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不是個開玩笑的人。
第二天帶樂樂去曼城行政辦公廳辦理姓名登記,順便把自己的姓氏也給加了。
捧著更替好的新份證信息,陳枝都沒太回過神。
扎著高馬尾穿百褶的小姑娘細聲細氣,帶點兒傲的口吻:“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咱們家我才是當家做主的!”
男人讓保姆先將樂樂帶回去,慢悠悠跟在后,看在前面蹦蹦跳跳。
養,跟養孩子也沒區別。
瞇眼抬,湛藍天空格外遼闊。
他知道,萬里無云,日日是好日。
“枝寶。”上前,一把將圈了過來,鐵臂像條巨蟒纏繞得,滾燙氣息在耳邊:“不產給你了,姓也跟你了,財產也歸你管……會不會拋夫攜子跑掉。嗯?”
“……”這人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莫名其妙看過去,還嫌棄他邦邦的硌得很不舒服。
“不會的,你松一點……”
“那為什麼跟陳廷關系那麼好?他是不是喜歡你?”
下擱在頭頂,以絕對的高型迫而下,“寶貝,我會生氣的。”
“不是你想的這樣!我跟陳廷真的是朋友而已,就像、就像我跟阿水,跟溫迎……”
半天沒說話,就在孩以為他思考后理解了,就聽到他不咸不淡略帶危險警告:“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不是人,是野。陳枝枝,你在我的領地,是專屬我的味,任何雄靠近我都會失控。”
他總給自己起外號。
‘陳枝枝’三個字念出來,燙在耳朵尖尖發紅。
孩頂不住跟男人直接對視,拘束地垂下眼睫,喃喃:“你不講理。”
“嗯。”收臂彎,芒斯特高壯的軀弓背,將纏抱,氣息纏繞在一起。
完全不掩飾自己的低劣,“不講理,因為你。”
說完,扣住的兩腮將人臉抬了起來,“他知道你結婚了?”
“知道……”孩說話咕嚕嚕的,跟小朋友一樣,芒斯特微微揚眉,“那知道你結婚對象是誰嗎?”
那是不知道的。
陳枝沒敢說實話,邊還有人連結婚都不知道呢,更別說……老公是何等人了。
瞧這仰起紅撲撲臉蛋,天真無邪朝他眨眨大眼睛的萌態,就知道他這個名正言順的老公估計還沒見到呢。
“……”
沒良心的壞小孩。
芒斯特突然發現小姑娘沒心沒肺起來,真是顆釘子。
而邪祟最喜歡,兼‘吃’。
……
……
上午理完事,陳枝本想去錄音室做demo,卻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打電話。
陳津。
孩蹙眉,心頭泛起濃濃抗拒。
兩年過去了,當初企圖強暴自己的畫面歷歷在目,想起來就要夜夜做噩夢。
將電話掛斷,拉黑名單。
……
阿水最近紅滿面,說是自己談了新男友,雖然是異地,但男友也是曼城人,經常回家。
好得如膠似漆。
也許是泰蘭如今不是很安定,南部暴時好時壞,鎮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停的。
各大高校開始頻繁開展國防安全講座。
溫迎去年語言學校畢業了,現在念服裝設計大一,雖然不同院校,但說起來也是陳枝的學妹。
“怎麼那麼興師眾……怎麼,還要學生去前線支援啊?”
陳枝盯著大提琴琴譜,坐在階梯教室頭都沒抬:“別說~小心被院主任聽到找你事兒。”
溫迎手撐在臉頰,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你怎麼了?”大概是覺得小太怎麼轉安靜了,孩杏眸出不解:“昨晚跟壁虎打架?”
因為溫迎曾經大半夜給狂飆電話尖,說在宿舍看到壁虎了。
眼皮闔上,溫迎皺眉:“不是……唉,我在想雪梨到底要在我這待多久……”
一想到這兩姐妹各有各的個,這次居然在一塊兒待那麼久。
陳枝笑意明晃晃:“難得你們不吵架。”
搖頭晃腦打瞌睡的猛地睜眼,很深地看了看陳枝,說:“可我不想在我這。你不知道,其實——”
話被上課鈴生生截斷。
“以后再聊。”
干說了句。
其實才知道,溫雪梨跟本不是一個媽媽生的。
這種長輩的風月往事被知曉,真是讓沒法平靜去面對。
而且之前,老在阿提查面前晃。
泰蘭藝大學作為全國top級別大學,國防講座的規格也是格外高。
直到上臺所有教師生才知道請來了什麼大人。
還沒開口說話,學生群里炸開了鍋。
“這是之前超有名的陸軍前將嗎!?”本來專心寫琴譜的陳枝耳邊聽到猛烈的倒氣聲:“他現在有軍銜?我怎麼聽說——”
那人邊有人:“聽說進監獄了,軍銜被革,但是也夠傳奇的,出來就請去鎮南部暴了。”
“你們也太不關心時政新聞了吧。”
溫迎嚯地扭過子,“這位,可是在東南亞沒幾個人敢招惹的人,知道一般國家可不允許設立私人軍工廠吧,他可以。”
“還有啊,別看他現在軍銜沒恢復,人家背后有私人傭兵團,兵種人數據說也多得嚇人,誰敢。”
“芒斯特?我想起來了。”忽然有個同學低嗓音,格外興:“是不是一進重型監獄就把里面的老大弄死自己取代了的那個邪祟,是不是!!?”
“啊,對,天吶,居然是他!”
“真人好帥好高啊!材真好,好man啊——”幾名生已經不住激的聲音了。
……
議聲嗡嗡,吵得陳枝這只鴕鳥快裝不下去了。
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剛好站在講臺上,闊落地拿起話筒。
攤在曲譜紙上的手指下意識蜷,芒斯特穿得好正式啊。
最嚴肅的白襯衫黑西裝,脖頸側面的紋也覆蓋掉。
可即便如此紳士的西服穿在這樣的男人上,也是遮不住的勁。
領帶系了,但松松垮垮,出鎖骨和約可見的渾厚口。
小姑娘鼻音‘哼’了聲。
心里嘟囔: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