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有意為之……
還沒來得及細想，思緒就被打斷。
“你的，雨天比以前更疼吧。”
呂培安皺眉，“聽說你前段時間還參加舞蹈比賽？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瘋起來，不管不顧。”
“到底是比賽重要，還是重要！”
老先生皺眉，也是個急脾氣。
“老呂，你跟孩子好好說話，別嚇著。”
賀老皺眉。
這丫頭膽小。
見著自己都害怕，這小老兒，沖這麼兇干嘛！
“爺爺，本來就是我逞強，我害怕后，再也無法登上職業舞臺，所以……”鐘書寧也是不想給自己留憾。
“老呂，后真的不能再跳舞？”老太太泡茶的作停住。
“當個興趣好沒問題。”
后有漫長的恢復期，長時間不練習，再想回到以前肯定困難，加上鐘書寧的年紀擺在這里，畢竟不是十幾歲的時候了。
“老呂，你主刀的手，也沒辦法？”賀老追問。
呂培安皺著眉：“我只是醫生。”
醫再好，也非神仙。
賀家二老覺得可惜，畢竟從小就開始跳舞，鐘書寧卻早有心理準備，只笑道：“呂醫生，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手？”
“我先養，手的事，我會幫你安排。”
“我給你推薦個醫院，你定期去做按，對你的有幫助。”
他確實忙，傍晚還有個疑難雜癥的會診，與賀家二老寒暄幾句就離開。
“我送您。”
鐘書寧主送他。
一路上，呂培安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才又循例問了句，“你跟聞禮近期有備孕的打算？”
“……”
小兩口結了婚，自然會考慮孩子。
如果近期要備孕，手肯定要推遲。
鐘書寧被他這話問得一愣，呂培安卻笑道：“有任何況你都要及時跟我通，我好早做安排。”
“好。”
手結果好壞，鐘書寧都早有準備，只是沒想到賀聞禮請的醫生會是呂培安。
這種程度的手，本不需要這種業大牛刀。
“你跟聞禮沒公開，我也沒及時送上祝福，就現在祝你們能白頭偕老。”
呂培安笑道。
鐘書寧微笑著說了句謝謝。
心思轉。
角笑容甜：“我跟賀先生能走到今天，也多虧了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傷的真相。”
“說起來，如果不是賀先生把您請到青州，別的醫生告訴我實，我都未必相信。”
“畢竟您在業的權威和地位在。”
呂培安聞言，愣了數秒。
打量著鐘書寧，面平靜，角帶著淡淡的笑。
長得漂亮，沖你笑，你心里也跟著甜。
呂培安只點了下頭，“都是小事，那臭小子磨了我很久，就拿你手這件事來說，他之前還特意讓你公公來請過我，生怕我拒絕。”
……
鐘書寧送老先生上車離開，臉上的笑容才逐漸退卻。
居然，
真的不是巧合！
是賀聞禮特意把他請過去的！
可當時他們本不，應該只見過兩次，但呂老先生說，賀聞禮磨了他很久，呂老忙，需要安排好其他事項才可能到青州，這必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籌謀計劃的？
第一次見面？
那雨中差點撞到自己那次呢？
該不會，
也是有意為之？
又想起賀聞禮對郝院長說的話：
對，蓄謀已久！
難道，這不是為了照顧自己面子而說的場面話？
鐘書寧神思有些恍惚，賀家人以為是因為無法為職業舞者而難，倒是沒往其他方面想，還特意叮囑賀凌洲，不要在面前晃來晃去。
“我什麼時候在面前晃了？”賀凌洲都無語了。
“你這張臭臉，誰看著能有好心。”
賀老輕哼著，“不去公司，也別整天在家擼鐵，有這功夫，不如去談談，個朋友。”
“爺爺，我哥都沒談，您催我干嘛！”
“你如果能讀到博士，我也不催。”
“……”
“就你這氣質長相，就能嚇退一堆人，我真是替你發愁。”
賀凌洲悻悻笑著；“您還是先替小叔發愁吧。”
“你個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老爺子抓起手邊的拐杖就想他，“你給我滾，瞧著你們一個個的就心煩。”
“別站我面前，擋著我的了。”
賀凌洲也不想去打擾鐘書寧，但他家甜豆的食還在他這里。
他準備把食給鐘書寧送過去，站在門口，敲了下房門。
卻聽到里面傳來輕促的驚呼聲。
賀凌洲屬于快于腦子。
以為出了什麼事，后退一步，抬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嘭——”一聲，半個賀家都能聽到。
“賀凌洲！”賀老氣炸了，“小混蛋，你拆家啊。”
鐘書寧也被嚇到了，怔怔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高大黑影，還有那……
搖搖墜的房門。
“嫂子，你沒事吧？”賀凌洲皺眉。
“就是不小心被它咬了下。”
也怪鐘書寧心不在焉。
——
此時的公司
賀聞禮一連開了好幾個會，又見了個客戶，事繁多，難免有焦頭爛額的時候，覺得嗓子眼干，渾不對勁，就想煙。
忍得難，也就沒心思工作，干脆提前下班。
大老板提早下班，這可是稀罕事。
賀聞禮以前就是個工作狂，滿世界飛，還經常通宵。
陳最瞧著同事們滿臉詫異，無奈搖頭：
沒見過世面！
那是你們不懂，太太在家等著他。
“頤園那邊都收拾好了？”賀聞禮詢問。
“嗯，張媽過去的，基本差不多，隨時可以住。”
陳最回答。
賀聞禮點頭，想著這時候，呂老應該去過家里了，便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老爺子只笑道：“你小子讓我裝，結果自己把底兒都了。”
“我什麼了？”
“你不是早就告訴那丫頭，是你讓我去的青州嗎？”
“……”
“我就是個醫生，又不是什麼專業演員，當初第一次見時，就沒忍住多看了好幾眼，又怕看出端倪，你知道我有多難嗎？”
呂培安冷哼道，“今天去你家里，再見，我還有些忐忑。”
“你倒是早點跟我說啊，害我擔心。”
老爺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卻不見電話那端有回應，皺了下眉，“聞禮，你還在嗎？”
“我在。”
“你怎麼不說話。”
“無言以對。”
呂老皺了下眉，忽然一拍腦袋，“我、我該不會做錯了什麼吧。”
過了半晌，才嘆了口氣，“聞禮，是那丫頭故意套我的話，詐我，那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沖我笑得那麼甜，我對毫沒設防，……”
“怎麼能騙我一個老人家啊！”
“太讓人難過了。”
賀聞禮掛了電話，了下眉心。
許多事，他沒想瞞著鐘書寧，只是不懂知道后，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