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賀先生:你后悔,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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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禮剛到家,就聽說鐘書寧被倉鼠咬了,賀凌洲幫進行了簡單理,、清水沖洗,用酒消毒后,帶去醫院。

倉鼠不攜帶狂犬病毒,只是賀家二老不放心,讓賀凌洲帶出去打破傷風。

“在哪家醫院?”賀聞禮皺眉,“怎麼沒跟我說?”

“阿寧說你在上班,別打擾你。”

賀聞禮想出去,被攔住了。

“他們這會兒估計在回家的路上,你耐心等著就行。”

賀聞禮沒說其他的。

可賀老發現,素來冷靜沉穩的大孫子,今天特別不淡定,焦躁得拉扯著領帶,一會兒又卷袖口,在前廳各種踱步。

“沒什麼大礙,就是破了點皮,看把你急的。”

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弄得他頭暈。

賀聞禮余瞥見某個罪魁禍首。

甜豆啃了點切好的小黃瓜片,在自己的小窩里拉幾下,隨后四腳朝天,呼呼大睡。

“聞禮,工作一天,你要不回屋換件服、洗個澡?”老太太瞧著孫子坐立難安,想讓他找點事做。

賀聞禮點頭。

當他到臥室門口時,再度愣住。

他的門……

又被誰踹壞了!

——

此時的鐘書寧已經在回老宅的路上。

“嫂子,實在不好意思。”

賀凌洲看鐘書寧一直沉默,又不不清脾氣,這個樣子帶回去,大哥肯定要弄死他。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

“不。”

“那肯定口,我給你買點喝的。”

“……”

隨后,賀凌洲將車靠邊,約莫半個多小時后,拎著四五杯喝的回來,“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多買了點。”

打完破傷風,需要忌口,他買的都是水果類去掉茶底的。

說實話,賀家這群男孩子養得都很好。

到醫院后,賀凌洲跑前跑后,皮試、打針,他還提醒護士,輕些,只是他人高馬大,又是張冷臉,盯著護士,小姑娘被他看得心慌,只說道:“你離我遠點!”

然后,他后退半步。

護士都無奈了。

鐘書寧挑了杯橙,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對賀先生很深?”

賀凌洲點頭。

他又皺眉,頗為認真地補充一句:“我們是兄弟。”

鐘書寧被他逗笑:“相比較親哥,你好像對賀先生更有,為什麼?”

如果是幾個小時前,賀凌洲肯定不說。

這不,自家甜豆干了壞事,他心里愧疚。

“我以前算不良年,是大哥把我拽回來的。”

“怎麼拽的?”

“管!”

“叛逆期的話,應該管不住吧。”

賀凌洲點頭,“后來有段時間,他直接把我帶在邊,好了一陣后,我又犯了病,他就直接把我踢出家門,一分錢沒給我,我就穿著背心衩被他踹出去了。”

“后來呢?”

“我像一條喪家犬,灰溜溜回去了唄。”

“想來結局也是這樣的。”

鐘書寧笑道。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賀凌洲冷笑,“你太小瞧大哥了,他沒讓我進門,讓我滾。”

“……”

“我說我知道錯了,但他說,他還沒消氣,不想見我。”

賀凌洲嘆了口氣,“他說,這個家,不是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還得全家表決,都同意,我才能回。”

鐘書寧愣住,“所以真的沒讓你回家?”

“是啊,我就像條野狗一樣,又在外漂泊了兩天。”

賀凌洲當時也小。

經歷這麼一遭,肯定被治得服服帖帖。

“后來我當運員,家里沒人同意,還是希我好好讀書,只有大哥支持我,鼓勵我干一行一行,我后來還拿了全國冠軍。”

“那為什麼退役?”

“無法再突破。”

賀凌洲無奈。

“關于這點,嫂子你應該懂,想出績,天賦、能力、時機、運氣,各方面都很重要。”

“我說想退役時,家里是不同意的,覺得我任。”

“但大哥說,他努力工作,就是為了讓我們幾個弟弟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只要不是走歪路,歧途,他都支持。”

鐘書寧終于明白賀凌洲為什麼會為賀聞禮的毒唯、腦殘了。

“賀先生對你確實很好。”

賀凌洲挑眉:“難道你跟大哥在一起后,欺負過你?”

這是個好問題。

答案是:

好得過分。

賀家老宅

鐘書寧到家時,剛下車,就看到賀聞禮站在回屋必經的石橋上,秋,落在他眼里,像是靜靜燃燒的火焰。

“手怎麼樣?”賀聞禮迎著走過去。

“沒事,我自己不小心罷了,跟凌洲沒關系。”

賀凌洲還擔心大哥怪罪,鐘書寧解釋后,賀聞禮便沒再說什麼。

“阿寧……”

梁嘉因此時也從屋里走出來,拉著往里走,還不忘揶揄賀聞禮一句:“你是不知道,聞禮聽說你去醫院有多著急,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賀家人對賀聞禮太了解,明顯覺他下班回來后很反常。

卻又不知怎麼回事。

直至晚飯后,鐘書寧看了他一眼,“要出去賞月嗎?”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外面的月亮應該很好看。”

賀聞禮點頭。

淡定起,跟出去。

待他們離開,賀聞野才拉兩下頭發,“我哥今晚怪怪的,跟嫂子沒吵架吧。”

賀老挑眉:“你去看看。”

“爺爺,聽墻角?不好吧。”

賀聞野咋舌。

賀伯堂無語,自家老爺子又開始攛掇小孩子干壞事了。

不過賀聞野本來就好奇,悄地跟著兩人就溜了出去。

老宅是園林設計,草木多,很適合藏人。

鐘書寧與賀聞禮緩步走在園林,在一幽靜小道半途停住。

桂樹下,仰頭就能從枝葉的罅隙看到一圓月,清輝流瀉,像在地面鋪上一層白霜。

賀聞禮看著,主開口:“你都知道了。”

“大概猜到些。”

“害怕?”

賀聞禮表嚴肅時,薄抿,眼底像是凝了層寒霜,“你是不是后悔遇到我,上了我的車?”

鐘書寧垂頭,“確實后悔。”

賀聞禮眸子收,那一刻,就像有把刀,剛好刺中心臟。

刀鋒一轉,

把他的心就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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