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微微抬，接著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問題嗎？”
醫生搖頭，“沒有了。”
“疼的厲害的話有什麼比較方法不傷害還能緩解疼痛？”裴祁安問道。
“喝熱水，或者用暖水袋，放在腹部。”醫生答道。
“好，辛苦。”
醫生擺擺手，出了病房。
裴祁安拿了手機給助理發了消息，回頭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將自己裹進被子里，抓著被子的指節泛白。
男人將手機放進包里，彎下腰，手去扯的被子，很輕易就扯下來了。
一張小臉出來一半，應該是躲在被子里哭，一滴淚珠至鬢邊消失不見，被淚水浸的眸子亮，眼里全是無助，鼻尖紅紅的，一縷打的碎發在臉頰。
哭的讓人心疼。
男人手將臉上的碎發開，他凝住，目沁出一抹和的，聲如溫玉，“是不是還疼？”
他說完將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完全出一張臉。
舒搖頭，哆嗦著如同被風吹落的海棠花。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裴祁安出細長的食指輕輕去臉上的淚。
“我讓助理送了紅棗粥，待會兒吃點，你中午也沒吃東西，不？”
舒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真的很想讓他抱抱，可是怕，害怕這是一顆裹著砒霜的糖果。
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裴祁安。”帶著哭腔他。
“嗯？”男人認真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里裝滿了。
“對不起。”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真的想要自私的占有你。
裴祁安沒想會道歉，他嚨里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地結上下，艱難的將那緒咽了回去。
讓你為難了嗎？
男人的手無力的垂下，微微蜷著手指，朝扯出一個笑，“先吃飯。”
直到關門聲響起來，舒才忍不住嗚咽出聲，潔白的天花板有些刺眼，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上，泅了一小塊。
腦海里不斷響起醫生地話，“很難懷孕。”
擊敗了最后的心理防線。
*
寂靜的醫院走廊里
男人站在窗邊，面容冷淡，月下清雋的影卓然而立，白襯稍顯凌，卻毫沒有影響他的矜貴。
“站在這里干什麼？”
背后一道聲音打斷了裴祁安的思緒。
他并未回頭，凝視著外面昏黃的路燈，“氣。”
“跟舒吵架了？”江聿風單手兜，在他邊站定。
“沒有。”裴祁安收回視線，“對了，忘了跟你說謝謝。”
江聿風挑眉，“以后再謝也不遲。”
兩個男人并肩而立，心照不宣的沒有多說。
“叮。”
電梯門開了。
“裴總。”助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
裴祁安將東西接過來，微微頷首，“辛苦。”
又對江聿風說道，“回聊。”
“裴先生。”
后江聿風住他。
男人站定，等著他的下文。
“舒想要的一直都是被堅定的選擇。”
男人回頭，“我的選擇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