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云舒倒是忘了還有這樣的說法，遲疑道：“沒有不傷的嗎？”
其實是有些害怕，和趙慎的都沒有問題，就他們倆這個滾床單的頻率，很難不懷孕。
選擇了趙慎親，談，都是愿意的。
不管以后會是什麼結果，也該珍惜當下，好好生活。
可這并不包括生孩子。
現在這個醫療水平，生孩子當真是要從鬼門關里走一遭。
怕自己出未捷先死。
白泠見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勸，點頭道：“我去問問一塵道長，說不定他知道什麼不傷的方子。”
紀云舒點頭。
去廳堂用膳的時候，趙慎已經在了，只是里面靜悄悄的。
不由道：“你了就先吃，不用專門等我的。”
趙慎眸深沉地看了一眼才道：“我也是剛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云舒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打量著趙慎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趙慎搖頭：“沒有。”
他說著給紀云舒夾了一筷子菜，笑道：“這是你昨日從宮里帶出來的那兩個廚子做的，嘗嘗看喜不喜歡？”
是跟往日一般無二的溫。
紀云舒垂眸嘗了一口，是簡單的醋熘白菜，卻做的爽口又不寡淡，味道很好。
笑道：“這兩個廚子是給酒樓準備的，你也嘗嘗，提點意見。”
趙慎吃了一口道：“廚的手藝，自然是好的。”
接下來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雖然他們這樣的人家，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但紀云舒和趙慎向來不拘束自己，邊吃飯邊談論事是常有的事。
今日這樣倒顯得有些冷清了。
趙慎吃完就說自己有事要理，紀云舒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人很不對勁。
問一旁伺候的丫鬟：“世子什麼時候來的？”
丫鬟有些奇怪道：“不是跟您一起來的嗎？”
紀云舒立馬明白了過來：“他去我用膳了？”
丫鬟點頭。
這麼一說，紀云舒就知道趙慎是怎麼回事了。
顯然是聽到了和白泠的話，知道要喝避子藥心里不舒服。
只是不明白，這麼簡單一件事，問問不就好了，犯得著自己瞎琢磨？
覺得這不張的病得好好治治，就沒有去找趙慎，而是忙起了自己的事。
醫館有醫高超的一塵，外有蕭昱幫忙看著，現在連藥材的問題也解決了，運作良好。
酒樓這些日子也裝修好了，現在廚也要來了，但一個老一個，顯然挑不起大梁，吩咐蘭因：“你找幾個擅長做飯的，去跟廚好好學學，過些日子看有沒有能出師的。”
蘭因點頭。
兩人將酒樓開業需要做的準備又捋了一遍，蘭因出去辦事。
另一邊趙慎去了書房，面前的桌案上堆滿了卷宗，信件還有知道他的完好無損又是皇上的心腹，各家迫不及待想要結送來的帖子。
當然大部分是蕭昱一大早派人送來的。
有人愿意幫忙理，蕭昱自然樂的清閑，恨不能把京兆府的卷宗都搬過來。
可惜趙慎卻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抬抬手指就將這些事理好。
他今日罕見的晚起不說，好不容易坐在書房，卻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手里拿著一封拆開的信，半晌也沒個靜。
伺候在邊的冬至忍不住問：“世子這是怎麼了？”
怎麼覺像是丟了魂一樣？
趙慎放下了手中的信，了眉頭問：“我不在的那些日子，夫人有沒有什麼委屈？”
他們在外面的時候明明很好，怎麼一回來就不愿要孩子？
趙慎懷疑是姚氏母子做了什麼，讓心里不舒服，又不好說，才出此下策的。
冬至莫名其妙道：“沒有啊，夫人平常就在院子里待著，沒聽說跟人有什麼沖突。”
他很想說夫人也不是會吃虧的子啊。
趙慎也覺得姚氏沒事不會來招惹紀云舒。
他想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心里更加氣悶了。
他本來想早點理完事去陪紀云舒的，但想到不想要孩子，為此還要吃有損的避子藥，便是將桌案上的一大堆卷宗都看完，拖到估著紀云舒睡著了才回房。
他回到屋里的時候，紀云舒果然已經睡了，不過還給他留了燈。
他一時心有些復雜。
換好寢上了床，規規矩矩躺在自己的位置閉眼準備睡覺。
一溫的子卻靠了過來。
趙慎僵了一瞬，沒有作，只是溫聲道：“我吵醒你了？”
紀云舒抱怨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趙慎道：“剛回來，事有點多。”
紀云舒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你不是說先不上任是為了陪我嗎？一天連個影子都見不著算什麼陪？”
說話的時候，又往趙慎上靠了靠。
趙慎想要不著痕跡地移開一點，可他剛，就被紀云舒摁住了：“你躲我做什麼？”
趙慎深吸了口氣：“你不是怕腎虛？”
紀云舒眨了眨眼睛道：“我問了白泠，說我們這樣算正常，不會腎虛。”
故意撥趙慎，想看看他能憋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趙慎起道：“我覺得會，要不咱們分開睡？”
他雖然不知道紀云舒為什麼不愿意要孩子，但避子藥對子不好，他不想讓吃。
紀云舒：“……”
這男人是真能忍。
干脆挑明：“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趙慎沒有說話。
紀云舒又道：“還是你剛得到我，就不喜歡我了？”
趙慎沒想到還能這樣倒打一耙，嘆氣道：“我聽到你跟白泠的話了，你不是不想要孩子？”
紀云舒：“所以你打算以后都不我？”
趙慎愣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稚，并沒有經過理智的思考。
這本不該發生在他的上。
他們這幾日的太好了，好的像是一場夢，他沉迷在那種跟心意相通共赴云巔的歡愉里無法自拔。
今日突然聽到的話，好像夢被打碎了一般，無法接。
所以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但紀云舒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也覺得夫妻之間有事應該說清楚。
他終于將在心里憋了一天的話問了出來：“為什麼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