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賠!”
傅辭宴抬起頭,雙目赤紅:
“如果南溪和孩子有什麼事,上天地,我都會陪!”
他說的斬釘截鐵,但是夏天只覺得他在放屁。
“你陪個屁!憑什麼南溪和孩子要有事?他們本應該好好的,孩子應該順利出生而不是因為被推下樓梯早產,你裝什麼深呢?你那麼在意季姣姣,你還來招惹南溪做什麼?”
傅辭宴:“我說過我會調查!我不會委屈了南溪和孩子!”
“你踏馬是警察嗎!”
夏天還想再踹一腳,卻被趕來的段澤拉住。
“你放開!”
夏天一把掙開,指著傅辭宴的鼻子罵:
“這是故意傷害!這是犯法,你調查個鬼啊,你要是南溪的丈夫,你現在應該報警,讓警察去理,獲得什麼懲罰也應該由法院判刑,你在這里嗶嗶個什麼啊嗶嗶,你真把自己當蔥了是不是?”
夏天罵完了,掏出手機就要打110,卻被傅辭宴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
“我說過,我會理。”
夏天真是被氣笑了:“瑪德,南溪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跟你結婚,你到現在還在護著季姣姣那個賤人。”
傅辭宴聲音低沉:“這件事不一定是季姣姣做的,至要認清楚真相才能報警。”
“你看啊,你從來都不信南溪,傅辭宴,還說什麼呢?”
“我沒有不信,我只是……想親自確認。”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
夏天雙手環抱,對傅辭宴這個人失頂。
“如果不是季姣姣做的,我會幫你把南溪勸好,以后你們兩個繼續恩,如果真是季姣姣做的,你能把給警方嗎?”
傅辭宴心里咯噔一下。
給警方?
誠然,他做不到。
想到這一點,傅辭宴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欠著季姣姣一條命,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季姣姣蹲監獄,他不能這樣恩將仇報。
“我會親自理季姣姣,給應有的懲罰。”
“哈……真是有趣,傅辭宴,刑法你們傅家寫的是嗎?應有的懲罰?怎麼,你家開監獄?”
傅辭宴沒有理會夏天的嘲諷,沉默著。
“那這樣吧,如果真的是季姣姣做的,你一沒有信南溪,二沒有幫南溪討回公道,三傷了的心和,那你這輩子都不要和南溪見面了,敢賭嗎?”
傅辭宴握了拳頭。
他不敢賭。
他既做不送季姣姣進監獄,也做不到讓一輩子和賀南溪分開。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夏天給傅辭宴的厚臉皮鼓了鼓掌:
“嘖嘖嘖,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傅辭宴,希你以后不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
轉進了病房,段澤向跟進去,門嘭的一聲在他面前關上,差點被砸了鼻子。
段澤了鼻子,沒敢去霉頭,轉看著傅辭宴:
“傅哥,季姣姣真的那麼重要嗎?傷了嫂子那麼多次……”
傅辭宴苦笑著搖頭,把夏天的手機給了段澤,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欠了哥哥一條命,我會讓付出代價,但是我真的不能恩將仇報將送去監獄。”
段澤撓了撓頭:“但是我覺,嫂子這次可能真的不會原諒你了,傅哥,還是那句話,欠季姣姣的人是你,不是嫂子啊,可是現在苦的都是嫂子自己,很無辜啊。”
傅辭宴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
他到底能怎麼辦呢?
當天夜里,賀晏一家趕到了京都。
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傅辭宴還在病房門口守著。
他站起來看著,卻沒收到任何回應。
傅辭宴苦的笑了,于釗那邊已經傳回了調查信息。
那一段監控被黑了,但是于釗在隔壁省的某個渡口查到了季姣姣的信息。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季姣姣做的這一切了。
他不敢面對賀南溪,也不敢面對賀南溪的家人。
林薇簡直要心疼死了:
“溪溪啊,嚇死舅媽了……”
“舅媽,我沒事的,孩子也沒事,還在新生兒科呢。”
賀南溪強撐著出一個笑來。
“溪溪,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大哥會幫你討回公道。”
賀朝還是那副嚴肅的樣子,可眼里同樣流著疼惜。
照顧病人這活他不會,但是抓壞人這事專業對口。
賀南溪忍著難過和恨意仔仔細細的將季姣姣將推下樓的事說了一遍:
“推的我后背,服還在,不知道有沒有指紋或者掌印什麼的,衛生間和樓梯那邊的監控應該關了,但是門口的肯定沒有,對了大哥。”
賀南溪頓了頓:“傅辭宴不允許我報警,他肯定會想辦法保季姣姣的,可能調查起來有點棘手。”
賀朝眼里出一狠:
“不用怕,給我吧,你好好休息。”
隨后他帶著賀晏出了病房門,沒多說一句話,拎起傅辭宴的領子就是一拳,砸在臉上。
傅辭宴沒有還手,角溢出一鮮。
“大哥,對不起。”
“別大哥,我擔不起,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保季姣姣?”
傅辭宴艱難點頭:“哥哥為了我沒了命,我不可能看進監獄,我會給教訓的。”
賀朝點頭:“好,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法子,就都用出來吧。”
賀朝大步向前走,撞了一下傅辭宴的肩膀。
賀晏跟在他后,眼神淡漠:“個時間,和小南溪把婚離了吧,你們傅家,我們高攀不起。”
傅辭宴猛的抬頭:“我不會跟南溪分開的,是我的妻,我們還有孩子,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欠妥當,但是我會讓原諒我。”
賀晏搖搖頭:“不會原諒你,我們賀家人也不會原諒你,孩子是小南溪的孩子,傅辭宴,你不適合小南溪,值得被捧在手心里,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
賀朝神冷厲:“我們是溪溪永遠的后盾,從你決定保季姣姣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敵人。”
傅辭宴心上像被了一塊巨石,讓他不過氣來。
“大哥,你們能不能理解我?”
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讓南溪到傷害的啊,那是他的妻子。
賀晏路過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有你要保護的人,我們也有自己要保護的妹妹,既然選擇了,就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