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鐘書寧和賀聞禮到京時間太晚,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老太太有些犯困,賀老卻不知哪兒來的興致,說要出去賞月。
賀家老宅這邊沒有高樓,視野開闊。
星河遼闊,月溶溶。
只是秋高風涼,鐘書寧穿得單薄,覺得冷,在院中站了十多分鐘就回房。
賀聞禮則被老爺子拉著敘話。
“青州的孤兒院那邊,是什麼況?”況,賀老不了解,“院長貪污?”
賀聞禮把況跟他簡單說了下,老爺子也是義憤填膺。
“那丫頭該有多難啊。”
“所以您沒事,別嚇唬。”
“我……”賀老皺眉,“我什麼時候嚇了?”
“你看不出怕你?”
“怪我?”老爺子輕哼,“我天生就是這樣一張臉。”
老爺子哼哼著,“那丫頭說,被我嚇到了?”
“喊您爺爺,看您沒什麼表,怕你不喜。”
賀老清了下嗓子,“也還好吧……你們都領證了,喊聲爺爺不過分,我給那丫頭準備了禮,剛才沒來得及拿出來,回頭你帶給。”
上次大家都送了,他沒給,搞得他很特殊。
“您準備了什麼?”
“錢!”
賀老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送錢最心。
他一個老頭子,實在想不出小姑娘喜歡什麼。
——
待賀聞禮回房時,拿了張卡遞給,鐘書寧已經洗完澡,也不知怎的,沒什麼睡意,就問了句:“聽小野說,二堂弟養了只小倉鼠?”
“想看?”
“我沒養過小。”
誰不喜歡可可又萌的小生,只是鐘家不許養。
“你等等。”
賀聞禮離開房間,敲開了賀凌洲的臥室。
某個腦殘看到自家大哥,立刻就嗨了,“大哥,這麼晚,來找我?”
“甜豆在嗎?”
“在!”
“借我一下。”
賀凌洲已經在老宅住了兩三天,自然要把自己的小寶貝帶上,“大哥,你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一只給你。”
“不用,你嫂子想看,最近心不好,拿給解解悶。”
“……”
賀凌洲再次破防。
這可是我的寶貝,你拿給,解悶?
結果就是,賀聞禮離開后,他直接去了賀聞野房間。
某個野小子原本正打游戲,余瞥見自家二堂哥虎背熊腰,躺在他的床上,他太大只,襯得他的大床都很小。
這二堂哥大半夜的,又發什麼顛?
賀聞野只覺得后脊寒意陣陣。
“小野,大哥疼嫂子的。”
“疼自己老婆,不是很正常嗎?”
“你覺得他倆是真嗎?不是逢場作戲?”
“反正我沒見過我哥對誰這麼主過,如果這都不算,那算什麼?”
賀凌洲手捶了下床。
賀聞野悻悻笑著,忍不住腹誹:
他這床,不會塌吧。
過了半晌,賀凌洲就像小倉鼠一樣,了他的腦袋。
賀聞野只覺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又不敢。
自己曾見過二堂哥用手碎蘋果,生怕一不小心,他敢擰斷自己的脖子,生活太難了。
“哥,晚了,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睡不著,陪我賞月。”
“……”
賞個屁,有你這樣躺在床上賞月的嗎?
賀聞野還是慫的,這個家里二堂哥不算特聰明的,但武力值排在前面,他能怎麼辦,只能笑臉相迎。
“賞月?要出門嗎?”
賀凌洲輕哼:“不用,我都用手機賞月。”
而賀聞禮這邊,鐘書寧瞧見小倉鼠,欣喜不已。
小小一只,十分呆萌。
真看不出賀凌洲那樣的糙漢,會養這種小可,看著養得還很不錯。
“這是金熊?”
賀聞禮點頭,“看看就行,別,它膽子小,凌洲剛把它帶回來時,就被它咬過。”
鐘書寧笑著應聲。
趴在籠子邊逗小倉鼠,賀聞禮就這麼盯著看,他原本不太喜歡這些小,覺得氣難伺候,他又太忙,照顧不好,不如不養。
也是知道近來心不好,所以才把甜豆帶來,哄高興。
只是這心思全都在小倉鼠上,不理他。
賀聞禮看著:“你要是喜歡小,等我們回家,你可以養。”
“真的?”鐘書寧滿臉驚喜。
“早點休息,明早陪你出門遛甜豆。”
……
賀凌洲以前是運員,早起鍛煉習慣了,不到六點就外出跑步,想著大哥喜歡某家的早茶,洗完澡,特意開車購買。
那麼一大家子人,加上不知鐘書寧的口味,他買的非常多。
當他大包小包拎了滿手回來時,就看到大哥陪著嫂子,拉著牽引繩在遛倉鼠。
他的甜豆,好像是他倆play的一環。
兩人也不知在說什麼。
基本都是他哥在說,鐘書寧在聽。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這段里,是他哥主。
賀凌洲死死盯著鐘書寧。
正彎腰逗甜豆,賀凌洲想提醒,小心被咬,結果甜豆只是了的手。
這表明,它喜歡鐘書寧。
賀凌洲無語:
這個叛徒!
賀凌洲好不容易把它養后,它向自己示好、表達意的方式是:
向他拋粑粑!
養了很久才允許他。
如今倒好,就是睡了一夜,居然跟鐘書寧那麼親昵,是覺得長得比較好看?
鐘書寧瞥見他,倒是笑著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他正冷著臉,見忽然對自己笑得燦爛,還愣了下。
“嫂子早、大哥早。”
“甜豆特別可,你養得真好。”
賀凌洲輕咳一聲,“還行,我買了早點。”
“起這麼早。”
鐘書寧詫異,畢竟賀聞野在那里,基本都睡到日上三竿,所以看了眼賀聞禮,“有這樣的弟弟,你可真幸福。”
賀聞禮點頭,“凌洲確實懂事。”
忽然被大哥夸獎,某人心里高興。
不過這也是托了鐘書寧的福。
這嫂子……
也算有眼!
只是賀凌洲不會表現出來,強忍著被大哥夸的高興。
到餐廳時,大家基本都已起床,因為節后第一天就是工作日。
賀聞野上午十點多有課,準備蹭堂哥賀憲洲的車去大學城。
“凌洲,你沒事吧?臉看著不太好。”
賀憲洲詢問道。
賀聞野低聲說:“怎麼可能沒事。”
“我哥娶嫂子,他本來就破防。”
“結果這一大早,替大哥買心早餐,回來就瞧見他陪嫂子遛倉鼠。”
“睡著他的哥,遛著他的鼠,他能高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