捧著茶杯,大口大口地喝。
陸北川算是看出了貓膩,江恣好像和這小丫頭悉的。
“江恣,你不厚道,有朋友了也不說一聲?”
調侃的話落下,關小小立刻看向了江恣:“你有朋友了?
恭喜恭喜,改天我請你吃飯,我先走了!”
話落,放下茶杯,一溜煙兒消失了。
江恣:“……”陸北川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合著你們不是男朋友?”
江恣:“我對未年不興趣。”
等會兒——這話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江恣眼珠一轉,想起來了,戰爺之前也說對未年不興趣。
現在嘛……真香!
……偌大的房間好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霾,溫度極低。
床上的睡得很不安穩。
白央央左右翻滾,眉心蹙。
涼意侵,緩緩睜開眼睛。
眼睛酸,疼得厲害。
映眼簾的是戰北驍的臥室,一如既往的冷淡。
撐著子坐起來,睡過去之前的事涌腦海中,戰北驍好像幫洗了澡。
下意識低頭,看到上穿著的睡,松了一口氣。
環顧一周,沒看到戰北驍的影。
他,是不是去找袁如霜了?
記得之前袁如霜打過電話,他當時沒去。
所以趁著自己睡著了,去了醫院?
想到這一點,白央央不爭氣地咬住了牙,重生以來,就只有兩個目標——報仇,以及戰北驍。
第一件事做得很好,只要再給一點時間,就能查清所有的事。
偏偏戰北驍,是例外。
這一次更是出現了袁如霜,袁如霜和他青梅竹馬。
單憑這一點,就很難比得過袁如霜!
想到這兒,白央央覺得自己有些窩囊了,明明才是朋友,為什麼要一再被袁如霜挑釁?
明明是戰北驍和袁如霜牽扯不清,為什麼要讓難過?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要找戰北驍好好談談,就算分手,也要把話說清楚!
白央央立刻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出臥室。
剛走出來,聞到客廳里充斥著一飯香味。
廚房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麼晚了?
誰在做飯?
白央央走到廚房門口,看向了廚房——廚房里,戰北驍穿著一簡單的白針織衫,袖子擼了起來,出了一截結實修長的胳膊,眉眼低垂。
他站在作臺前,專心烹飪。
戰北驍聽到腳步聲,抬眸看到了白央央,抬手關火,走到了白央央面前:“醒了?”
白央央沒想到戰北驍還在家里,愣了一下,退后半步。
“你怎麼在家里?”
“我不在家,在哪兒?”
戰北驍的聲音落下,白央央這才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說出去了。
垂眸,眼下閃過一不滿:“你怎麼沒去醫院?”
袁如霜出了車禍,不第一時間聯系家人,偏偏聯系了戰北驍,這麼明顯的好,他看不出來?
戰北驍不解:“我為什麼要去醫院?
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他想起關小小說,之前生病了。
立刻上前,將白央央抱了起來,走到客廳,放在了的沙發上,大手覆住了的額頭:“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