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拳頭握,聲嘶力竭。
“剛為你生下了一個孩子,你就是這麼謝的嗎?你是想要的命嗎?”
面對林薇的質問,傅辭宴雙目紅,站也站不穩,意識都陷了混沌。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南溪……會沒事吧……”
他心里已經裝不下任何,只求著賀南溪能平安。
便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你現在滾,才會好。”
林薇咬牙切齒,賀南溪那樣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上這樣一個人渣?
傅辭宴搖著頭,不肯走:
“舅媽,我不能走,我要守著,直到平安。”
“呵呵。”
林薇氣的想殺人。
“你這副深的樣子,到底擺給誰看?如果不是你,溪溪會大出嗎?會躺在搶救室里生死不知嗎?我告訴你,傅辭宴,今天溪溪但凡有一點事,你這條命都不夠賠!”
傅辭宴晃了晃,眼睛里的淚水終于掉了下來。
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賀南溪家屬,簽字!現在病人狀態很不好,出量很大,病人已經休克,很可能會切除子宮。”
傅辭宴懵的抬頭,那雙猩紅的雙眼像極了瀕臨崩潰的野。
他手抖的拿不住筆,簽出來的字猶如鬼畫符一般,渾的力氣都快被干,他痛苦的哀求。
“醫生,求你救救,一定要救救……”
“我們會盡最大努力。”
那醫生只留下了一句話,便回了搶救室,大門再次閉,傅辭宴像是丟了三魂五魄,跪在地上祈禱。
林薇只覺得好笑。
那個將賀南溪害大出的男人,是現場最有資格給簽同意書的人。
“傅辭宴,別的我不想說,如果你是真心溪溪的,那算我求你,給一條活路。”
傅辭宴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無力回應林薇的話。
他太后悔了,他不該來跟賀南溪說這些話的。
是他親手把自己的人害這個樣子的。
“媽,南溪怎麼樣?”
賀晏帶著人匆匆趕來,夏天臉上滿是焦急和恐慌:
“怎麼回事?我早上走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就進了搶救室呢?”
林薇忍著心頭的痛楚,閉上眼睛:
“大出,現在況不是很好。”
“大出?怎麼會大出呢?”
賀晏瞳孔驟然收,心臟劇烈跳起來。
另一邊夏天已經一腳踹到傅辭宴上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欺負南溪了!”
傅辭宴早就沒了力氣,被夏天一腳踹倒。
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夏天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跟傅辭宴不了關系。
急的眼睛都紅了:
“你瘋了嗎?你就這麼不想南溪好嗎?大出,這是會沒命的,傅辭宴,你到底多恨南溪啊!”
傅辭宴抓著頭發,眼里都是絕:
“對不起,我不知道……如果南溪有事,我會隨而去。”
“你放屁!”
賀晏拎起傅辭宴的領子,一拳砸了下去:
“小南溪不會有事,這輩子都不會有事!”
傅辭宴毫不反抗。
他知道,這是自己該的。
只要賀南溪能好起來,他怎麼樣都無所謂。
夏天冷冷的看著狼狽的傅辭宴:
“想陪南溪去?傅辭宴,你再做夢,剛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就要拋下他?你配嗎?無論南溪有事沒事,你這輩子都該活在愧疚里,這是你欠南溪的,這輩子,下輩子,都還不清的!”
賀晏努力制住自己的火氣。
但是沒住。
按住傅辭宴的領子又給了他幾拳頭,直到護士來制止,他才停下。
“你走,現在就走,從今往后,你和小南溪一刀兩斷,趁早走完離婚程序,老死不相往來。”
傅辭宴了角的鮮,神志也清醒了一些,他堅定的說道:
“是我的錯,我會負起責任來,我南溪,不會跟分開,我會用我剩下的所有時間來彌補。”
“彌補你二大爺。”
夏天了句口,拿起手機打電話。
“能不能把你們傅家著好兒子抓帶走,別再欺負南溪了,命都快沒了!”
片刻后,傅靖堯和葉韶華匆匆趕來,就看到搶救室門口站著賀家的人和幾個保鏢,傅辭宴頹廢的坐在不遠的地上抓著頭發。
“南溪怎麼了?”
葉韶華擔憂不已:“怎麼又進了搶救室?”
林薇冷哼一聲:“這就得問問你們的好兒子做了什麼吧,我們賀家可不是泥的,可以任人欺負。”
葉韶華心里咯噔一聲,不祥的預涌上來。
“怎麼回事?你怎麼南溪了?”
傅辭宴抬起頭,一張臉青青紫紫,角還破了一塊,跡還未干涸。
傅靖堯臉黑了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也不能手打人吧,現在是法制社會。”
“哈!”
賀晏嘲諷的笑:“才破了點皮你們就不了了?小南溪現在躺在搶救室,大出,生死不知,子宮都有切除的風險,跟你們寶貝兒子這點傷比起來,可真是不值一提。”
葉韶華:???
“大出?傅辭宴,你到底做了什麼!”
傅辭宴聲音沙啞的厲害:
“爸,別怪表哥,是我的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南溪崩了。”
啪——
葉韶華一掌扇了過去,氣急:
“你是不是跟南溪說讓放過季姣姣了?我勸了你多次你為什麼不聽?剛生完孩子虛弱,你刺激,這不是要命嗎!”
傅辭宴已經麻木,上的傷比不上他心中愧疚的一分一毫:
“對不起……是我沖了……”
傅靖堯抿著,神晦暗,說不出話來。
理智上來說,他的確希賀南溪能放過季姣姣,不然后面的影響肯定不小。
可上來說,他又很心疼這個兒媳婦,畢竟剛為他們傅家生下了長孫。
“這件事,我替傅辭宴向你們道歉。”
傅靖堯深鞠一躬,為了兒子,也是為了兒媳婦。
“多余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們傅家我們高攀不起,帶著你們的兒子走,等南溪好了把離婚手續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