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的速度很快,報警,立案,收集證據,調取監控,三天后,當地警方向檢察院提請起批準逮捕。
賀南溪的服上有著季姣姣的手印,現場也能提取到姣姣的指紋,證據確鑿,只要檢察院審核通過,即可上門逮捕。
傅辭宴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心中一沉,他知道賀朝這是來真的,不可能會放棄季姣姣。
他對賀朝這個人有過一點了解,雖然沒見過幾面,但是他知道賀朝辦案能力極強,為人剛正不阿,只要認準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深吸一口氣之后,他敲開了賀南溪的病房門。
夏天今天有些事不在醫院,林薇正陪著賀南溪。
對于傅辭宴的到來,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正常的聊著天,沒人理他。
之前剖宮產手的時候,賀南溪差點大出,這會兒還沒有恢復過來,臉蒼白虛弱,看的傅辭宴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那些話,他甚至說不出口。
“南溪……”
賀南溪抬頭看了他一眼,對林薇說道:
“舅媽,你去幫我買點吃的來吧,我有點了。”
林薇面不善,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傅辭宴,站起來出了病房。
“你現在還好嗎?”
“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用繞圈子。”
賀南溪這會兒傷口還有些疼,不想和傅辭宴說廢話。
傅辭宴張了張,卻又覺得太過殘忍。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的確對不起我,傅辭宴,我的這些傷,還有我的孩子,都是拜你的心所賜,上一次我已經放過季姣姣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賀南溪臉上滿是譏諷,傅辭宴臉白了一瞬。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南溪,你能不能諒一下我?我們是夫妻,姣姣這次的確是做錯了,我會給懲罰的,我欠一條命,不可能對不管。”
“我憑什麼諒你?傅辭宴,那條命是你欠的,不是我,憑什麼要我和孩子來還!”
溫南溪原本虛弱的聲音驟然變得尖銳,那雙眼睛紅的簡直要滴,滿是恨意:
“你知不知道我了多大的罪?我的孩子他一切都很好,發育好胎位正,連期待繞頸都沒有,他本應該在我肚子里待夠十個月平安出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住在保溫箱里!傅辭宴,我恨死你了!”
“南溪你別生氣,你冷靜一點……”
傅辭宴知道產婦緒不能太過激,連忙安,可賀南溪卻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你要我怎麼冷靜?你要我怎麼不生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助紂為?犯法了你清不清楚!”
溫南溪大聲質問著傅辭宴:
“哥是為你而死,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就是為了好?你的發瘋,你的犯法律,想害死我和孩子,為什麼敢這樣?還不是因為有你一直在幫兜底,你養出來了一個禍害,一個罔顧人命的禍害!”
傅辭宴宛如雷擊,一聲聲猶如杜鵑泣,控訴著他做的那些事,將那些委屈宣泄,讓他心中痛不可言。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傅辭宴甩了自己兩個掌,紅著眼:
“你能不能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你讓大哥撤訴吧,好嗎?我會給懲罰。”
“哈哈哈哈哈。”
溫南溪簡直要笑出眼淚來。
原來一個人氣憤到極致真的會笑出聲。
傷口痛到麻木,甚至覺自己的力量都在流逝。
“給懲罰?什麼樣的懲罰?給錢,讓去遠遠的地方,瀟灑自在食無憂的度過一生嗎?傅辭宴,你真的好殘忍,孩子不是你的嗎?你不心痛嗎?傅辭宴,你真的是一個好絕的人,我看你了,我怎麼會上你這麼個爛人呢?哈哈哈哈哈。”
傅辭宴覺自己像是被凌遲了一般痛苦,賀南溪失到極致他怎麼會不清楚。
“最后一次……我保證……”
他巍巍的出手,想要賀南溪的臉頰,想要給保證,證明自己的心。
可賀南溪只覺得骯臟!
猛地躲掉那只手,也顧不得傷口是否會撕裂,現在惡心的要命,完全不想被傅辭宴。
他和他的那些回憶那些曾經都讓賀南溪覺得惡心!
“你滾!滾出我的世界,傅辭宴,我恨你一輩子!”
砰——
林薇猛地把門撞開,看到賀南溪的樣子瞳孔驟然一!
沖上前,將被子掀開,卻見那整張床已經被鮮染紅了一半,目驚心!
“大出!傅辭宴,你要害死嗎!”
刺耳的呼鈴響起,傅辭宴表在一瞬間僵,臉頰上的都在。
他都做了什麼!
“南溪……南溪對不起……我不求你了,我們不放過季姣姣好嗎,你好起來我求你了!”
啪——
林薇一掌在了傅辭宴的臉上:
“你滾,離遠點!”
醫生和護士在片刻后趕到,將賀南溪送進搶救室。
“傅辭宴,溪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保證不會放過你!”
林薇看著傅辭宴的眼神就跟看著仇人一樣。
幸虧回來的及時,不然賀南溪這條命怕不是都要留在這里!
傅辭宴生生的了這一掌,整個人呆滯到茫然無措。
“我害了南溪……是我害了南溪……”
他渾都在發抖,痛苦到失聲。
那種失去賀南溪的覺越來越清晰,讓他崩潰。
林薇把手機拿出來給賀晏打了個電話,他帶著人來醫院里守著。
以后傅辭宴這個危險分子堅決不能靠近賀南溪!
“現在請你離開。”
林薇冷冷的下逐客令。
傅辭宴發抖,卻不肯離開:
“不……我不能走,南溪不能離開我,一會兒出來見不到我,會害怕的……”
“你踏馬在這里我才害怕!你知不知道為你生了孩子,肚子上的刀口有七八層,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開膛破肚不過如此,你還要刺激?溪溪到底是你的人還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