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裝孝子賢孫,一邊下毒,紀云舒想想都覺得心驚。
問趙慎:“皇上打算怎麼置夏淑妃?”
趙慎搖頭:“據夏淑妃代,那毒香料是因為睡眠不好,邊的一個宮專門調制出來的,并不知道香料有毒,而那宮……”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紀云舒已經猜到了:“自盡了?”
趙慎點頭。
紀云舒抓狂:“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宮哪里來的雪葵花,也查不到嗎?”
趙慎搖頭:“那宮死前理掉了所有痕跡,沒有留一點線索,至于雪葵花,眷宮雖然也會搜查,但畢竟不會搜,夾帶一點東西并不難做到,宮太監私下更是有自己的渠道可以捎帶東西出宮,這種事,沒有辦法杜絕。”
紀云舒也清楚,這要是真查起來,牽連太大了。
嘆氣:“所以皇上折騰了半天,就抓住一個無辜的夏淑妃,還沒有證據?這皇帝當的也太憋屈了。”
趙慎笑道:“難不你以為皇帝就可以為所為?這次沒有讓對方得逞,已經不錯了。”
紀云舒道:“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就這麼等著下次再被害?”
趙慎道:“當然不會,雖然沒有證據,但夏淑妃宮里的香料有毒,害的皇上中毒,邊的宮自盡,證明確實與此有關,淑妃已經被打冷宮,夏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紀云舒知道夏家是京城數的上來的幾大世族之一,他們若是出手,應該能查出些什麼來。
“是不是應該把盧夫人也中了雪葵花之毒的事告訴夏家,盧夫人用的香料,想來經過盧凝霜的手吧?”
“不必咱們出手,盧夫人不傻,等夏淑妃的消息傳到那里,就會對自己中毒之事有所知覺了。”
紀云舒見他有竹的,有些懷疑道:“盧夫人病弱已有半年,怎麼會突然懷疑自己的兒呢?”
趙慎道:“你不也一直疑盧凝霜的婚事一拖再拖嗎?盧夫人自己又怎麼會不懷疑?只要有了可懷疑的點,那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
紀云舒:“所以你也覺得盧凝霜是想害死盧夫人,以守孝之名躲婚事,但只是不想親而已,可用的借口多的很,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趙慎也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可盧凝霜確實就是這麼做的,他沉道:“說不定也不全是為了躲避婚事,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好像跟夏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紀云舒想了又想,也沒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只好搖了搖頭道:“算了,只要不來禍害我們,隨便吧。”
紀云舒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很難搞懂這種明顯不正常的人在想什麼。
趙慎見如此,也沒有繼續跟說這些,轉而道:“皇上讓我任職京兆尹的圣旨這兩日應該會送到府里來,剛上任事會有些多,可能就沒什麼時間陪你了。”
紀云舒擺擺手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大冷天的,不想出門,這些日子圍爐煮茶,跟丫鬟們一起打牌玩游戲,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舒坦。
趙慎在不在也不影響什麼。
趙慎早就發現有些沒心沒肺,濃時什麼麻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一用完就把他甩腦后了。
伺候的丫鬟們已經都退出去了,趙慎突然手,一把將拉進了懷里。
紀云舒不滿道:“大白天的,你做什麼呢?”
趙慎俯在上輕輕咬了一下,恨恨道:“你是不是早盼著我去做了?”
紀云舒無辜道:“這是怎麼說的?我倒是盼著你日陪我呢,那也不現實啊。”
而且兩人其實志趣不太相同,趙慎看書都能看上一整日,卻寧愿睡覺。
整天膩膩歪歪有什麼意思?
不知道距離產生嗎?
趙慎自然知道在想什麼,眼眸黯了下來,不過他很清楚的事不能著急。
一手慢慢地順著紀云舒的腰往下探,面上卻又一本正經地說起了正事:“暗閣那邊來了信,趙恒的世沒有問題。”
紀云舒原本被他弄得心猿意馬,聽到這一句,立馬回神:“是我們的猜測錯了,還是暗閣有問題?”
趙慎的手不停:“你覺得是我們猜錯了?”
紀云舒有些難耐地輕道:“那應該是暗閣有問題了。”
時隔這麼多年,肯定是找不到什麼證據了。
接下來就看姚氏怎麼應對了,但紀云舒覺得憑著姚氏那沉得住氣的子,肯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趙慎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屋子里靜了下來,能清晰地聽到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突然就沒有了心思想這些,雙手陡然攀上趙慎的脖子,將他在下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勾引我?”
真的不了趙慎頂著這張謫仙一般的臉,做這種事。
趙慎看著沒有說話,紀云舒也沒有追問,知道趙慎就是故意的。
好像每次他覺得自己沒那麼喜歡他的時候,就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安心。
紀云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的不自信,縱然說過他若是背叛自己,那一定會離開。
可趙慎又沒有做對不起的事,擔心什麼?
兩人在榻上滾了一回,疲力竭之際,紀云舒仿佛聽到趙慎說了什麼,但他的聲音太小了,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趙慎搖頭:“沒什麼,要不要去床上睡一會兒?”
紀云舒瞪了他一眼:“午不午,晚不晚的,睡什麼覺,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趙慎不在意道:“知道就知道,我們是夫妻,誰還能說什麼不?”
紀云舒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把自己活這個矛盾的樣子的,表面上看起來比誰都像個正人君子,里卻漠視任何的規矩。
“白日宣啊,趙世子。”笑道,“那些人若是知道你是這副模樣,也不知會怎麼想?”
起碼的濾鏡就碎了一地。
趙慎毫不在意:“別人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說話間,他指尖輕地著紀云舒暈染著胭脂的臉頰,笑道:“還是夫人不喜歡?”
紀云舒:“……”
這人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不過不討厭,抱著他的腰笑嘻嘻道:“喜歡,我最喜歡你了。”
兩人正玩鬧著,外面突然傳來蘭因的通報:“夫人,宮里剛剛傳出消息,太后娘娘病了。”
紀云舒聞言,猛地起,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