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辭腦子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話里的意思。
生理期。
他沉默了幾秒后才開口,“難嗎?”
“嗯?”
“肚子難嗎?”
許筱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還以為他會失。
“不怎麼難。”
從初中第一次來例假開始,許母就對管的很嚴,又讓忌口,又不讓冷水。
后來自己也漸漸養了習慣,所以這麼多年來倒沒怎麼過痛經的折磨,只是會有些輕微的不舒服而已。
李霽辭松開了的手,從背后擁住,像哄小孩似的輕輕拍了兩下,“睡吧。”
他的手進了的被子里,覆在小腹上,掌心的溫度隔著一層輕薄的睡,傳遞到了的皮上。
“不舒服就和我說。”
他記得原來高中的育課上,到過臉泛白地坐在一旁休息。
那時候雖然已經學過生知識,但生的生理期好像是學校里的忌話題。
他也是后來才反應過來的,但他當時并沒有一個能正大明關心的份。
許筱周能覺到他話語里的擔心,像是把自己當了什麼易碎品一般。
雖然有些夸張,但很用。
他掌心的熱意好像也真的驅散了腹部的不適。
“李霽辭。”
又開了口。
“嗯?”
“我生理期的時間是七天。”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完后許筱周就閉上了眼睛。
幾秒鐘后,李霽辭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了。”
兩人沒再說多余的話,卻達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翌日清晨,鬧鐘準時響起。
許筱周被吵醒后,神煩躁地起床換服。
李霽辭聽見靜,從廚房探出,“洗漱完就來吃早餐。”
許筱周看見了他的臉,走向衛生間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一些,“好。”
早餐是包子、水煮蛋和紅棗小米粥,只是許筱周的那碗小米粥里還額外放了紅糖。
許筱周舀了一口小米粥,味道甜滋滋的。
心里的煩躁徹底煙消云散,笑彎了眼睛。
李霽辭將剝好的蛋遞給,“中午想吃什麼?”
許筱周接過蛋,咬了一口,“都可以,你做什麼都好吃。”
李霽辭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我做了個菜單,你可以在上面點菜。”
許筱周愣了下,接過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的頁面,專業的像是外面餐廳的下單app,小吃、甜品、涼菜……分門別類,劃分整齊,一目了然。
“你什麼時候做的?”
李霽辭:“前兩天在醫院熬夜等消息的時候。”
當時生怕會得到不好的消息,他和季忱都只能做一些事轉移注意力。
季忱還在大學里教書,就熬夜給學生改論文。
他就在手機件上做了這個菜單,腦子里想著,漫長的夜晚就沒有那麼難熬了。
以后想吃什麼,他都能做給吃。
許筱周握了手機,指尖微微泛白,心里像是吃了一般甜歡喜。
;向來不是一個緒外的人,也不好意思講什麼話,在點了兩道比較容易做的菜品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點進了通訊錄,將他電話號碼的備注由【李霽辭】改了【老公】。
又點進微信,進行了同樣的作。
--由這份心菜單滋生出的好心一直持續到了許筱周去上班。
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容,和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們形了鮮明對比。
一位老教師不由得慨,“還是年輕人有干勁啊。”
杜蘭蘭見鬼似的看著,“姐妹,今天是周一,不是周五。”
許筱周眉眼彎彎,“我知道啊。”
杜蘭蘭:……語氣狐疑:“你是發財了嗎?”
許筱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也希是這樣。”
杜蘭蘭:“哦,那就是被你老公哄的吧。”
“嘖,不愧是新婚夫妻,就是里調油。”
許筱周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沒反駁。
沒一會兒,走廊上響起了上課鈴聲。
辦公室里有同事拿著課本走了出去,其他的老師要麼備課寫教案,要麼批改作業。
許筱周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看見有的學生那像狗爬的字時,更多了幾分耐心。
上午的前兩節課轉瞬即逝,外面響起了輕快的音樂聲,高一至高三的學生們集中到場上去跑。
每個班級的班主任要陪同看管學生,其余老師們并不做要求。
許筱周剛打開課本,辦公桌就被輕輕扣了扣,一抬頭,就對上了付書語滿是怨氣的臉。
“許老師,聊聊天?”
許筱周放下課本,和走出了辦公室。
一踏上走廊,甚至還沒走到沒人的小天臺上,付書語就迫不及待地吐槽了起來。
“顧謹舟昨天主約我看電影,我還以為他終于開竅要和我約會。”
“結果你敢想,他在電影院里睡著了!”
“我問他電影是不是太無聊,他說好的,很催眠!”
許筱周聽著好友的抱怨,低著頭,努力著角。
“然后中午,他帶我去吃了他單位附近的一家湘菜館,說是他們經常去那里聚餐,菜量大還實惠。”
“確實實惠的要命,我們兩個人就花了56塊錢!”
“下午帶我去逛公園,真的是純逛,我穿著高跟鞋和他玩了一場竟走!”
瞟了眼許筱周,“想笑就笑吧。”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我家答應和顧謹舟聯姻后,他家人對我那麼熱了。”
“因為顧謹周就是一朵奇葩,一朵大奇葩。”
許筱周試圖安:“咳,最起碼他不會花心來。”
付書語嘆了口氣,“我現在擔心結婚后我不能來了。”
“他是什麼品種的老古板啊!”
許筱周:……--《校草日記》(高三)——1月9日,多云。
唐衛宇說他問了趙開宸,喜歡和綠。
他建議我選。
不過和綠搭配起來,不就是水桃的?
下午放學,我去商場買了線,選的藍、還有綠的線。
我要給織一條藍的有桃子圖案的圍巾。
這樣一條圍巾上就能有我們兩個都喜歡的。
我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