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皺眉回頭,就見一個高大青年,大步踏場。
而他後的雷中富,則一臉尷尬無奈。
“他是什麼人?”
李軒沒有看著高大青年,而是看向了雷中富。
李軒的神識何等敏銳,雷中富與老者一行人的對話早已落他耳中,知道他們都是洪拳一脈的,估計沖著銅山論武的武道盛會而來。
“在下洪拳一脈,向劍秋。”高大青年傲然道。
這個名字在武道界年輕一輩中也算頗有名氣,向劍秋本以為李軒會有所容。結果李軒看著他的目毫無波,彷彿他隻是阿貓阿狗一樣。
“總教,這是我師侄,他一向脾氣有些急。”雷中富訕訕一笑。
練形意拳的,事實上脾氣很有急躁的,但是雷中富這一個師門卻是很有趣,他本就是一個暴脾氣,現在這個師侄同樣傲氣,甚至雷中富的大師伯,年已八旬,做事卻比許多青年還要火燒火燎。
“李總教,我聽說您武道通天,已化境。想來討教兩手,您不會怕了吧。”向劍秋抱拳道。
“你說什麼?我們總教會怕?”屠夫同樣是急躁脾氣,頓時道。
“對啊,小子,你再胡說,小心把你扔出去。”其他的天網員也都喝罵道。
“哦?是嗎?”
向劍秋環視左右,角出一輕蔑:“李總教,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弟子?我看不過如此。”
他說完,猛的一跺腳。
地麵微微一,等他抬時,地板上已經印出一個寸許深的腳印。
向劍秋傲然四顧,他確信,這一腳這些天網員絕對沒人能做到。雷中富更是驚喜道:“劍秋,你已勁大?”
這校場是特種水泥製,一般武者本踩不壞。
“不錯。”向劍秋點點頭。
傅教等幾人都微微變,這麼年輕的勁大高手,洪拳一脈是要出人才啊。
“二十年前,洪拳出了個葉宏宇,二十年後,難道還要出個向劍秋不?”傅教眼中閃過一霾。
別看他與雷中富談笑風生,但洪拳與傅家其實歷來也不了齷齪。
諸多天網員氣憤難平,卻又無能為力。
論槍法、論戰鬥、論殺人,他們每一個都是近乎全能的殺戮機,無論戰場沖鋒還是叢林詭戰,他們毫不懼。但是現在,哪怕是最強的常之豹,真正麵對一個勁大的武者,戰還是有一站之力的,但是全力之下,必定會敗的很迅速,也很徹底。
“總教!”
屠夫忍不住道。
“總教!”
鷹眼也跟著道。
“總教!總教!總教!”
天網眾人齊齊怒吼。
這裡是天網基地,華夏的最後幾道防線之一,每一個員都是從千上萬名特種戰士中挑選而出的銳中的王牌。結果現在卻被人欺在頭上了,他們心中都攢著一口氣,用期待的目看向李軒。
“李總教,出手吧!”
向劍秋擺出拳架,一派淡定從容的高手氣魄。
李軒依舊站在那,目看都未看他,而是落在雷中富上:“你們洪拳一脈不是邀請我去參加銅山論武嗎,這就是你們的禮數?”
“總教,您聽我解釋!”雷中富聞言臉一變,趕道。
“好,我知道了。”
李軒揮手打斷:“屆時青州銅山論武我自會去,但與你們洪拳無關,我多問一句,個人能去吧?”
“能……”
“不是,李總教!”
雷中富大急,慌忙想再勸。而旁邊的溫小娜早已冷哼道:“你連我大師兄都不敢手,還想代我洪拳出戰?”
兩位洪拳一脈的師叔也都贊許點頭。
他們本來就對訊息半信半疑。這世間哪有那樣的人?等真正見麵後,更是徹底嗤之以鼻。一個頭小子罷了,也敢稱化境宗師?
“大師伯,您來勸一下吧。”雷中富無奈,隻能看向枯瘦老者。
卻沒想枯瘦老者左右打量一番李軒後,反而搖頭道:“我也不信他是武道宗師。真正的武道宗師老頭子見過不止一個,哪個不是氣魄吞天,哪如他這樣的?”
“大師伯!”雷中富目瞪口呆。
本以為自己這個大師伯知曉是非,結果他反而推波助瀾。
“中富,你沒了武道之心了。”枯瘦老者發出洪鐘大呂般的聲音:“我洪拳什麼時候需要別人震場麵了?老頭子這還沒死呢,真有人敢欺負到我洪拳頭上,得看老頭子這一雙鐵拳同不同意!”
“大師伯,哎,你們這!”雷中富氣的隻能搖頭。
自己這大師伯脾氣裂,導致二代三代的弟子都一言不合就要手,殊不知形意拳一脈講究的是意氣圓潤如意?而且,李軒這樣的人,豈是他們能輕辱的?
果然隻見李軒淡淡道:“如果沒事,請離開吧,這裡是天網的基地。你們不是基地員,進來已屬違規了。”
“好!好!好!”
洪拳眾人聞言都臉微變,枯瘦老者更是眼睛一瞇,怒哼道:“老頭子才離職十幾年,連基地都進不來了。看來這天網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他說完,憤然轉離去,兩位形意拳的師叔跟著離開。
向劍秋見狀也收回拳勢,對李軒不屑的搖了搖頭,拍拍手離開。
溫小娜更是一邊走,一邊回頭蠻的哼道:“李總教,我們在銅山論武等你哦,別到時候不敢來?”
說著,出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
場隻剩下李軒、諸位教和眾多天網員。
李軒拍了拍服,道了句“繼續訓練。”就悠然的背著手向房間走去。
等李軒離開後,屠夫才猛的吐口氣,恨恨道:
“真尼瑪窩囊啊。”
狼牙皺眉道:“以總教的能耐,一掌就能拍死那個狗屁向劍秋,為什麼不出手?”
“誰知道,也許總教不屑出手吧。”鷹眼安道。
他雖這樣說,但大家的興致還是低落。
不人心中甚至升起一懷疑:自己這個總教是不是真沒有實力啊?但不可能啊,大家是親眼看著他從天而墜的,這煉決效果也非常神奇。
但不管如何,許多人對李軒不可戰勝的信念已經開始搖了。
雷中富站在那裡還一副氣憤的樣子,一位相的教拍了拍他肩膀道:“老雷,別想那麼多,說不定我們這總教是個花架子呢……這樣也免得你們洪拳到時候當眾出醜,這種事,你不能著急啊,還是得調查清楚才行。”
“怎麼可能?”雷中富上雖是這樣說,但心中卻也不由一。
是啊,要真是水貨怎麼辦?到時候可是當著諸多武道界同輩的麵,洪拳不能承當這個風險。
想到這,他準備去給李軒負荊請罪的念頭不由消弭了。
……
而剛剛走出訓練館的李軒卻是一怔,看著麵前虎視眈眈的洪拳宗人,無奈道:“不是讓你們走了嗎,再不走我就要喊警衛隊了。”
“李軒,我們走可以,但是你辱我大師伯,這筆賬不能不算!”一個中年男子前一步,氣勢陡然攀升。
“你是哪個?”李軒了鼻子。
“洪拳,馬無!”男子錘拳冷冷的盯著李軒。
“你們想乾嘛,這裡是訓練基地,止私下打鬥的。”李軒苦惱的看著麵前的眾人,自己哪裡有時間跟這些人玩過家家啊。
“李軒,你不敢嗎!”馬無怒道。
“我不敢?”
李軒不由得笑出了聲,無奈道:“我說你不配,你們會不會走的更快一些?”
“你說什麼?!”馬無大怒。
“連我馬師叔都不配,不知道什麼人配與你手?”向劍秋冷笑道。
“你真想知道?”
“哼!”向劍秋冷眼瞪著李軒。
李軒笑的道:“比如什麼林鎮南啊,白無常啊,什麼湘西的老巫主啊什麼的。”
“林鎮南、白無常,老巫主?!”
洪拳眾人眼都要瞪出來,另一個中年男子更是道:“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白無常威震西南,是湘西趕一脈不世出的大宗師,大真人。林鎮南更是被公認為五十年最驚艷的天才,未來有機會越宗師的壁壘,至於老巫主,已經五十年沒有出現在世人麵前了,這樣的人,才配與你手?”
“對啊。”李軒輕笑。
而聽到門口吵鬧的眾人趕出來,正好聽到了這一襲對話,雷中富等人都心中一,想到他能踏天而降,一墜百米,這樣的神通確實有傲視林鎮南的資格。但馬無等人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他們並沒有親眼看到李軒墜下那一幕,就不信。
馬無搖搖頭嘆道:“我原以為中富說的神人是何等絕世人,沒想到隻是一個大言不慚的小輩。”
“越是修習武道越深,越應該對宗師保持敬畏。隻有武者才知道宗師的恐怖。你連宗師都不放在眼中,又有什麼誠於武道之心呢?”
“馬師叔,何必與他廢話。”向劍秋不屑一笑道:“既然他不服,打到他服為止就是。”
隻見向劍秋說完,猛的吐氣開聲。
“喝!”
剎那間,向劍秋渾上下的青筋繃,氣沸騰。
而向劍秋已經再次跺腳,這一次他毫沒有留手,徹底揮出形意拳的威力。整個水泥地麵生生被他砸出一個坑。而向劍秋藉助這力量,已經瞬間撲了上來,一拳打出,如弩箭攢。
“好剛猛的一拳!”
諸多天網員盡皆失。
這一拳他們中隻怕除了屠夫外,無人能接。
“這就是勁大高手的威力嗎?”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幾個教平時看著和氣,大家雖然覺他們厲害,但從未見過他們全力出手。但這一刻,向劍秋毫不保留的一拳,徹底打消掉了天網諸人心中的傲氣。
“不知道總教會怎麼接?”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