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親孫子，怎麼會不記得。”秦歡將手在口袋里，突然有點傷。
秦墨沒說話。
剛開始的時候記憶衰退的速度就已經非常快了，到后面只會越來越快。
但，秦老太太記得最清楚的是傅卿。
兩人坐在餐桌邊上，又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吃完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秦歡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出了房間。
這次，秦歡的打扮跟平時有所不同。
乖巧了許多，看上去就是個無比乖順的學生妹。
“怎麼樣，我這打扮應該不錯吧？”
秦歡轉了個圈，眼中著跟年齡相匹配的稚。
秦墨都有點恍惚，盯了一小會以后，收回目，“走吧。”
秦歡翻了個白眼。
這個男人還真是的，明明眼神就在說不錯，這個就是欠得要命。
不過也習慣了，要是哪天自家哥哥變得甜還喜笑開，那估計是太從西邊出來了，完全不可思議。
醫院很安靜。
秦墨帶著秦歡走在走廊上的腳步聲都非常的清晰。
走到病房門口，秦墨臉上冷漠的表總算是有了點融化的痕跡。
他抬手敲門，提著保溫盒走進去。
秦老太太正坐在病床上看電視，看到門口的兩人，很是欣喜。
陪同在邊上的護士還沒說話，秦老太太就開了口，“這是誰家的兩個孩子？長得這麼水靈，哎喲，真好，我們家秦墨和歡歡以后肯定也水靈。”
秦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所有的話都卡在邊。
“這是把我們兩個全忘記了？”秦歡湊到秦墨邊上，低聲音開口。
“嗯。”
秦墨點把東西放在小桌子上，“，我們來看您。”
秦老太太喜笑開，朝著護士就是一頓夸贊，“哎喲，你看這兩個孩子多懂禮貌，一進來就這麼甜，你們是哪家的孩子啊？”
“，我是秦墨。”秦墨不抱希，但還是開口解釋。
老太太目一滯，盯著秦墨看了好一會，最后高興地笑起來，“瞧瞧我這腦袋，我都不記事了。”
“那你后邊這個小姑娘是？”
前面還在說，后面又直接忘了。
秦歡揪著兩個小辮子主做自我介紹，“，我剛從學校回來，我是秦歡呀，你不記得我啦？”
“歡歡？噢，對，你一直都在學校，我都忘記了，年紀大了，一定要去鍛煉一下記憶力才行了。”
老太太笑了好幾聲，又往門口看了一眼，神轉為失落。
“秦墨，你怎麼沒有帶卿卿過來呢？你們兩個剛結婚不久，正是雙對的時候，最喜歡卿卿了，你趕打個電話把人來。”
“，們兩都已經……”秦歡頓時不高興了。
秦墨瞬間手攬住的肩膀，狠狠掐了一下。
“，我們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傅卿最近太忙了，有空的時候我就帶來看您。”秦墨笑道。
完全不顧及邊上秦歡的表有多難看，他傾湊到秦歡耳邊，“的記憶現在都是混的，你最好不要讓刺激。”
秦歡橫了他一眼，要不是親眼所見，本就不知道阿爾茲海默癥有這麼嚴重。
“年輕人，喜歡拼搏，可以理解。”秦老太太笑得慈祥，“那等有空，一定要帶過來給我看看，我都已經許久沒看見了。”
“知道了，我給你削個蘋果。”秦墨把話題給岔開。
老太太很快就轉過臉，跟護士一塊投到了電視劇的討論當中。
轉頭，又忘記了秦墨和秦歡到底是誰，偶爾還是會提起傅卿的名字。
秦歡在病房里賠笑，走出來的時候那張臉完全繃不住。
“也不知道傅卿到底有什麼好！連我這個親孫都忘記了，竟然還記得傅卿這個不要臉的人，找個機會我一定要跟解釋清楚。”
“秦歡，”秦墨無語地側過腦袋，“只是生病了，所以記憶錯了，你沒有必要這麼在意。”
“我在意，我很在意，只要是關于傅卿的事我都非常在意，他爸害死了我們爸媽，就應該付出代價！”秦歡低聲音，咬牙道。
秦墨打量了周圍一圈，幸好沒有人。
他拉住秦歡正準備解釋什麼，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閔助理。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葡萄酒園里面才對，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
“喂？”
背景音一片混，仔細一聽不僅有互相辱罵的聲音，還有打斗的聲音。
“秦總，不好了，陸北他們帶著人過來了，非說傅小姐在我們園區，現在正在鬧事呢，蕭副總一直都不肯松口，現在還沒放人進去。”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你讓蕭毅先不要表態。”
秦墨掛斷電話，意味深長地看向秦歡，“警察去園區了，你確定你跟這件事沒關系？”
秦歡目一頓，隨即冷哼一聲，鎮定道：“當然跟我沒有關系，哥，出什麼事了？”
看著秦歡清澈的眼神，秦墨有一猶豫。
最后什麼都沒說，了司機把秦歡給送回去。
到葡萄酒園區時，秦墨只見兩方的人毆打在一塊，蕭毅臉上都掛了彩，警察攔都攔不住。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你們說沒人就沒人？別怪小爺我不客氣！”陸北殺紅了眼。
蘇筱和蘇翊也想過要去攔，但怎麼都攔不住。
“怎麼回事？”秦墨的臉逐漸沉了下來，周都散發著一冷意。
因為太過嘈雜，很多人都沒注意到秦墨來了。
只有閔助理這種盼星星盼月亮的才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秦墨，急匆匆地跑過去。
“現在場面控制不住，蕭副總也傷了，秦總，你看這怎麼理？”
蕭毅很快看見了秦墨，不顧角還有漬，走到秦墨面前，神不悅道，“這是又有什麼事了？我們的酒窖為什麼要讓別人翻。”
“蕭毅你大爺的，要是沒人，為什麼不敢讓我們進去看！”陸北本不管，追著蕭毅后面指著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