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堯心中不滿,但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家兒子做得不對,態度良好的說道:
“這畢竟是兩個孩子的事,我知道你們心疼南溪,我們做公婆的也舍不得這樣的委屈,但是孩子才剛出生,不能這樣不負責。”
林薇冷冷的瞥了一眼傅靖堯,對于這個老男人沒有任何好。
葉韶華起碼還有點做婆婆的樣子,至于這個傅靖堯,林薇可沒看出心疼一分溫南溪。
“舍不得溪溪委屈也讓了委屈,孩子是我們賀家的孩子,我們自然會好好養大,現在溪溪在搶救室里生死不知,你還好意思說是兩個孩子的事?是不是真以為我們溪溪沒有人撐腰,你們就能無所顧忌的欺負?”
賀晏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家那個養把小南溪害這個樣子,你們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事已經發生了,你們不想著好好保護南溪,反而放過兇手,你們傅家可真是好得很啊。”
傅靖堯臉又黑了下去:“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
“想不想的也發生了,行了,別說了,抓走吧,我不希溪溪從搶救室里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礙眼的家伙。”
傅辭宴還想說些什麼,又挨了葉韶華一掌:
“趕走!你難不還想讓南溪看到你刺激?”
葉韶華面愧疚,跟林薇道了個歉,把傅靖堯爺倆帶走了。
現在賀家人都在氣頭上,肯定聽不進去他們說些什麼。
至也要等到賀南溪離危險期之后再去道歉還有點用。
“我說了多次了?你們爺倆怎麼回事,這件事本就是季姣姣做得不對,你們憑什麼把力都放在南溪上?”
葉韶華怒其不爭的看著兩個人。
關于季姣姣的事,在這個家里,葉韶華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
傅辭宴對季姣姣心懷歉疚, 自然對心幾分。
傅靖堯和季姣姣接的不多,但是這爺倆都是責任比較重的,而且傅靖堯還要為了集團形象著想。
若是讓對家知道,恩人的妹妹出了事,傅家見死不救,肯定會被攻擊,造損失。
所以傅靖堯和傅辭宴一樣,不希季姣姣鬧到進監獄的地步。
但是葉韶華不一樣。
被季姣姣坑過,還不止一次,所以看的門清,季姣姣就是個天生的壞種。
傅辭宴垂著頭,站在樓梯口不肯走:
“媽,讓我看到南溪平安,我會走的。”
傅靖堯同樣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南溪無辜,但是這件事總要解決,不是嗎?南溪和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以后加倍補償就好了。”
葉韶華滿臉微笑:“你說的輕巧,我跟你講,你兒子這個家,就是被你倆親手毀掉的。”
傅靖堯不認可:“不會的,南溪剛生了孩子,怎麼也不可能讓孩子剛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葉韶華翻了個白眼:“你就是這麼想的?你兒子的家遲早散掉,人家賀家是缺吃還是缺穿,會養不起一個孩子?真以為孩子能綁住媽媽是吧。”
是人,會得到賀南溪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賀南溪終于被從搶救室里推了出來。
林薇幾人趕圍上去,醫生了額頭的汗:
“子宮保住了,但是危險期還沒過,千萬不能再發生今天這種況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命算是保住了。
小安澤才剛出生三天,還在新生兒科住著,就差點沒了媽媽。
沒人敢想那樣的后果。
賀晏這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幾個保鏢在門口守著,跟傅家有關的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
林薇和夏天寸步不離,生怕再發生點什麼意外。
而傅辭宴看著賀南溪回到病房,整個人也松懈下來。
“爸,媽,你們先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為你媽,我最后勸你一句,人的心一旦傷了,除非你付出一條命,否則你別想挽回。”
葉韶華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言。
傅辭宴頓了頓,艱難的點點頭,離開醫院。
于釗已經查到了季姣姣所在的位置,距離傅家并不遠。
這還是他送給季姣姣的公寓。
他敲了門,但是開門的是蔣浩南。
看到傅辭宴的一瞬間,蔣浩南臉都綠了。
“傅哥……你怎麼來了?”
回應他的是帶著勁風的一拳,蔣浩南被打了個趔趄。
“傅哥!你打我干什麼!”
“我說沒說過,不要帶回來?”
蔣浩南心生不滿:“為什麼不許姣姣回來,這里也是的家,做錯了什麼不許回家?”
傅辭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臉沉:
“我有沒有說過,如果南溪出了事,我們這個兄弟沒得做?”
蔣浩南有些慌了:
“傅哥,我們從小這麼多年,你因為一個人要跟我撕破臉?”
“人?呵……”
傅辭宴低低的笑了一聲:“那是我的妻子,我的人,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是要跟我共度余生的人,蔣浩南,你怎麼敢的?”
“啊——”
季姣姣一聲尖:“宴哥哥,你在做什麼?快放下浩南哥哥!”
蔣浩南一聽,心的人替他說話,他頓時有了勇氣:
“傅哥,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做錯了,姣姣心不壞,這次就是個誤會,怎麼可能推嫂子呢?只是想回家看你而已啊。”
傅辭宴扯了扯角,手上緩緩用力:“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呢?但凡你提前跟我說一聲,而不是瞞著我把季姣姣帶回來,今天這些事都不會發生,蔣浩南,你蠢的頂,被人玩了還要替說好話,你真以為季姣姣多你嗎?你卻站在原地看著你被我掐到窒息?”
空氣被掠奪,蔣浩南一張臉變得又紅又紫,他拼盡全力向季姣姣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他心心念念的人只是擔心的看著傅辭宴,并未留給自己一點余。
傅辭宴驟然松了手,扯著他的領將人丟下樓。
“蔣浩南,咱們這兄弟,徹底沒得做了。”
砰的一聲,公寓大門閉,蔣浩南摔下了一層樓梯,渾上下像是被拆了那樣痛。
他費盡力氣從地上坐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