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溪有些驚訝,傅靖堯和葉韶華來了。
葉韶華冷哼一聲:
“當初可是說好了,南溪嫁了我們家,就跟你們溫家沒有關系了,是我們傅家的媳婦,溫明德,你好大一張臉,跟我兒子搶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
溫明德臉驟變,趕回頭,一見傅靖堯和葉韶華,立馬彎了腰,臉上帶著諂的笑:
“哎,傅董,傅太太,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南溪不懂事,我教訓教訓,這次惹出了這麼大的禍,我這個當爹的,實在過意不去。”
傅靖堯直直的走進病房,站在溫南溪的旁,替撐腰:
“到底是南溪不懂事還是你溫董不懂事?出了事不想著查明真相,先怪罪自己的兒?”
溫明德臉上冒了汗,支支吾吾:
“我……我這也是為好嘛……”
“呵呵。”
葉韶華冷笑一聲:
“對南溪好?你對好的方式就是給找下家,再賣一次?吳家那邊可是已經跟我說過了,你要把兒嫁過去,怎麼,溫董還有其他兒?”
溫南溪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想過溫明德圖謀手里的財產,但是真的沒想到,溫明德竟然還想再賣自己一次!
盡管對父已經沒有了憧憬,可是這一刻,還是避免不了的心頭痛。
夏天氣得不行:“我呸!溫明德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本不配當人!”
溫明德汗如雨下:“你誤會了傅夫人,我……我沒有這個想法……”
葉韶華嗤笑一聲:“沒有?要不要我把吳老爺子過來當面聊聊?吳家的兒子都四十多歲了,兒子兒好幾個,還是三婚,人家上個月剛離婚你就找上去,真以為我們不知道是吧。”
溫南溪深吸一口氣,再睜眼卻是一片冰冷:
“我從來沒把你想的很好,但也沒想到你能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溫明德,你不配為人父,從現在開始,我們斷絕父關系!”
葉韶華安的拍了拍溫南溪的后背:
“做的很好。”
許是因為懷孕,溫南溪的緒總是很容易波,閉了閉眼,下眼眶里的熱意:
“謝謝爸媽。”
親生父親想把自己賣了,給自己撐腰的卻是即將為過去的公公婆婆。
瞧啊,這緣關系還比不上萍水相逢。
溫明德聽了溫南溪的話,臉一黑,想發火,又礙于傅靖堯二人在場,只好忍耐道:
“南溪,說什麼呢,哪有兒說斷絕父關系的,這是不孝,我是你爸,我能害你嗎?”
夏天懟回去:“哦,那你嫁去吳家啊。”
方錦英:“說什麼呢,明德是男人。”
夏天:”那你去。“
葉韶華:”說得對,你去。"
方錦英的臉又紅又綠,跟打翻了調盤似的。
溫明德這會兒也明白了,自己的目的達不到了,但是看著傅靖堯的表現,也不像是要把溫南溪掃地出門的樣子,于是轉移話題道:
“我明白了傅董,今天是我沒搞清楚狀況,對了,咱們之前說好的那筆投資,是不是可以恢復了?”
傅靖堯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辭宴在理,我不經手,你找我干什麼。”
溫明德急了:“別啊傅董,您就幫我說說話,溫家的公司也有南溪一份啊,您就當做做好事,幫我跟婿提一就行。”
他剛說完這話,就聽到傅辭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是嗎?那為什麼溫氏的份,南溪手里一點都沒有呢?”
溫明德卡殼:“婿……你來了啊,這話不是這麼說的,一家人,沒必要分那麼清嘛。”
葉韶華看到傅辭宴頭上的傷,有些心疼:
“你這孩子,咋又把自己搞傷了?我就知道季姣姣是個災星,不讓回國你非不聽。”
傅辭宴這會兒臉已經不像早上那麼蒼白了,他先是跟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后干脆的認錯:
“是我錯了,媽,理好這些事我會重新把季姣姣送出國的。”
葉韶華的臉好看了很多:
“就該這樣,南溪多好的媳婦,你得珍惜。”
溫明德臉上有些錯愕,沒想到溫南溪現在在傅家的地位這麼穩固,剛剛那興師問罪的態度也改了,一派慈父的模樣:
“哎,看到你們夫妻倆和和,爸也就放心了,婿啊,你看我這麼好的一個兒嫁給你了,咱們的投資是不是……”
傅辭宴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最近資金比較張,我準備撤資了。”
溫明德大驚失:“撤資?那可不行啊!”
傅辭宴:“怎麼不行?我太太最近也想開個公司玩玩,所以我打算給投資呢,至于你們溫氏,反正南溪手里也沒有份,我投資有什麼意思?”
溫明德臉瞬間難看無比,他怎麼會不清楚,傅辭宴這是著他往外面拿份呢。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害,我正想說呢,我會給南溪百分之五的份,剛剛都把這事給忘了,你看看這事。”
傅辭宴毫不退讓:“百分之十。”
溫明德角搐,這跟割他的有什麼區別?
“百分之八吧,南溪還有個弟弟呢……”
傅辭宴手送客:“那不必談了。”
“好好好,就百分之十,我這就回去擬定合同。”
方錦英有些急了:“明德,這怎麼行!”
溫明德兇他:“閉!這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傅辭宴笑笑:“溫董霸氣,你那邊流程什麼時候弄好,我這邊投資什麼時候到位,希溫董信守承諾啊。”
溫明德最后夾著尾跑了。
溫南溪心中有些嘆:
“今天謝謝你了。”
葉韶華拉了一把:“這是你男人,他應該做的,謝他做什麼。”
自從傅辭宴把季姣姣接回國,葉韶華就看自己這個兒子不順眼了,天天盼著溫南溪能給生個小孫子或者孫帶一帶。
傅靖堯沉聲道:
“網上那些事都是季姣姣做的吧,什麼時候能理好?”
傅辭宴低下頭:“已經在理了,我下午會召開記者發布會澄清。”
傅靖堯應了一聲,看著溫南溪道:
“這件事,你委屈了,我會讓辭宴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