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起自己開酒樓了?之前還開了一家醫館,你到底要做什麼?”
紀云舒知道太后雖然寵自己,平日里那些小事不會計較,大事上卻不含糊。
但缺錢這事兒不太好說,姑母應該不會愿意參與到那些事里去,只好道:“閑著也是閑著,我這不是想找點事兒做嗎?”
太后懷疑道:“這樣嗎?不是缺錢?”
紀云舒不得不慨太后的敏銳,連忙笑道:“怎麼會?我的嫁妝有多,您又不是不清楚,誰缺錢我也不能缺錢呀。”
太后想想覺得說的也對,心里還是疑:“那你好端端的折騰什麼?”
紀云舒抱著太后的胳膊使勁兒撒:“我都嫁人了,總不能整日只會吃喝玩樂吧,侯府上面有侯夫人,也不用我管家。我就想自己賺點錢,誰還嫌錢多呀?”
太后聽這麼說,笑道:“行,你個小財迷,要廚是吧?回頭你自己去挑兩個。”
紀云舒原本是打算隨便要兩個,沒想到還能自己挑,抱著太后開心道:“姑母你真好。”
太后見只是要了兩個廚子就這麼開心,心里的疑慮也就散了。
京城里開酒樓的人家不,一年大概能賺多錢,心中也清楚。
那點錢對紀云舒來說,不值一提。
這丫頭可能就是閑的無聊,想找點事兒做。
紀云舒跟太后聊了一下午的天,眼見天不早才出宮,出宮前還不忘去膳房要了兩個廚子。
也沒挑廚藝最好的,甚至還問了廚自己的意愿,最后帶走的是一個年輕的學徒,一個年歲大了想要找個地方養老的。
趙慎在宮門口等著,等上了馬車,便塞了杯熱茶給。
今日的天氣還好,只是這個時候太快下山了,風一吹,就涼颼颼的。
一杯熱茶喝下去,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順著車簾往外掃了一眼,發現竟然不是回家的路,不由問:“咱們這是去哪里?”
不過一會兒沒見,趙慎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很想。
將的手握在掌心,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漫不經心道:“蕭昱之前給我傳信,說京城的事有些棘手,我想歇幾日再上任京兆尹一職,先去聽聽有些什麼事兒。”
紀云舒明白了,反正不管上不上任,蕭昱解決不了的事,遲早都會落到他的上。
不解的是:“你的傷不是好了嗎?為什麼要歇幾日?”
趙慎了的腦袋:“不希我多陪你幾日?”
紀云舒拉掉他的手,瞪他一眼:“一會兒還要見人呢,別弄我的頭發。”
車廂里線昏暗,瞪人沒有一點殺傷力,眸流轉間整個人都變得生可。
趙慎一把將人拽懷中,俯首在上落下一吻,才輕聲道:“我們不去見他了,先回府吧。”
他靠的太近,微熱的吐息噴灑在紀云舒的臉頰耳畔,熏的白皙的浮起一層胭脂。
瑰麗人,秀可餐。
趙慎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這一瞬間失控,一手扣住的后頸,炙熱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紀云舒手臂下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子,聽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聲,張又刺激的覺讓的子有些繃。
趙慎覺到了的異樣,手順著的腰肢往下,輕輕咬了咬的耳垂低聲道:“想不想我?”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聽的紀云舒渾麻。
看著趙慎神仙一般清冷的眉眼染上,很想跟著他一起沉淪。
但想到這還是在街上,車廂外面都是人,便覺得太荒唐了。
用盡自己平生的自控力摁住趙慎的手,息著道:“別這樣。”
趙慎深吸了口氣,將圈進懷中,頭埋進的頸窩里,片刻后呼吸才平復下來。
他勾笑道:“真不想我?”
他本就長的眉目如畫,現在臉頰染了紅霞,笑起來便有一種勾魂奪魄的。
紀云舒簡直要被他晃花眼,掐了下他腰間的,惡狠狠道:“不許再勾引我。”
趙慎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這笑聲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紀云舒捂住他的道:“別笑了。”
趙慎估著差不多快到他跟蕭昱約好的地方了,便不再逗,手幫整理了一下有些散的發髻:“一會兒你吃東西就行,不用管我們。”
紀云舒這才意識到兩人要談的是公事,一個眷去不合適:“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府。”
趙慎攬著的腰收了些:“一起去。”
紀云舒翻了個白眼:“你們男人談事,我去算怎麼回事?”
趙慎道:“以后不了跟阿昱打道,你早該見見他的。”
紀云舒忍不住在心中腹誹,又不是沒有見過蕭昱。
不過想到之前他不在,醫館有人鬧事的時候,還是蕭昱幫忙理的。
便問:“你跟臨安郡王世子的關系很好?”
這一點倒是不知道,書中也沒有提。
不過雍王登基后,便將蕭昱的妹妹蕭玥送去和親,顯然臨安郡王府跟雍王府的關系不好。
趙慎道:“嗯,小時候一起玩兒過。”
紀云舒頭疼起來:“那蘭亭和蕭玥的事,要不要告訴他?”
之前,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覺得如果蕭玥能避免和親慘死,跟蘭亭在一起也不錯。
可現在,蘭亭上的事撲朔迷離,雖然沒有證據,但有種覺,蘭亭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答應了蕭玥會保,現在將事告訴的兄長,好像有些不好。
趙慎不知道紀云舒的顧慮,直接道:“當然要說,你也說了,那個蘭亭不簡單,蕭玥跟他扯上關系,日后若是壞了清譽,更或者沾上不該沾的事,將臨安郡王府拉下水,就麻煩了。”
紀云舒嘆氣:“可我答應過會保,就這麼說出去,豈不是言而無信?”
想起知道這事兒的還有一個盧凝霜,更頭疼了。
趙慎想了想道:“那就先不說,你空找蕭玥說清楚,這件事再瞞下去對郡王府沒有好,我回頭讓人查一下蘭亭。”
紀云舒覺得這樣最合適,也能給蕭玥自己思考的時間。
說話間,馬車停在了一家酒樓門前,趙慎先下了馬車,紀云舒從車廂里出來,正要自己下去,就被趙慎一把抱了下去。
眾目睽睽之下,紅著臉:“我自己可以的。”
趙慎幫把披風攏好,順手了有些燙的臉頰,在耳旁輕笑道:“怎麼這樣容易害?”
紀云舒:有人耍流氓。
正要說什麼,突然覺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