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傅辭宴帶著賀南溪從海市飛回京都,參加蔣家的壽宴。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蔣浩南,特意讓人盯著京都機場,確定只有蔣浩南一個人回來,才稍稍放了心。
賀南溪已經到了孕晚期,已經八個月了。
原本就瘦,雖然孕期長了一些,但是四肢依然纖細,唯有肚子隆起的比較明顯。
產檢一路綠燈,只是容易虛弱,大把的補劑吃下去,臉才好了許多。
肚子沉重,讓行不是很方便,傅辭宴一直摟著,生怕磕了了。
“我哪有那麼脆弱,你這樣弄得我好像個瓷娃娃。”
傅辭宴:“你在我心里跟瓷娃娃也沒什麼區別了,我早說這次不要來了,我們在家里休息好了,這樣折騰一路,累不累?”
“腰有點痛。”
賀南溪朝他撒:
“蔣叔叔對你一直很好,他的壽宴你不來,未免太沒良心了,而且今天還是蔣宇的人禮,好歹是新的繼承人,你總要來表示表示,以后還有合作的時候呢。”
傅辭宴心中一片熱流淌過。
自從知道賀南溪在商業方面很有天賦以后,他總是會跟賀南溪說起來公司上面的事。
學的很快,而且很會權衡利弊,給他提出了不的好點子。
社方面也不落下,本來傅辭宴想著溫南溪已經八個月的子很辛苦,想陪在家休息。
至于蔣家這邊,讓他爸傅靖堯去就可以了。
但是賀南溪不同意,非要飛回來參加。
他沒辦法,只好依了。
蔣家這場宴會辦的極為盛大,蔣老爺子著一唐裝,坐在主位上,正在跟傅靖堯聊天。
“蔣叔叔的是不是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賀南溪微微皺眉,分明都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傅靖堯看起來神朗,像是還能在職場上斗個二十年。
但是蔣父的就看起來孱弱多了,頭發花白,臉有些憔悴,比傅靖堯老了看起來不止十歲。
傅辭宴微微嘆了口氣:
“被蔣浩南氣的,蔣叔本就不太好,心臟病,還做過手,經不起勞,上次蔣浩南出國,對蔣叔的傷害很大,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好起來。”
也是因為這次,蔣父徹底認識到了自己這個兒子的混賬程度。
從小護著長大,不讓他一點委屈,卻培養出了這麼個沒擔當的人出來。
他已經很差了,熬不起,等不到蔣浩南幡然醒悟那天了。
這才有了收養蔣宇這件事。
傅辭宴帶著賀南溪上前打招呼,兩個人說著吉祥話,將禮送上去,引得蔣父哈哈大笑。
“南溪這肚子可不小了,我早說讓你們不要回來,有傅靖堯這個老家伙陪我就行了,你們非要跑回來。”
傅辭宴是蔣父看著長大的,又拉扯了蔣浩南那麼多回,只是蔣浩南實在扶不上墻,對于這個小輩,蔣父是真心疼。
賀南溪抿著笑:“蔣叔叔對辭宴這麼好,我們哪有不回來的道理?”
另一邊服務生已經搬來了椅子給賀南溪坐,蔣父朝著不遠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介紹道:
“這是小宇,他年紀還小,辭宴啊,以后你多帶帶他,小宇啊,這是你傅哥。”
“傅哥好,辛苦你和嫂子大老遠趕過來。”
蔣宇面上帶著微笑,禮儀挑不出任何病。
賀南溪看著蔣宇,下意識將他和蔣浩南對比起來。
眉目清秀,眼神之間帶著年氣,低調又謙虛,每一句話都恰到好,看得出是父母心教導的。
雖然才剛剛十八歲,但是談之間并不青,反而讓人很舒服。
賀南溪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談話,確定了蔣宇比蔣浩南強百倍。
葉韶華原本正在和夫人太太們聊天,抬眼一看發現賀南溪來了,跟小姐妹們打了個招呼走過來。
“南溪,最近怎麼樣?累不累啊。”
葉韶華拉著溫南溪噓寒問暖,兩個月沒見到兒子兒媳,還著實有點想念。
“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賀南溪淺淺的笑著回應,跟攀談起來,葉韶華自從知道了溫南溪懷孕以后,就開始了金幣模式。
除了各種稀奇古怪且價格昂貴的補品以外,每個月都會給轉賬,每次都是六七位數。
金牌月嫂定了五個,月子中心訂的最高規格,后面的育嬰師啊保姆啊更是挑了不。
擔心賀南溪孕期長胖穿不下從前的服會不開心,每周都會讓人給賀南溪送上幾套定制的孕婦裝來。
“你們幾個大男人就知道聊那些工作上的事,無聊死了,我帶著南溪去我的小姐妹那邊轉轉去。”
傅辭宴有些擔心,卻見賀南溪擺了擺手:
“我和媽去逛逛,沒事的,一會兒就回來。”
葉韶華一臉驕傲的帶著賀南溪回到了小姐妹的圈子里,給小姐妹們介紹自己的兒媳,滿臉都是要當的喜悅。
那些夫人太太滿臉羨慕,傅家的家風的確是好,不像其他的那些豪門圈,個頂個的。
誰還沒斗過幾個小三小四,但是葉韶華沒有,婚這麼多年,被傅靖堯捧在手心里,明明年近五十,狀態好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更別提還有那麼個優秀的兒子,媳婦也聽話,說生孩子就給生。
賀南溪笑著應付來自于太太們的夸贊,沒多一會兒,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葉韶華一直守在賀南溪旁,沒有跟那群男人湊在一起,擔心賀南溪會被磕到。
蔣父和蔣母主持了蔣宇的人禮,并且在儀式上正式宣布蔣宇為蔣家的繼承人。
“蔣宇這孩子可憐,前年他父親心臟病走的,他母親抑郁疾,就剩下這麼一個孤零零的孩子。”
聽到葉韶華這麼說,賀南溪有些驚訝:
“也是心臟病?”
葉韶華點頭:“對,蔣宇的父親和蔣父是親兄弟,家族傳,不過還好,這群小輩的都不錯,小宇早年做過手,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
“那蔣浩南呢?”
這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一聲大喊:
“爸,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