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的聲音森森的,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
“你當初害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你甚至不記得我,我出現在你邊,只是勾勾手你就上鉤了,完全沒想過我是來報復的吧,溫旭東去賭博是我讓的,他挪用公款也是我出的主意,我留在你邊,就是為了讓你家破人亡!”
溫明德的表片片碎裂,面目猙獰的質問:
“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是說你最我了嗎?可笑,我竟然還想娶你,可你竟然將艾滋病傳染給我!”
他的大腦嗡嗡作響,是所有的理智都被沖散,他恨不得掐死小艾。
恨啊,他真的恨啊!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對他。
為什麼所有的傷害都來自于他最親近的人!
“我對你不好嗎!”
“呵呵,你對我好嗎?你給我的房產珠寶,那一樣不是你和方錦英的共同財產,別以為我不知道,只要你玩夠了,就會立刻起訴把錢都要回去,至于你說的想娶我,不就是拿我當個金雀一般的玩意,去你們那群惡臭老男人堆里炫耀!”
溫明德一陣抖。
小艾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以前的人每一個都是在被他玩膩之后甩掉,那些他付出的錢也都會被他要回來。
可是他怎麼能承認?
他握著拳頭,把桌子砸的砰砰作響:
“你胡說!我是你的,是你背叛了我!小艾,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如果你沒做這些事,你現在就會是溫太太,你一生都吃喝不愁!”
溫明德瞪著紅的眼睛,似乎要在小艾臉上看到那麼一的后悔。
可是并沒有。
小艾嘲諷的笑了一聲:
“我你?溫明德,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你曾經過誰嗎?你只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生都愧對過多人?不過我估計你這樣的敗類也本就不會反思,沒關系,你的余生將會在痛苦和孤寂中度過,我相信你會死的很慘,這是你的報應,溫明德,我拭目以待。”
小艾起走了,看著春日里的驕,忽然覺得一輕松。
或許的人生已經沒多久了,不過沒關系,想做的事已經都做完了。
剩下的時,獨屬于自己。
而溫明德坐在凳子上,垂著頭顱,久久緩不過神來。
他似乎是呆滯了,也好像是認命了。
面無表的抬頭說道:
“我都代,我都認罪。”
……
京都四月,春暖花開。
賀南溪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聽到了溫明德認罪的消息。
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溫明德想見一面。
“不想去可以不去,你們已經斷絕關系了。”
傅辭宴輕聲哄著,給著腰。
賀南溪六個月的肚子已經不小了,經常會腰疼,傅辭宴就學著給做按,緩解腰痛。
“我去,啊宴,我想去看看他后悔了沒,好歹父一場,我送他最后一程。”
“那我陪你。”
傅辭宴在額頭上落下一吻,陪去見了溫明德。
不過兩個月沒見,賀南溪發現溫明德老了很多。
不過五十歲的年紀,手上戴著手銬,弓著腰駝著背,頭發花白了不,像個六七十歲的老翁。
脖子上似乎還長著一些紅點,讓賀南溪有些疑。
“你找我有什麼事?”
溫明德聽到聲音,僵的抬起頭,脖子上發出關節的響聲。
渾濁的眼眶里似乎有水閃過。
“溪溪,你來看爸爸了。”
賀南溪皺眉:“我現在賀南溪,或者你也可以我一聲傅太太,從我六歲那年開始,你就已經不是我爸爸了。”
溫明德晃了晃,仔仔細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了一些,小臉上有了,眉眼都帶著溫,小腹隆起,的人在邊扶著,眼里都是關心。
那是他的兒。
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脈。
溫明德突然想起小的時候,是那麼的活潑可,會甜甜的管他爸爸,讓他舉高高。
明明樣子還能看得出小時候的影子,可為什麼對他這麼無呢?
“溪溪啊,你以前明明很喜歡爸爸的,怎麼現在這麼冷漠了呢?”
“你是來找我敘舊的?”
賀南溪看著他的眼睛,冷漠的笑了聲:
“我為什麼對你冷漠,不是因為你殺了我媽媽嗎?你人綁架的,你親口死的他,溫明德,你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脈就能化解的。”
如果賀晚楓當年活下來了,那會是多麼耀眼的一個人。
還不到三十歲,那麼年輕,就因為錯了人,死無全尸。
現在罪魁禍首還在問為什麼,真是可笑。
溫明德眼神微,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半晌,他苦笑一聲:
“你咄咄人的樣子,跟你媽媽真像。”
都說兒隨父親,可溫南溪無論是樣貌還是格,都是跟賀晚楓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這也是溫明德不喜歡的一點。
“當年我在學校里遇見你媽媽,我是真心喜歡的,那麼,那麼優秀,是攝影協會的會長,還是各大晚會的常駐主持人,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樣耀眼,追求者無數,我真的慘了。”
賀南溪冷笑:“可是你背叛了。”
“我是有原因的。”
溫南溪并沒有打斷他。
關于媽媽過去的事,也想聽一聽。
溫明德臉上帶著一笑容,像是回憶起了當年那些好的回憶。
“你媽媽真的很歡迎,追的男生能從京大排到京都外面,而且個個都是英,品學兼優,和他們比較起來,我什麼都算不上,我只是一個家里瀕臨破產的富二代,除了一張臉還說的過去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我那時候有幾個校外的朋友,他們主意多,我請他們吃了幾頓飯,他們就答應幫我追到賀晚楓,所以在有一天賀晚楓從校外活趕回學校的時候,圍住了,假裝要侮辱。”
溫南溪瞬間握了拳頭:“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