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手一抬,一道無形的劍氣已經向穆長老攻去。
“你怎敢!”
穆長老大怒,手腕一番,手中出現了一個金缽盂,缽盂出現的剎那,無數金符咒當空飛舞,最後在虛空中凝聚一層金。這層金和李軒的金剛咒非常相似,但威力卻要弱小太多。李軒隨手一道劍氣打在上麵,頓時和金同歸於盡。
“你們家法真多啊?”
李軒玩味一笑,並指劍,一記破罡式淩空斬來。
“砰!”
穆長老手中的缽盂開始一道一道裂的出現,可是護的金符咒卻沒有毫減弱的跡象。
李軒輕咦了一聲:“好啊。”
“哼,小子,等我回到百草門後,一定要稟明門主,求他請幾位宗師真人,聯手圍殺你。”穆長老看著李軒,眼中閃過一怨毒。
他作為百草門長老,什麼時候過這樣的怨氣?
便是汪家宗師,也不能說殺他就殺他。
“圍殺我?”
李軒毫沒理,而是屈指往下,當空斬下。
在穆長老震撼的目中,那能擋住宗師攻擊的金符文罩,竟然如同刀切豆腐般,被劍氣直接斬開,然後把他從頭到腳,生生劈兩截。
“你怎敢殺我?”
穆長老雙眼圓瞪,眼睛裡還殘留著不可思議。
他可是百草門長老。百草門在華夏地位尊崇,雖然實力和汪家隻在伯仲之間,但其潛勢力之龐大,便是宗師也不願招惹。畢竟你再強,總要有求到百草門頭上的一天。
但沒想到,李軒卻說殺就殺,乾脆果斷。
“老師!”
蕭書雅也發出一聲悲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諸多武者靜若寒蟬,如果說剛才李軒殺汪家宗師時,大家隻是震撼。但現在連百草門長老都被他隨手劈兩段,眾人就是徹底被震住了。
這是個魔王啊,本不顧一切,不講任何規則麵,隨心所,你若是識趣一點,俯首稱臣,還有餘地,可是若非要跟這位年輕的年宗師犯牛脾氣,恐怕,誰惹到他頭上,任你天大的背景也沒用。
李軒收回劍指,一言不發,環視左右。
這一次,所有人都低頭俯首,不敢再看他。
連汪天磊也深深埋下頭顱,他的所有榮耀和輝煌,都在李軒那一腳之下,灰飛煙滅,這位汪家大,估計此生再也不敢和李軒為敵了。
荊州華家的人更是萬分慶幸,自家實力終究在現實社會多點,沒百草門那般友廣闊,所以最終選擇袖手旁觀,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這年,終究要名震天下了。”汪青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當年回來把華北況報上時,汪家所有人,沒有一個相信。但現在,恐怕全天下無人不知他李長青的大名了。
……
汪芊妤一路走來,遇到的人見都出討好的笑容,有不認識的疑,就會趕被人拉住,小聲代:“這是李長青的人。”
那人往往立刻會變得畢恭畢敬。
李長青這個名字,三天之前,知曉者寥寥,三天之後,武道界已經近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華北一個二十三歲,可以稱得上年的人,登臨宗師之位,更悍然擊殺了汪家雙宗師和百草門長老。
這個訊息,以一種炸的姿態,橫掃了大半個武道界。
而汪芊妤,作為明麵上李長青的人,地位在汪家自然水漲船高,現在連執掌汪家的太叔公,見也會客客氣氣。
汪芊妤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
李軒殺了汪家雙宗師和汪增國,那都是的親戚,但和他們幾乎一點都沒有。而現在憑借李軒的份,整個汪家人都要討好,之前在麵前高高在上的各個武者、叔爺,見都畢恭畢敬。
汪家失了宗師,就是失了支柱,再也撐不起這麼大的盤子。但有不聰明人,很快發現汪家沒宗師家主,但說不定多個宗師婿?若能把李長青困在汪家這艘大船上,那汪家依舊還能這樣旺盛下去。
也因此,汪芊妤的地位越來越高,有汪家第一人的態勢。
心中思量,走汪家大堂,看門的兩位勁武者見是,頓時恭敬讓開,汪芊妤再次心神恍惚了許久,武者,勁武者,這在之前的看來,就是汪家養的一群最會狗眼看人低的惡狗,看不起你,連主人都會咬的那種惡犬。
但是現在,惡犬朝著自己這個他們最看不起的人低頭了。
大廳,李軒坐在主位,周圍是一圈汪家高層,而他對麵,是個麵容清瘦的老者。
汪芊妤認識他,這人是傅家家主“傅天風”,半步化境,地位極高。傅家和汪家都是當世武道大族。
“芊妤,過來。”見是,李軒臉上出一笑容。
汪芊妤乖巧的答著,小步走了過來。傅天風抬頭掃一眼,哪怕六七十歲心,也不由被這孩的艷給微微一震。
汪芊妤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穿著黑雪紡瘦連長,腰間是寬大的黑腰帶,把小腰勾勒的盈盈一握,腳下是纖細的黑綁帶高跟鞋,配上冷的淡妝,有一種冷艷人之氣。
“好漂亮的小娃,難怪能讓這位年宗師都墜人鄉。”傅天風心中想著,卻開口道:“李宗師,人配英雄,芊妤正與您般配。”
“多謝。”李軒微微點頭,笑了笑。
而旁邊汪芊妤也出矜持微笑,更坐實了是李軒人的份。
不傅家人見狀,頓時心中調整了對汪家的態度。本以為汪家失了宗師,應該一蹶不振,卻沒想到還有李軒坐鎮,那汪家當世大族的地位,還是穩穩當當。
傅天風寒暄幾句後,就起告辭。
本來,被李軒這一攪合,武道聚會自然是應該開不下去了,但是李軒卻跟汪家現任主事人商量之後,決定由李軒坐鎮,繼續銅山論武,之前的事,就當做一切都未發生過,而真正的論武環節,也將在半個月後開始。
這幾天來,李軒也樂得清閑,不青州的武者前來拜見這位新任宗師。其中地位高者,李軒都會見一麵,而每次都會帶著汪芊妤。
“你知道嗎?自從他們以為我是你的人後,對我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先痛罵我是家族叛徒,現在卻無時無刻不在捧著我。我父親由原先一個小部門主管,現在提拔汪氏財團的副總,我母親也現在每天坐在辦公室,卡上就能到賬十幾萬,每天出門進樓聚會,都會被人高看一眼。”等眾人散去,汪芊妤突然道。
“嗯,這樣不是好嗎?”李軒笑了笑。
“你為什麼不解釋?告訴他們,我們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汪芊妤突然轉過,目如炬看著李軒。
這個年,三天之前,隻是一個來自華北的煉丹師。三天之後,他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年宗師‘李長青’。以他現在的份地位,連傅家家主、一省首富見了他,都得先行禮。能做他的人,本應該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
但汪芊妤知道,眼前這個年,從來沒有喜歡過。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如果有,那也隻是一種憐惜和同。
“解釋?為什麼要解釋?”李軒溫和道:“我之前說了,你跟著我就是了。而跟著我的人,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他們到毫的傷害,而保護你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你一個無所拘束的份。從今天起,整個汪家都會把你捧在手心,你將擺一切約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無人敢對你指手畫腳。”
“當然,將來你若看上誰,嫁給他就是,無需管我。”
汪芊妤不語,隻是默然看著李軒。
心中暗嘆,你是給了我一個份,但卻同樣給了我最大的約束。見到你之後,我又怎麼能看上別人呢?包括之前近乎完男人的汪天磊,曾經那樣耀眼熾熱,但在李軒麵前,如今也顯得黯然無。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見過滄海,再看別的湖泊,隻是小池塘罷了。看了巫山的雲霞,再見別的雲彩,也都不值一提。有李軒珠玉在前,其他的同輩男子,又怎麼會再汪芊妤的眼?
更何況,如今這天下誰不知道汪芊妤是年宗師李長青的人。
誰敢再打的主意?
……
江西,洪拳山門。
一個手上還纏著繃帶的青年,正在做恢復訓練。
他手中舉著巨大的石鎖,緩緩提起,哪怕會引起手部劇痛,額頭滿是汗珠,他也臉毫不變。
場地旁邊正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子,和一個同樣雙手都纏著繃帶的中年人。
“劍秋恢復的不錯,才幾天,斷手已經接回,可以進行鍛煉了。”中年人徐徐道。
“師叔,門中僅剩的療傷藥都給了大師兄,您呢?”子低頭歉疚道。
“小娜,這個你無需疚。劍秋是我洪拳一脈未來的希,宗師種子,他若廢掉,就是斷了我洪拳未來幾十年的氣運。”馬無笑道:“況且我是勁巔峰,恢復能力數倍於他。哪怕不靠丹藥,也隻是多花幾個月的事。”
“可是師叔……”
溫小娜還是很傷心:“都怪那個該死的李軒。”
想到那個打殘兩人的年,就恨得牙。
“宗師不可辱,這隻是給我和劍秋一個教訓罷了,小娜,你也不要責怪任何人,那天的事,的確是我們自找的,況且,你還小,不知道得罪一個宗師真正的恐怖,十年前,我還年輕的時候,我們洪拳一脈的宗師,師祖,曾經滅一個大家族滿門,而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馬無搖頭嘆息:“可是啊,你也不想想,不論是發生什麼事,什麼大的仇怨,才能被滅門,說到底,這就是一句話,所謂的宗師不可辱。大概是每一個宗師上,都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詭異的特質。”
“誰說他是宗師的?那麼年,也能當宗師?我看馬師叔你們是被他嚇到了。他說不定隻是個橫練高手呢。”溫小娜張牙舞爪的道。
馬無不語,但心中也不是沒有懷疑。
他回到門後,越想越不對勁。李軒從頭到尾隻是出了一掌,他一拳罷了,這樣的能耐,一些橫練修到巔峰的人,也能做到,比如‘橫練大師’。
“是我錯了嗎?”馬無抬頭看著天空。
橫練大師和宗師可是兩個概念。宗師纔是真正縱橫無敵的人,區區橫練大師,形意拳一脈勢大,並不隻有洪拳一門,並不懼之。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馬無一接聽後,就臉大變,等他放下手機時,臉上已經一片凝重之。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