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喬思雨小聲議論說霍景琛去投資蔣家的星辰,倒是不如幫忙提升一下格林中心的地位。
沈錦悅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平衡的。
從商業角度來說,要掌控娛樂業,肯定得找有名氣和實力的合作方。
要是想上市功,不是給一個小機構靠點融資就能的事。
沈錦悅不希為霍景琛前進路上的障礙,也不想依賴他來發展自己事業。
別看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
每晚吃完晚飯,其實都會上書房。
翻閱霍景琛留下的那些管理學的書學習。
現在不手,并不代表將來沒有打算干好這事兒。
或許別人聽了會認為的抱負很可笑。
但是沈錦悅非常認真。
也有自尊。
哪怕是沒有霍景琛的幫助,也要將格林做到業最好。
想到這里,沈錦悅走進書房,眼角瞟到了墻柜上的相框。
里面裝著霍文嚴與霍景琛的照片。
不由得讓想起,霍景琛曾問是否想過找到自己的親生的父親。
也許這樣還能認祖歸宗。
那時候沒怎麼放在心上。
而現在,沈錦悅突然憧憬起如果真的可以找到自己親生的父親,那麼會不會從此多了一個真正地關心著自己的親人?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想法過于單純。
也許生父已經有了新家,有了自己孩子,說不定都當爺爺或外公了……
或者,他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流落在外面……
想著,沈錦悅竟然不知不覺地就在書房躺椅上睡著了。
“沈老師……沈老師……”
醒來的時候,阿姨正一臉吃驚地看著。
“怎麼能在這兒睡覺,小心冒。”
“就換個地方打個盹罷了。”
昨晚在木椅上過夜,今早起來渾僵。
了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
今天地天氣不錯。
晨過窗戶灑進屋,中還飄落著幾片雪花。
雖然昨晚睡得很晚,但這會兒并不覺困倦。
“沈老師,東西先給我吧,別摔了。”
阿姨溫提醒道。
這才發現,懷里抱著霍文嚴和霍景琛父子倆的照片睡了一晚。
人在無意識中總會握最想要的東西。
沈錦悅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還好阿姨只是笑著說:“沈老師,是太想念霍總了吧?”
點點頭,將照片遞了過去。
“今天出門有事兒吧?早點吃過早飯再去吧。”
阿姨邊收拾東西邊說。
一會兒沈錦悅要去旁聽沈躍的法庭審判。
這件事已經等了好長時間,終于要在今天有個結果了。
換好服后,沈錦悅坐到了餐桌前。
阿姨每天都會換著花樣做早餐,種類比外面的小吃店還多。
今天是小米粥、蜂百合、蟹餃子、板栗豆漿什麼的。
營養搭配得相當好。
可能是因為一會兒要去法院的原因,
沈錦悅看著這些好吃的,也沒什麼食。
平時喜歡喝甜粥,但今天只喝了兩口就不想再吃了。
“今天不喜歡吃早餐嗎?”
見沈錦悅幾乎沒怎麼筷子,阿姨有點兒擔心。
沈錦悅搖了搖頭,“我沒啥胃口。”
阿姨本來想勸多吃點再去,
但看到沈錦悅已經在門口換鞋準備走了,只好叮囑路上小心。
接著,阿姨又補了一句。
“沈老師,也希你們可以一切順利。”
沈錦悅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便出了門。
到了高等法院門前。
路邊停著一輛白的奔馳車。
沈錦悅下車后,很練地走進了法院大廳。
這已經被不是自己第一次過來這里了。
上一次就是因為沈振平的事,隔了這麼多年,這次又是因為沈躍。
當沈錦悅走到角落時,律師凌嘉逸已經在那兒等了。
凌嘉逸是吳書為沈躍提前安排好的辯護律師。
這時沈錦悅和凌嘉逸只是簡單聊了幾句。
因為在霍律師正式接手沈躍的案子之前,他們已經通過好幾次,沈錦悅把自己知道的況都告訴他了。
雖然不懂法律,但這正是霍律師擅長的地方,而且他是霍景琛讓吳書找來的。
所以沈錦悅對霍律師非常信任。
最近一段時間里,凌嘉逸也在積極收集有助于案件的證據。
因此,在開庭前見面時,他們沒有多說什麼。
凌嘉逸告訴沈錦悅,在庭審中只要安靜聽就可以了。
其他事他會理好的。
“悅悅……”
一個蒼老但悉聲音從背后傳來。
有人走了過來,霍律師識趣地暫時離開了一會兒,騰出些空間。
沈錦悅稍微有點僵地轉過去。
來的是沈振平。
很久沒見了,現在的沈振平早已沒有當年的那種風采。
經歷了很多波折之后,他已經滿頭白發,還要依靠拐杖走路。
旁邊的方靜顯得有點尷尬地又沖沈錦悅笑了笑。
這個曾經跟沈錦悅水火不相容的人,現在看起來也憔悴了很多。
天下父母的心都是那麼相似。
為了沈躍的事,他們的日子似乎也不好過。
看到懷孕的沈錦悅一個人過來,沈振平忍不住開口:“悅悅,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問這個問題不太合適。
因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沈錦悅和霍景琛之間的關系并不尋常。
以對方份,親自來法庭旁聽顯然是不可能的。
能提供幫助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試圖緩解氣氛的方靜說了一句:“你爸爸……平常也蠻掛念你的……”
然而,這話反而讓他們陷了更深的沉默。
面對這種場面,沈錦悅沒接話,心異常沉重。
早就知道今天會來。
肯定能遇到沈振平和方靜這兩個人。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做好心理準備了,也能夠平靜地面對這個曾經的“一家人”。
可真見面時,才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一方面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畢竟了他二十多年的爸爸。
另一方面是他確實把養育到了年。
這些全都記在心底。
所以沈躍出事后,沒有袖手旁觀。
但也明白,父間的那份終究因為利益與利用消失殆盡。
今天來到這里,只是出于對養育之恩的回報。
等到這一切結束,將徹底與過去的自己將一切都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