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無已經完全沒轍了,自己包含真勁拚命出手,結果人家不還手任你打,你手骨都打裂了對方都沒事,這差距有多大還用說嗎?
李軒撣了撣肩膀的灰塵,搖頭道:“我都說了,你們不配。”
馬無麵如死灰,不敢還。
枯瘦老者臉由青轉白,由白變紅,由紅變黑,最終隻能長嘆一口氣,躬抱拳道:“沒想到是宗師當麵,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李軒從頭到尾隻是揮了下手,然後就站在那吃馬無一擊,沒有表現出任何宗師的異能。
但這世間,除了武道宗師外,誰能接勁巔峰大高手一擊而不傷呢?
溫小娜等人都滿眼不可思議。
這個看起來比他們還小的年,真的是一位站在武道頂點的宗師嗎?
傅教等人也麵放奇,宗師啊!
一位武道宗師!
一位不到二十五歲的武道宗師!
他們之前隻是懷疑罷了,但現在被枯瘦老者證實,頓時覺彷彿見證了一個創造奇跡的歷史一般。
天網員更是一陣歡呼雀躍,他們對宗師瞭解不多,但總教如此強大,他們隻會與有榮焉。
李軒笑道:“生死局,我也不想跟你分生死了,我也懶得手,你斷手,出去?”
馬無聞言一,不由轉頭看向枯瘦老者。
隻見枯瘦老者眼皮耷拉下來,沉聲道:“閣下既然是年宗師,那我等冒犯自該懲。但是,李宗師……我洪拳一脈主修的便是拳法,如果手臂斷了,哪怕日後癒合,恐怕也會留下後癥,閣下可否?”
“我說手,就是手。”李軒扭頭,微微瞇眼。
枯瘦老者前一陣翻湧,麵紅,似乎一個不小心便會噴,但還是艱難道:“宗師不可辱!馬無,你自斷雙臂吧。”
聽了他的話,馬無慘笑一聲,竟然猛的雙臂叉撞!
“哢嚓。”
兩條小臂骨被他生生用自己的雙臂折斷,瞬間,兩隻手的耷拉了下來,雖然疼的滿頭大汗,但他臉上毫不。
向劍秋、溫小娜等人眼中帶著悲憤,卻沒有出聲。在他們踏武道界的那一刻,被告知的第一句話,就是:宗師不可辱!
宗師是武道頂點的人,任何人犯宗師威嚴,都得付出代價。
天網諸人也被場中的景象鎮住了,這可是自己打斷自己的手啊,那要多大的狠心才下得去?
直到此刻,他們才約會到,什麼是武道宗師!
“李宗師,這個代,您可滿意?”枯瘦老者雖然已年近八旬,此時對待李軒,卻如同晚輩見長輩。
武道界的規矩,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好。”李軒麵不改。
“我等告辭。”在枯瘦老者指揮下,溫小娜扶著向劍秋,另一個中年人架起馬無。
“不過,在臨走前,我想告訴李宗師一句。”枯瘦老者沉聲道:“我洪拳也有宗師,這個仇,來日我派宗師自會找回來。”
“我等著。”李軒乾脆回答。
“好!”
枯瘦老者深深了他一眼,然後扭頭而去,洪拳諸人來時氣焰吞天,走時卻狼狽不堪。雷中富隻能仰天長嘆。
一件好事,怎麼鬧這樣?
不過他並沒有怨恨李軒,就像枯瘦老者所言,宗師不可辱。你既然質疑一位宗師,那就得付出代價。
‘不過還好,他們隻是斷了手,我門中還殘存一些祖上留下來的藥膏,至多三五個月他們就能恢復原狀。’
形意拳一脈作為傳承上百年的武道大宗,練傷藥自然有些,隻不過這些藥的材料都及其難尋,用一點一點,現在恐怕已經很難再蒐集了。
而此時,李軒已經被諸多興的天網員圍在中間。
他們現在對李軒是心服口服,再也沒有半分質疑。
“年宗師啊,這樣的人若到了銅山論武之上,隻怕會驚掉天下人的眼球吧。”傅教看著眾人中心的李軒,幽幽嘆道。
而雷中富則心中悔恨,這本是他們洪拳的榮耀,可惜被自己人葬送了。
洪拳眾人離去後,第二天李軒就開始代各種事,準備啟程前往青州,參加那場五年一次的武道盛會。
而再此之前,李軒也通過神念,跟遠在河東省千峰市的李存孝打了聲招呼,畢竟李存孝意誌的基是以李軒的神念為本的,所以,隻要是遠的不算太離譜,比如出國,再比如離開地球,李軒跟李存孝,基本算得上是一個人。
至於銅山論武,對於李軒來說,見識那些武者倒是次要的,更主要是武者們手中的各種靈和天材地寶。勁武者各個都有超凡之能,對於普通人來說險惡地,他們說不定如履平地。
很多沒被人來染指過的深山古林之中,還藏著不寶,說不定都被武者們得到了。
而且,李軒對“銅山”這個神奇的地方也很興趣。
至於中州天網“卻邪”,訓練已經進正軌,隻要幾個教負責就好了。李軒臨走前,是消無聲息的,隻有幾位教和夏冰去送他。
“總教,這次事真的是……”雷中富一臉不好意思,言又止。
“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談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李軒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知道,你是你、洪拳是洪拳,我還分的清楚。”
“是,總教!”
雷中富激的滿臉通紅,能得到一位化境宗師的認同,絕對是武者最大的。
“李總教,您的事,我已經匯報給各位軍長了。徐將軍給我的指使是,您擁有一切行自由權,可以隨意離去。但軍中的資料和軍銜都會給您保留,您一直都是卻邪的總教。”夏冰上前一步道。
“徐將軍有心了。”李軒聞言,不由點點頭。
他能想到,徐鴻得到匯報時是何等震撼,從此他的重要程度會直線上升。
這也是李軒想要的,他現在孤一人,想要保護父母親戚朋友就免不得鞭長莫及。但得到徐鴻的庇護,基本上來自社會明麵上的攻擊都無法威脅到父母和許晴歡們,更何況父母現在就在中州,更能保證安全無虞。
“至於暗地裡的,就讓我來解決吧。”李軒眼中閃過一莫名的芒。
最終,李軒登上了去機場的直升機,騰空而去。
天網基地那一扇巨大的黑鐵巨門前,雷中富等人看著李軒離去,均是唏噓不已,一個看似簡單善良,善解人意的清秀青年,結果卻是一個年宗師,是一個連洪拳一脈都難以威懾的存在。
而他僅僅來到卻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是令這裡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搖了搖頭,雷中富跟眾多教往回走,突然發現了一個人。
扭頭看時,夏冰正俏生生的立在原地,抬頭注視著李軒遠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雷中富輕笑搖頭,道:“小夏啊,別看了,直升機都飛沒影了。”
“啊,不好意思。”夏冰回頭,颯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眾教笑而不語。
雷中富語重心長的幽幽道:“夏參謀,你說,總教這樣的青年才俊……不對,是年宗師,怎樣的子纔能夠配得上他?”
夏冰聞言一怔,許久無言,邁著略顯沉重的腳步,獨自離開。
眾多教見狀均是無言,這種事,沒辦法說。
而李軒在當天離開之後,直接飛到了山東兗州,卻是沒有直達青州的航班,李軒隻能在下機之後,來到了長途客運站,準備坐客車前往青州。
兗州長途客運站,李軒蹲在門口,手中提著一瓶水,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此時日漸黃昏,暮將至,整個長途汽車站都沒有多人了,李軒孤零零的蹲在這裡,很紮眼,正對麵的小商店,一個穿著牛仔套裝的生提著一包零食走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眼李軒,道:“你在這裡乾嘛呀?”
“嗯?”李軒一怔,抬頭詫異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子形高挑,而且材很好,絕對是前凸後翹的那種s型別,最關鍵的是,他牛仔外套是敞開的,而裡麵則是一件白短衫,出了的纖細的小蠻腰跟可的肚臍,此時正斜著腦袋疑的看著李軒。
李軒居高臨下,不有些無語,這個子的高聳脯,幾乎擋住了的半張臉,隻能看到鼻子以上。
“咳,我等人呢。”李軒笑道。
“等人?你是要去青州吧,都這麼晚了,整個汽車站就剩下這一趟車了,就是去青州的,你再不上車,就去不了啦。”子皺了皺鼻子,有些擔憂的道。
李軒笑了笑,這孩子倒是一副古道熱腸:“沒事的,我等個朋友,他馬上就到。”
“是……”
子的“嗎”字還沒說出口,突然覺得轟隆一聲,接著,本來就快黑的天瞬間變暗,穩了穩似乎有些震的,子目瞪口呆的抬頭仰視著麵前突然出現的一個“龐然大”,“啊!”的一聲尖了出來。
倒退了好幾步,子這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人,一個很高很高,而且長得很正派,但是卻留著長發的男人。
後怕的拍了拍脯,生驚魂不定道:“你不會是在等他吧?”
“對啊。”李軒笑了。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