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沒問那個人是誰,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說圖什麼,是錢財還是?”
沈錦悅沒說話,但僅僅憑那幾次見齊曦的經歷。
知道,齊曦追求的是后者。
蘇安然不在乎沈錦悅的沉默,“如果是為了錢倒還好,可若是上的追求,那的結局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或許是由于這幾年在獄中沒人來探過。
蘇安然像是抑了很久,開始對著沈錦悅說了許多心里話。
蘇安然說道:“阿琛真這個人的確很絕,我就是最鮮活的例子,以前他還曾讓我以為他會為我去摘星星,到最后才發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我們蘇家與霍家關系不錯,事發生的那天,我跪著求他,他一點兒機會也不給,如此多年的誼完全不顧,毫不猶豫地將蘇氏企業吞并了,最終死了我的爸媽。那時候我才明白,他從頭到尾本就不我。”
“阿琛的一時高興可以讓人飛黃騰達,但等他失去了興趣,也能瞬間讓人陷絕。”
“沈錦悅,雖然我很恨你,但我想忠告你一句,若是你和他還有牽扯的話,別妄想他真的對你真心,沒有任何人會例外。”
這已經是探視時間最后的一分鐘了。
蘇安然說完了最后的一句話。
沈錦悅本來就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面對蘇安然的話語,說自己無于衷是不真實的。
然而,這不是出于共鳴,而是仿佛心臟被破般的痛楚。
沈錦悅當然清楚,在像霍景琛這種男人旁,就意味著要隨時準備好心靈一次次被摧殘。
不用蘇安然提醒,沈錦悅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霍景琛這種人,永遠不可能真正守住一份,相伴終生。
那次毫無理由的失,就像跌深淵一樣令人心灰意冷,當時只想結束一切。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沈墨墨。
沈錦悅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了。
所以,沈墨墨對而言,就像是人生低谷中出現的那一束,是他給了繼續活下去的力。
誰要是敢帶走他,就等于奪走了的命。
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況發生。
人天弱,但為母親后就會變得堅強。
即便是守護直到最后失敗。
真的要和像宇宙那麼強大的繁花對著干。
也肯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戰斗到最后一刻。
所以,在還有時間的時候,很多事等著去做。
要更加努力,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掌控一切。
思雨,你的夢想跟目標,我肯定幫你實現。
很快就能開始了。
“你在想些什麼呢?”
霍景琛的問話打斷了沈錦悅的思緒。
淡淡地說:“沒什麼。”
沈錦悅能夠覺到,哪怕隔著沈墨墨,霍景琛看向的目依舊熱烈。
盡量不去想心此刻的波。
想,可不能被迷了。
這些都只是假象。
無非是霍景琛一時的沖而已。
也許是心里想得太復雜。
沈錦悅現在竟然有些暈車。
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去買菜。
這個時候還沒午睡過,太還在地作痛。
再加上旁邊的沈墨墨不停地打哈欠,連自己都被影響了。
一連打了幾個哈欠,沈錦悅整個人到更加昏昏沉沉。
那就閉眼休息一會兒,絕對不能睡著。
但結果是,沈錦悅的頭剛靠上了車窗就深深地睡了過去。
金標的邁赫在拐進街角后,平穩下坡。
前面就是水族館招牌。
“快到了……”
吳書剛開口說話,無意中發現,后面的霍景琛,正越過睡著的沈墨墨,向右側正在沉睡的沈錦悅靠近。
接著,霍景琛輕輕地吻了沈錦悅的角一下。
吳書看見這一幕,識趣地閉上了。
霍景琛得逞之后,淡定地坐回了座位。
中間睡的沈墨墨的發型,也被霍景琛剛才的作弄了。
金標的邁赫停在了水族館室外的停車場。
沈錦悅模模糊糊地醒來。
了下眼睛道:“到了嗎?”
“已經到了。”吳書恭敬地回答。
當沈錦悅視線清晰后,只看到了吳書含蓄的眼神,卻并不清楚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麼。
沈錦悅看了看旁邊,霍景琛已經不在一旁的車上,只有還在睡覺的沈墨墨。
好像知道在想什麼。
吳書笑著解釋說:“霍總剛剛下車去接電話了。”
沈錦悅這時有種被看心思的尷尬,“我只不過想要醒墨墨而已。”
不過,這借口聽起來沒什麼說服力。
吳書的眼神里充滿了理解,但并沒有說什麼。
沈錦悅輕輕推醒了沈墨墨。
“墨墨,醒醒,到了。”
“嗯……”
沈墨墨了眼睛,顯得還有些困倦。
但當他聽說已經到了水族館時,立刻清醒了過來。
小家伙敏捷地拉開了車門,一溜煙地跑了下去。
沈錦悅也準備跟著下車。
這時,吳書突然對沈錦悅說了句。
“沈小姐,您平時工作累的吧?”
生怕誤會,吳書馬上補充道:“剛停車時,看到您睡得很,霍總特別叮囑我,讓你們多休息一會兒,別急著醒。”
沈錦悅的手在車門上停頓了一下,“沒什麼,辛苦你了。”
不遠,霍景琛正站在招牌下打電話。
看見沈錦悅和沈墨墨下了車,他迅速結束了通話,朝們走去。
沈錦悅注意到了這一切,便開口說:“霍總,不用特意為我們破例,我們就按正常程序買票場就行了。”
的語氣中帶著禮貌的疏遠。
霍景琛看了一眼,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淡淡地說了句:“直接進去吧。”
這句話出自霍景琛之口,更像是一條指令而非邀請,有種不容質疑的堅定。
沈錦悅到一種無奈,畢竟接了人家的好意也不好直接拒絕。
可旁邊的沈墨墨卻興得不得了,長脖子,還原地跳起來催促,恨不得馬上進到館。
這樣一來,反倒是顯得沈錦悅有些拘謹猶豫。
最終,嘆了口氣,牽起滿懷激的沈墨墨,跟隨著霍景琛,通過貴賓專用通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