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想什麼,李軒不知道,而且李軒還真沒想到自己一個隨意地小作居然能刺激到這兩位,說到底,這兩位公子哥不就是因為蔣竹清記恨了自己嗎,可李軒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些事啊。
幾十桌敬過來,恐怕小半個華北的上流社會,沒人再不認識他李軒了。
最終,李軒停在了徐紫瑩這一桌。
“爸、李軒。”蔣竹清站起,用帶著無比驚喜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竹清。”趙仲儒臉上出一笑容。
李軒笑了笑,道:“竹清,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我的,但是我一會兒得跟叔叔談點事,結束之後再說,好吧?”
“沒事,你去。”蔣竹清驚喜的看著李軒點頭。
跟在李軒周圍的華北諸多大佬們,看著趙仲儒父兩的目都不一樣了:“姓趙的這是要捷足先登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主意呢。”
以譚二爺心中最為悔恨,他兒子得罪李軒,而趙仲儒兒卻和李大師關係切,到時候隻怕他在李大師心中的地位,也要被趙仲儒奪過去啊。
想到這,譚老二心中暗暗發恨。
此時,李軒的目又掃過楊莉莉和方楊,楊莉莉如鵪鶉一樣頭低的恨不得邁口,而方楊一米九的個頭,此時卻全萎,看起來和一米七幾的李軒差不多高。
他心中求神拜佛,希李軒千萬別注意到他。
尤其是看到自己平時那個威嚴深重的父親,青楊酒店的董事長,大老闆,此時卻躬曲腰的伺候在李軒邊,就如同太監伺候皇帝一樣恭敬。
李軒的目沒有落在他們上,而是向徐紫瑩。
徐紫瑩神的復雜的端杯起,一言不發,隻是一雙眸看著李軒,眼中閃過無數。有震驚、有疑、有憤怒,最終都化作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李軒見狀,笑道:“現在你總該信我了吧,我不會騙人的。”
說完,他不管徐紫瑩回答,遙遙舉杯示意,一口將杯中白酒喝掉,然後放下杯子,大步轉而去。
隻留下端著酒杯的徐紫瑩看著李軒離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
李軒敬完一圈後,就在趙仲儒等人的陪同下離場。在場有資格跟上的,除了華北幾個大佬外,也隻有幾個地市首富級人。
場眾多富豪也不奇怪,什麼樣的檔次混什麼樣的圈子。
他們吃吃喝喝,看看錶演,順便表達一下自己對李大師那麼年輕的驚訝。
徐紫瑩這一桌非常安靜,直到楊莉莉終於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道:“李軒,他怎麼會是李大師呢?”
“完全不像啊,他之前還在酒吧打工,就中間離開過四個月。”
是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李軒都不像一位威震華北的大人,你看杜天耀、趙仲儒、張權蛋等人,那個不是鷹視狼顧,氣場極大。而李軒往角落一座,別人很容易就忽視他,就如同大街上最普通的人一樣。
“真人不相,或許這才‘高人’吧。”方楊長出一口氣,苦笑道。
他心中萬分慶幸,自己從杜天耀的會所之後,就沒再怎麼招惹過李軒。否則哪怕李軒不手,他父親早就把他打斷給李大師賠罪了。
“瑩瑩姐,你怎麼看?”楊莉莉擔憂的看一眼徐紫瑩。
這件事,恐怕對的打擊最大。
和楊莉莉同桌的其他人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徐紫瑩。
他們是親眼看到徐紫瑩等人當時是怎麼嘲諷李軒的,現在人家搖一變化作天上神龍。恐怕徐紫瑩心中腸子都悔青了。
徐紫瑩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楚湘淡淡的輕抿紅酒,心中輕嘆:“這丫頭也是個可憐丫頭,忍不了國外留學的孤獨,回來隻為了找竹清,卻是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事。”
等李軒和譚二爺等人走後,譚子裕才終於吐口氣,恨恨道:“孃的,這小子竟然鹹魚翻了?”
他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李軒竟然為了李大師,怒的是隻怕自己沒法再報仇了。
“哼,先讓你得意著,要不是靠著我們譚家,你能有現在的地位?”譚子裕止不住的冒酸水。李軒比他小卻已經威震大半個省,那樣的風讓他眼都紅了。
其他人一言不發。
譚子裕有譚家靠著,還敢事後說幾句狠話,別人哪敢招惹現在如日中天的李大師。
這時,穆叔突然過來道:“爺,二爺請您上去。”
譚子裕臉一白。
他以為沒事了,才發泄一下而已,但哪敢真去見李軒。他求助的眼神看向四周,之前那些意氣風發的千峰大們,各個都低頭沉默,彷彿桌子上有著金元寶似的目不轉睛。
“媽的,見就見,他還真敢還和我鬧不。”譚子裕罵罵咧咧的起。
等他走了後,一個富才出一笑容道:“還好找的是譚,剛才我都嚇個半死。譚應該沒事吧?”
“沒那麼簡單。”郭凱瑞著臉道:“那人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
溫華也暗暗點頭。
到了李軒那等境界,要麼不計較,要麼言出必行,何況他剛才又強調了一遍,還讓譚子裕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不踐行的話,他那什麼來服眾?
突然,韓銳龍推桌起,大步而去。
“你去哪?”郭凱瑞微微一愣。
“回訓練營。”韓銳龍闆闆的答一句,腳步毫不遲疑。
“這次,我不天網核心,絕不回千峰!”
……
譚子裕跟著穆叔乘著電梯一路到了青楊大酒店的最頂層。
青楊大酒店修建時就是按照五星級標準建設,最頂層的是一個超豪華的旋轉餐廳,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從這裡可以直接俯瞰整座千峰城。
平時頂樓餐廳早就高朋滿座,現在卻隻有寥寥幾個人在,餐廳雀無聲。
譚子裕進了門,看到自己的父親、殺豬刀、杜天耀、江蔚然、趙仲儒等人,以及幾位重量級富豪都各自坐在沙發上,隻有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千峰市的車水馬龍,背對著他。
他咬了咬牙,著頭皮走進去。
就見譚二爺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一眼。
“混賬東西!你怎麼敢冒犯李大師!還不快滾過來!”
譚二爺首先站起來,怒斥。譚子裕臉皮漲的通紅,乖乖走過來,被譚二爺一掌拍在臉上,卻不敢反抗,但看著李軒的眼中閃過一怨毒。
打完之後,譚二爺才惶恐道:“李大師,這都是我教子無方,讓這小子太過放縱了。我這就讓他給您賠罪。”
在譚二爺的目力下,譚子裕低頭小聲道:
“李軒,李大師,對不起,之前是我錯了。”
他低著頭許久,都不見李軒說話,終於忍不住抬頭,就見李軒悠然轉過來,目淡然的看著他:“我之前問你,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譚子裕微微一愣,想到什麼,突然臉大變道:“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之前說,你要給蔣竹清道歉,而不是我。顯然,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沒有去做這件事,而我也說過,你做不到的話,我得打死你。”李軒淡淡道。
“你!”譚子裕臉大變,看向自己父親。
譚二爺聞言,也臉上不好看,強笑道:“李大師,小孩子不懂事,就饒了他一次吧。”
李軒輕笑道:“所以你現在還有一個選擇,去道歉,然後我要你一條,有問題嗎,譚二爺?”
麵對著李軒那冷寂的眼神,譚二爺先是一怒,然後就如同一盆冷水潑下,心中一片悲涼,李軒最後的那三個字咬得很重,他也覺到背後如芒在背的眼神,此時,江蔚然、趙仲儒等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雖然是河東譚家的嫡子,可是哪怕譚家,又能對李軒如何?
單單看在座大佬和富豪們似笑非笑的神,他就隻能忍下這口氣,若是一個半個的,譚家自然不懼,但若華北這些大佬聯起手來,再加上趙仲儒跟江蔚然遊說了河北趙家這條巨龍跟河西江家這個古武世家,譚家也就大難臨頭了。
更何況還有個李軒,且不說他的武力通神,單單說他隨手就能丟擲年百億的靈氣水,他若真不顧一切,譚家何止是大難,恐怕就是頃刻間傾覆都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譚二爺隻能沉默不語。
譚子裕見到父親樣子,一顆心如墜穀底,終於忍不住大道:“姓李的,你不過是靠我們譚家才起來的。沒有我們譚家,你算什麼狗……”
譚二爺聞言,臉大變。
“住口!”
狗字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李軒微微一手,朝著譚子裕虛抓而來,接著,令在場諸位大佬再次大開眼界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譚子裕整個人居然猛地朝著李軒而去,就像升空的戰鬥機。再然後,李軒微微側,譚子裕整個人轟然撞上了那厚厚的堪比防彈玻璃的三層落地玻璃。
哢嚓一聲,繼而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譚子裕整個人從視窗飛而出!
嘩啦!
眾位大佬轟然起,呆滯的看著這一幕。
青楊大酒店,四十五層!
“李大師手下留!”譚正輝大吼一聲,雙眼通紅。
李軒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就見已經掉落的譚子裕居然騰空而起,再次從破損的玻璃口進大廳,摔落在地。
“我要你死,很容易,所以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