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云舒沒想到他會這麼干脆,“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半點證據,侯爺會相信嗎?”
趙慎道:“反正我都告訴他了,他自己信不信。”
紀云舒:“這……有點不厚道吧?”
“他自己蠢這樣,被一個人騙的團團轉,還指我怎麼厚道?”
趙慎毫不客氣道。
紀云舒無奈:“你下留點吧,他好歹是你的親爹。”
趙慎聽到這話,子僵了一下,才道:“無論如何,我娘活不過來了,我跟他的關系,也注定無法像一般的父子一般。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孝?”
他不會否認父親對他很好,別人家都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可他爹從小親自養他,他知道母親過世的真實原因后對他的怨恨,疏離,他全部視而不見。
哪怕他變了殘廢,也堅持立他為世子,讓他繼承侯府。
紀云舒靠在他的懷里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尋常人家也未必就是父慈子孝。你過不了心里的那個坎很正常,慢慢來吧,或許有一日,你會理解他。”
憾才是人生的常態吧,他們都是世俗的凡人,何必拿這些無法改變的事折磨自己呢。
希趙慎有一日能夠自己想開,而不是迫于孝道或者其他的原因原諒趙侯爺。
趙慎下隔在紀云舒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工夫,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紀云舒抬頭問他:“了嗎?要不要擺膳?”
趙慎不不愿地松開:“擺吧。”
紀云舒覺得他這個樣子莫名有些可,捧著他的俊臉親了一口。
親完就想下床去吃飯。
趙慎卻被這輕輕的一吻勾起了心底的火,這些日子他們的突飛猛進,摟摟抱抱是常有的事,紀云舒更是有事沒事就喜歡親他一下。
勾的他心頭火起,轉頭又跟沒事人一樣去忙別的事去了。
趙慎心里憋屈,但在外面總歸不方便,如今好歹回家了,他也不想繼續忍著。
于是一把將紀云舒拉回了自己懷中。
紀云舒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慎已經把圈在懷中,吻住了的。
他的有點,又有點涼,但噴在臉上的呼吸卻是灼熱的。
他沒有一吻即止,而是一手扣上了的后頸,用力的吮吸舐的。
紀云舒漸漸不過氣來,不由手推了他一把。
趙慎停了下來,息著松開,了紅的臉頰,在耳畔啞聲道:“總是完就跑,哪里來的病?”
紀云舒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你了?”
最近一直在外面,覺得自己的言行很注意,并沒有專門撥過他。
“你總我,還親我。”
趙慎理直氣壯。
紀云舒沒有想到現代的常規作在他眼里是故意在他。
若非要這樣說,那確實無話可說。
倒在趙慎的懷中,發髻有些凌,一派綺麗的模樣。
眸子帶了一點水霧,亮晶晶的。
趙慎突然手擋住了的眼睛:“別這樣看我。”
到他有些繃的,紀云舒覺得這樣下去,要出事。
連忙一把推開他,起道:“先用晚膳吧,我了。”
紀云舒人進來點了燈,很快丫鬟們擺上了晚膳。
趙慎將人都打發了出去,親自給紀云舒斟了一杯酒,輕聲道:“是果酒,味道很好,你嘗嘗。”
紀云舒覺得他現在像是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不過兩人親這麼久了,現在也很好。
有些事水到渠。
并不抗拒。
不過還是笑嘻嘻道:“你該不會是故意想要灌醉我吧?”
趙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到邊道:“新婚夜的合巹酒沒有喝,今日補上,好不好?”
他漆黑的眼眸深沉如墨,紀云舒能清晰地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到了蠱,開口道:“好。”
果酒的味道甜的,還帶著淡淡的花香,進肺腑之后便帶起暖意。
紀云舒還是第一次喝這種酒,不由問:“這是什麼酒?”
趙慎見喜歡,又給倒了一杯,才道:“梨花白,據說釀酒的人已經不在世了,我手上也只有三壇,埋了十多年了。”
紀云舒看著杯中清亮的酒,沒想到竟然是絕版的酒。
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問:“還有兩壇呢?”
趙慎給碗里夾了菜道:“先吃點東西再喝,剩下的兩壇,還在后院的樹下埋著,你以后想喝可以自己去挖。”
紀云舒聽話的吃了菜,然后跟趙慎將一壇酒都喝了。
不記得丫鬟什麼時候進來收拾了碗筷杯盞,只記得趙慎將抱到床上的時候,上像是著了火一樣的熱。
“你確定給我喝的是正經酒?”
忍不住咕噥。
趙慎吻著的輕著笑:“哪里不正經了?”
紀云舒兩只胳膊攀著他的脖子,咬了下他的:“哪里都不正經。”
趙慎拉著滾進了被子里。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紀云舒癱在錦被里,只覺得渾酸,一都不想。
可想到今日得去給姚氏請安,便掙扎著要起。
趙慎早就起了,見迷迷糊糊的要起床,便道:“困就再睡會兒,我讓人去姚氏那里說了,你不舒服,今天不去請安。”
紀云舒:“這不太好吧,我也不是起不來。”
趙慎將摁回被窩:“這種面子上的事兒以后不必勉強做,反正以后咱們跟的關系好不了。”
紀云舒想起他已經將姚氏的事和趙恒的世告訴了趙侯爺,便問:“你準備對付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家里有這麼條毒蛇,確實是個大麻煩,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咬一口。
趙慎道:“我猜會先來對付我。”
紀云舒笑道:“那我們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表面的和平,畢竟那樣沉得住氣。而且以現在趙恒的況,即便你有事,爵位也未必就能落到他頭上。”
書中,趙恒踩著紀家父子的尸骨建功立業之后,趙慎才死。
趙恒順理章繼承了爵位。
可現在,趙恒還什麼都不是,又沒有侯爺的支持,趙慎的好的消息剛傳出去。
依仗姚氏的謹慎,不會輕舉妄的。
畢竟以后有的是時間,何必爭這一時。
趙慎道:“我已經讓人去暗閣買趙恒的世了,暗閣若是真的跟雍王府有關,那姚氏很快就會知道,我在懷疑趙恒不是我爹親生的,可就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