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見神態有些癲狂,不似往日冷靜,心頭一跳。
正想勸解,就聽盧凝霜又道:“放心,我不會再用直接派殺手那樣的蠢法子了。了我的人,就那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
芙蓉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小姐肯從長計議自然是好事,可若是依舊將矛頭對準紀大姑娘,說不準就會出什麼岔子。
這些日子看的明白,紀大姑娘并不像這京城其他那些大家閨秀好對付。
也是,新婚夜因為夫君跟別的子有染,就敢直接換新郎的人,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只希小姐能冷靜一些,別一到趙世子的事,就不管不顧起來。
進了十月份,天氣明顯一日日涼了下來。
紀云舒是不得冷的,這幾日輕易不肯出門。
在榻上守著暖爐不肯挪窩,一旁的幾案上擺著茶水瓜果冊子。
翻看這酒樓的賬冊,眉開眼笑地對蘭因道:“沒想到不過短短幾日,咱們的酒樓就開始盈利了。”
蘭因想到酒樓那昂貴的定價,不由了角:“您把價給定的那麼高,隨便來個人,一頓飯都得幾十上百兩,能不盈利嗎?”
紀云舒笑道:“我定的價高,也不妨礙有人去啊,可見京城多的是有錢人。”
綠如給紀云舒泡了一杯花茶道:“您別吃干果,這些日子天氣干,您還總守著爐子,容易上火。”
紀云舒愜意地抿了一口花茶,問:“如果你有錢,愿意去咱們的酒樓嗎?”
綠如道:“那自然是愿意的,酒樓的東西貴是貴,但大廚是宮里出來的不說,手藝也是真的好,更何況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貴人,不定就能跟哪位搭上話呢。說出去也有臉面,怎麼也不虧啊。”
紀云舒沒想到這丫頭平日里看起來憨憨的,這種事倒是看的通。
蘭因也明白過來:“咱們用酒樓搭了個臺子,有錢有勢的人會自己往上站,是這麼個意思嗎?”
紀云舒笑道:“這麼一想,你還覺得貴嗎?”
蘭因搖頭:“那自然是不貴的。”
原來夫人開的就不是個純粹的酒樓。
說起這個,綠如又在一旁問:“還有夫人您提出的那什麼會員制,一次充值一萬兩能得一張金卡,五千兩一張銀卡,一共準備了五百張卡,已經不剩多了,還要再做一些嗎?”
紀云舒搖頭:“京城的有錢人是多,但也不可能一下子都網羅到咱們這里,這些已經不了。”
那些金銀卡可是真金白銀打造的,持卡的人可以在酒樓各種特權,這些人以后會明白提前花錢的好的。
正說著,趙慎走了進來,聽到們的話,笑道:“看來酒樓的生意很不錯?”
紀云舒要起,趙慎已經在對面坐了下來,見倚在榻上看賬本,手邊的幾案上瓜果點心茶水應有盡有,不笑了笑。
是會的。
紀云舒給他也倒了杯花茶道:“你嘗嘗,綠如剛泡的,只放了一點點蜂,很好喝。”
趙慎聽到蜂就沒什麼興致,不過還是喝了一口,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甜膩,反而有種獨特的清香,便道:“這個茶不錯。”
紀云舒得意道:“是吧,最近天變冷了,氣候干,人們還總是烤火,容易上火,我打算讓酒樓泡一些給客人們喝。”
趙慎想到算賬的時候一臉財迷的樣子,笑問:“你打算一壺茶要多銀子?”
紀云舒斜了他一眼:“我是那麼見錢眼開的人嗎?這茶我打算回饋老客戶,有會員卡的人免費送,你覺得怎麼樣?”
這倒是令趙慎沒有想到,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紀云舒道:“這主意不錯。”
一壺茶不值什麼,但免費送,充了錢拿到卡的人心里總會覺得有所值。
“那當然,我的主意什麼時候不好了?”
說著看向趙慎問,“你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趙慎白天大多時候都在書房看書兼理自己的事,不會總跟湊在一。
這一點紀云舒沒什麼意見,畢竟一個人更自在。
趙慎將手中的幾張紙遞給紀云舒:“你的猜測似乎是對的。”
手下的人效率很高,不過幾日,就將關于跟盧凝霜議親的齊家公子和盧母病的消息送到了他的手上。
紀云舒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的消息,嘖嘖道:“看起來齊公子沒什麼問題,倒是盧夫人,知道自己的兒是這樣的蛇蝎嗎?”
趙慎指尖點了點紙上的一行字道:“盧凝霜給盧夫人用的是雪葵花制的香料。
這一句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紀云舒沒有說什麼,只是認真的打量著趙慎。
趙慎:“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紀云舒兩手托著下笑道:“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盧凝霜這樣喪心病狂。”
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紀云舒覺得盧凝霜已經不太正常了。
趙慎無奈道:“我跟都沒見過幾次,這些年我更是閉門不出,的這些行徑不見得就跟我有關。”
紀云舒聳了聳肩,沒有跟他糾纏這個問題,男人和人看問題的角度本就不一樣,也不想一再地提醒趙慎,盧凝霜有多他。
“那盧凝霜為什麼給盧夫人下毒,而且還是雪葵花的毒,看來皇上中毒也跟不了關系。”
趙慎道:“皇上那邊已經查出來了,他上的毒,在夏淑妃宮里中的,但夏淑妃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自己也聞了那有毒的香料。”
紀云舒想了想,夏淑妃是有點印象的,皇上因為沒有子嗣被著廣納后宮時進宮的。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因為家世好,宮分位不低,幾年下來,已經是四妃之一了。
重要的是,這個人,跟盧凝霜有關系。
是盧凝霜親舅舅的兒,算起來,是盧凝霜的親表姐。
倒是可以對的上。
不過有些疑道:“盧凝霜跟的母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又是給親生母親下毒,又是利用舅舅家的表姐給皇上下毒,這是恨不得將夏家人都弄死啊。
趙慎搖頭:“比起才貌雙全,盧凝霜的孝順之名也是滿京城皆知,盧夫人這半年來子不好,盧凝霜親自侍候在床前,從沒聽說過跟夏家有什麼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