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落在沙發的隙,江嶼寒努力了幾下才出來,匆匆按亮,點開通訊錄的時候忽地想起,自己把手機格式化了。
他咬住,閉上眼睛努力去回想唐芷酒的手機號。
這幾年用手機號聯系別人的機會很很了,他只記得唐芷酒微信的那個手機號。
他記得,他應該記得……想到了!
號碼撥打出去,江嶼寒甚至是屏息在等。
響了兩秒后,被告知無法接聽。
江嶼寒慌了,又打了兩遍,依舊無法接聽。
男人重登微信,列表空空如也。
終于為沖付出了代價,他像一個囚徒,自己丟掉了所有的救生設備。
江嶼寒給經紀人打了過去,“你有唐芷酒的聯系方式嗎。”
經紀人震驚,“你要聯系唐芷酒復婚了!?”
男人攥著手機,沉默了幾秒,“你有嗎。”
“應該,你等等,我發給你。”
片刻后,經紀人發來兩個手機號。
江嶼寒挨個打過去,都是無法接聽。
他難以控制地想到一個結果。
他是不是,被拉黑了?
男人眼皮狠跳了一下,又讓經紀人給唐芷酒打,也是無法接聽。
經紀人暗中嘖了聲,“這樣吧,我明天給你問問的行程,你先休息。”
江嶼寒這才注意時間,啞了聲謝絕,“不用,我,知道,你休息吧。”
但是他這個時候睡不著,回到桌邊,對著信發呆。
不行,不能就這麼等著。
男人起迅速去收拾隨品,又小心地把樹枝和信封放回盒子里帶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云城。
姚茵似乎是把江嶼寒當了唐芷酒的金主,所以唐芷酒的行程一早就匯報過來。
江嶼寒從沒這麼慶幸過他看了。
下午三點多,唐芷酒疲倦地下了飛機,戴上帽子和口罩,和助理一塊出來。
坐了一天多的飛機,真的很累。
唐芷酒正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忽地被助理輕拉著快速往前走了幾步。
還以為有,抬眼看去,在角落發現一道悉的影。
那影見唐芷酒注意到他,馬上從門出去,而后就見對方助理跑過來小聲請,“唐老師,江哥在外邊等您,想送您回家,您看……”
機場人多,唐芷酒不想節外生枝,順著快步走過去,坐上車。
商務車迅速駛離。
江嶼寒坐在一邊,看著孩摘下帽子和口罩,眼角眉梢是濃濃的疲憊,想說的話到邊又咽下去,只沉默地把水杯遞過去。
唐芷酒沒有看他,靠在車座上緩了一會兒后,才淡聲開口,“有事?”
沒有寒暄,簡簡單單兩個字,把男人積攢起來的勇氣直接敲碎。
車子平穩地行駛,車安靜得讓人悶窒息。
孩蹙起眉來,臉逐漸發白,忽地拍拍車門,“停車!”
靠邊停下后,唐芷酒踉蹌地蹲到路邊干嘔幾聲,江嶼寒顧不得許多下來摟住,“糖糖?!”
唐芷酒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渾難得厲害,江嶼寒把人抱回去疾聲催促,“去醫院!”
一個小時后,唐芷酒輸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