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紫姐打的小服裝店店主,”千岱蘭沒說真實姓名,沙啞,“我做小本生意,哪里能兌得起紫姐的大生意?只是今天晚上看吧,才知道,原來當初紫姐的紅丹彤害了您這麼些年……紅丹丹的聲譽現在還影響,又急又氣,才給您說了這些。”
“吧?”莊丹丹問,“什麼吧?”
“百度吧,就沈吧,”千岱蘭說,“您不知道嗎?那上面……唉,您不知道也好,看得我這個外人都替您生氣。”
莊丹丹沉默很久,突然問:“前幾天我收到的匿名信,也是你寄的?你說們涉及行賄、稅稅,也是真的?”
“信里的照片都是我親手拍的,”千岱蘭說,“您想怎麼置都可以。”
莊丹丹冷冷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說謊?你怎麼不自己去舉報?”
然后,就掛了電話。
千岱蘭不著急,登錄同城的吧,搜索關鍵詞,頂了幾個帖子。
這幾個帖子,毫無例外,都是勸大家別去“紅丹丹”買服的。
「十年前我在紅丹丹買過,質量太差了,回家后發現有斷線的,老板娘還不給換」
「樓上的,是紅丹彤吧」
「紅丹彤和紅丹丹是一家老板,裝修得都一模一樣,你不記得?」
「是啊,就是一家;我媽以前可去紅丹丹了,但那一段時間后,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價格高,質量差」
……
半小時后,千岱蘭在這個帖子下,看到一個悉的名字。
山丹丹花開紅艷艷:「太惡心了,紅丹彤就是山寨店!和紅丹丹本不是同一家!大家別上當!」
山丹丹花開紅艷艷:「紅丹彤是現在的紫桐!老板娘稅稅好多年了!」
千岱蘭舉報刪除這個帖子。
功了。
電腦屏幕上的藍安靜地打在千岱蘭的臉上,冷冷地看著提示帖子已刪除的字樣,又看到首頁浮現出幾條帖子,都是「山丹丹花開紅艷艷」;標題毫無例外,都是「紅丹彤和紅丹丹不是同一家店」。
在試圖為自己的清白辯解,但憾地被管理員發現、以重復刷帖為由言。
千岱蘭閉上眼睛,隔著屏幕,冥冥之中,清晰到莊丹丹的憤怒。
生氣吧。
千岱蘭想。
你現在越生氣,等下報復得越狠。
這是葉洗硯教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報復手段要高明,將自己從中摘得干干凈凈;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屆時紫姐狠狠栽了跟頭,也絕想不到的頭上。
……
復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寄到千岱蘭在沈租住、即將到期的房子里。
此刻已是八月份,千岱蘭回沈取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和麥姐吃飯,聽提到,紫姐和莊丹丹狠狠干了一架。
“嘖嘖嘖,紫姐的臉都被撓花了,還挨了莊丹丹好幾腳,”麥姐說,“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
千岱蘭正刷朋友圈,冷不丁,看到葉洗硯新發的照片,是沈故宮。
第一反應,這男人什麼時候來的沈?怎麼不告訴?
第二,他又來這套!!!
天天在這釣釣釣,他姜太公啊?!還是黃金礦工?!!!
千岱蘭點了個贊,沒給他發消息,只問麥姐:“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個星期,”麥姐努努,“警察局把倆人都抓起來了,紫姐前腳被人保釋,還沒上車呢,又被警察抓起來了。”
“為啥?”
“還能為啥?”麥姐左右看看,小聲,“這幾天,中央巡檢組來沈了,莊丹丹的男人,一看到莊丹丹被警察帶走,就打聽巡檢組在哪兒吃飯,后腳帶上證據,告紫姐不僅賣假貨,稅稅,還和幾個當的行賄,那幾個當的幫紫姐打你們這種小商家,打莊丹丹……巡檢組的人從紫姐家搜出來一個筆記,才發現這倆人行賄一筆錢就記一筆。這麼多年,給誰了多錢,什麼時候給的,記得清清楚楚。”
事態發展完全超過千岱蘭想象。
說:“這玩意死亡筆記啊?”
“害,”麥姐說,“反正現在,巡檢組按照筆記本上的人一一傳喚、雙規呢,這次一個都跑不了,估計過幾天就該出新聞了,真是個大新聞。”
千岱蘭說:“難怪我看見紫姐的店都關了。”
“不僅僅是店關了,”麥姐痛快地冷笑,顯然還記恨那掌,“那個筆記本翻出來……最好是能坐牢,要是被放出來了,將來有沒有命活著還不一定呢。”
千岱蘭默默吃漸漸冷掉的飯。
已經夜,天漸晚。
葉洗硯一定看到了點的那個贊,但穩如泰山,沒有主聯系。
千岱蘭走出店,想了想,還是決定嘗嘗他這餌的咸淡。
這還是青島之后,千岱蘭第一次主給他打電話。
“哥哥,”千岱蘭問,“我看你朋友圈,最近在沈嗎?剛好,我也在,要不要出來喝一杯?沈有幾家釀小酒館不錯——請你嘗嘗我們沈的酒。”
隔著手機,葉洗硯的聲音不甚清晰。
“哦?”他聽起來頗為意外,“你不是在杭州麼?”
“回沈拿錄取通知書,”千岱蘭笑瞇瞇,“哥哥,猜猜我考上了哪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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