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印象里,賀晚楓一直是溫的,強大而獨立的。
溫南溪想象不到,跪著哀求溫明德是什麼樣子。
但是溫南溪知道賀晚楓為什麼會這麼做。
是為了自己啊。
那樣的著自己,苦苦哀求著傷害的罪魁禍首。
就為了不讓失去母親。
所以一切尊嚴都可以舍棄。
可是還是沒有換來活命的機會。
就那麼殘忍的被自己的丈夫,死。
那一瞬間,有沒有后悔?
溫南溪不知道。
“我……我沒有……哎呦!疼!”
按著他的那個保鏢此時聽著這些話覺得心里憤怒,怎麼會有這樣的渣男?于是手上的力度就用重了些,差點沒把溫明德的胳膊扭斷。
那保鏢手上一抖,下意識的看向傅辭宴,沒曾想卻得到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于是他下手更重了,手腳用力,專挑痛的地方下手,房間里不斷響起溫明德的嚎聲。
溫南溪抬了抬頭,可是那眼淚卻還是從眼角了下來。
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溫明德,我媽媽當年為了嫁給你,幾乎跟家人鬧翻,為了支持你,把自己所有的產業都給你。
可是你出軌,你到神失常,你還找人綁架。
就算是恩將仇報,也沒有這樣慘烈的,我想到我里流著你的一半,我就覺得惡心。
溫明德,我不屑于做你的兒,以后我會跟我媽媽的姓,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溫明德哀嚎著:
“南溪,南溪你聽我說,我沒做過那些事啊,你快點讓這個狗東西放開我,南溪,你現在懷孕了,你是我溫明德的兒,你得幫我啊,咱家的公司快倒閉了,爸需要你,還有你弟弟,你一定要救救他,溫家就這麼一個男丁啊!”
傅辭宴冷哼一聲:“溫董,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劉飛已經抓到了,還有當年那兩個綁架犯已經全代了,不出意外的話,你后半輩子都會在牢里度過。”
溫南溪聽到傅辭宴的話,苦的笑了。
知道傅辭宴在調查這些事,沒想到他行這麼快。
想來就算今天不過來問溫明德,真相也會很快揭。
得到了真相,卻并不快樂。
其實有時候甚至真的希那次綁架只是個意外。
起碼那樣能證明媽媽沒有錯人。
爸爸雖然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也不是畜生。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媽媽就是錯了人,才丟了一條命。
而他的爸爸溫明德,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畜生。
“我們走吧,我累了。”
溫明德凄厲的聲音在他們后響起:
“不要啊,乖兒,我是你親生父親,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被嚇破了膽,拼命的掙扎,想留住溫南溪的腳步。
事敗了,他逃不掉了,只有傅辭宴才有那個本事讓他逃牢獄之災。
可是傅辭宴只聽溫南溪的,而這麼多年,他早就傷了溫南溪的心。
如果他當初對溫南溪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時隔多年,溫明德終于品嘗到了悔恨的滋味,眼睜睜的看著溫南溪和傅辭宴的背影消失在別墅。
傅辭宴在門口代了于釗幾句話,摟著溫南溪上了車。
于釗走進別墅,看著溫明德,眼神里也滿是冰冷。
活了這麼多年,也算見到活的畜生了。
他對方錦英說道:
“方士,我這邊會陪你去警方那邊提證據,也會保護好你的生命安全。”
這話說的是保護,可是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他言語里的威脅。
去不去都得去。
方錦英已經徹底看了溫明德的真面目,惡狠狠的說:
“溫明德,既然你不想讓我好,那大家就都別好,等著吃牢飯吧!”
溫明德徹底慌了,努力的抬頭看向方錦英:
“你不要來!錦英……我那都是說給溫南溪聽的,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呵呵,我早該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文山只是拿了點錢,你竟然報警,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竟然要毀了他,現在他被你的連國都不敢回,還有,方家這麼多年一直支持你,現在有點事你就放棄了方家,你那些爛事都是誰幫你做的,現在你想過河拆橋?沒門!”
方錦英看著溫明德的眼神已經只剩下了厭惡和怨恨。
當年也是真心過溫明德的,只是來的終究不明,早防著會有這一天,因此事事保留證據。
和那兩個男模搞被抓,溫明德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撈,當時就覺得不對,今天是祝家人把撈出來的,沒想到剛一出來,就得知了方文山卷錢跑路,溫明德把方文山告上法庭的事。
不僅如此,溫明德還舉報了方家的公司稅稅,爸還有大伯全都被帶走調查了。
方家徹底完了。
方錦英這時候才明白,溫明德就是個白眼狼。
他當年是怎樣迫害賀晚楓的,如今一樁樁一樣樣都會發生在的上。
還好留了后手。
既然方家完了,那溫明德也別想好過!
溫明德看向方錦英的眼神有深深的恐懼。
他是真沒想到,方錦英竟然說留了證據。
他這麼多年可沒做那些臟事爛事啊,這要是被翻出來,他下半輩子徹底就完了。
同床共枕二十幾年的妻子,竟然這麼瘋!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里有些發抖:
“錦英啊,你要冷靜一點,什麼證據,那有證據,我什麼都沒做啊。”
方錦英的聲音沉沉的:
“你干的那些臟事,每一樣我都留著證據呢,我保證你牢底坐穿,溫明德,你當年那麼對賀晚楓,真當我是傻的?我會一點都不防備你?”
溫明德腦海炸響驚雷:
“你……你理智一點,你把那些事曝對你有什麼好?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個兒子呢,我進去了以后旭東怎麼辦?”
“咳,溫董,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于釗輕咳一聲:
“你真的以為,溫旭東是你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