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第三次停靠在服務站,撞見那對青年男時。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端著酒杯就走過來笑道:“看幾位這方向,是去昌都市的吧。”
“嗯,沙河縣。”李軒笑了笑,對於普通人,李軒始終不都是很想擺架子,何況是一個萍水相逢,沒有任何恩怨的普通人。
“哎呀,好巧啊,我們也要去沙河縣。”男子眼睛一亮,似是不經意間的試探道:“小兄弟這是帶著人一起的?”
李軒聞言,笑而不語。
“我不是他老婆,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蕭書雅已經搶著開口辯解。
“哎呀,是我認錯了,我自罰一杯。”男子雖然喝了杯酒,但臉上的笑容更勝了。接下來的話題,就主要向蕭書雅上引。
據男子介紹,他‘顧劍寒’,那個孩是他妹妹‘顧梓涵’,兄妹兩人來自東海的顧家。顧家在東海也算小有名氣的家族。此次前來川蜀,是因為老父親得了重病,想要來昌都市求藥的。
顧劍寒大約三十歲,穿著裁剪合的西裝,容貌不算俊,但好在笑容極親和力,再加上大家族子弟出,氣度確實不凡,風度翩翩,見識廣博,連眼高於頂的蕭書雅,都似對他有些另眼相看。
“到沙河縣?你們難道是要去百草門?”李軒突然問道。
“李兄弟也知道百草門?”顧劍寒是真的驚訝了。
百草門的存在,神莫測,外人本無從得知。顧家也是通過與之好的一位大師口中,得知百草門的存在。那位大師本來是為他父親治病的,但最後束手無策,於是告知這世上恐怕除了百草門外,無人能治這等絕癥。
他本以為百草門的訊息,隻有他這樣的大家族子弟才知道,沒想到路邊隨便遇見的一個看起來也就撐死二十歲的年,也隨口道出百草門。
他忽的一愣,恍然道:“難道李兄弟一行人,也是去百草門求藥的?”
顧劍寒掌大笑:“那就太好了啊,我們正好能結個伴。”
李軒笑而不語,蕭書雅暗自冷笑。
這傢夥哪是去求藥的,他是準備搶藥啊!
千年靈藥都是百草門的鎮穀藏,連門主都不會輕易用,他倒好,一口氣要把所有的靈藥全拿去當賠禮,藥王若知道,還不得和他拚命啊。
知道李軒等人也是去百草門後,顧劍寒笑容大盛,正準備繼續攀時,這時他妹妹顧梓涵冷聲道:“哥,和幾個陌生人談這麼多乾什麼?他們說不定是沖著我們顧家來的呢,媽媽可說了,出門在外,要小心一點,防人之心不可無。”
蕭書雅一僵,顧劍寒臉上也滿是尷尬笑容。
隻有李軒端坐不,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倒像是沒聽見。
“李先生,蕭小姐,舍妹最近被家父的病重一事,弄得心緒難平,脾氣有些暴躁。我在這裡,代向兩位賠罪。”顧劍寒趕道歉。
他這副謙和的態度,頓時贏得蕭書雅的認可,連李軒都暗暗點頭,這纔像大家族的英子弟。
像是千峰市的那些家中有些小錢就輒狗眼看人低的,隻能表示你其實沒什麼能力,純粹靠家族勢力,一無是罷了。
“你父親患了什麼病,需要去百草門求藥?”李軒問了一句。
蕭書雅詫異的看了眼李軒,知道,到了們真人門主啊,李軒這樣的宗師境界,對於跟自己無關的事是不回去輕易打探的,打探則代表著有興趣,有興趣,則代表著他有可能會介這件事,幫助你。
很奇怪,因為其實這一路上,也覺出來了,普通狀態下的李軒,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眉眼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代人溫和,謙恭有禮的年郎,就像是鄰家小弟弟,免去了淘氣的特質,卻多了幾分暖心。
這跟之前大殺四方,視人命如草芥的年宗師,可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蕭書雅苦思無果,看向了顧劍寒。
顧劍寒若知道李軒的能耐,肯定早就狂喜之下請李軒幫忙。
可顧劍寒哪知他的份,隻是苦笑搖頭道:“不是病,而是中毒了,與我家好的一位道長所言,極有可能是苗疆的巫蠱之,他才建議我們去百草門求藥。”
“原來是中毒。”蕭書雅點點頭。
難怪那個小娃警惕心這麼高,父親中了毒,而且不是普通毒素,更像士的咒法或奇毒。這明顯是有人在針對顧家,多加警惕纔是正理。
“不知李先生和蕭士來自何,又為何要去百草門?”顧劍寒突然正問道。
“我來自千峰,至於去百草門嘛……”
李軒不言,顧劍寒隻當他有難言之,沒有再多問,反而答道:“千峰?河東省的千峰嗎?我倒是認識千峰的一位老闆,姓杜,他是開娛公司的。”
“姓杜,天哥啊。”李軒點點頭。
“對對,就是天哥,看來李先生真是來自千峰,是我失禮了。”顧劍寒鬆了口氣。
杜天耀的名頭在千峰雖大,但出了千峰知道的就沒幾個了。李軒能一口道出,看來確實是千峰人。而顧家的對手,顯然與千峰沒多大關係。
消除嫌疑後,顧劍寒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見識廣博,談吐幽默風趣,而且照顧到方方麵麵,連李軒都願意偶爾上兩句。倒是他的妹妹,抱站在那邊,雖然沒有再多說,但眉眼間的那盛氣淩人卻一覽無,白瞎了那俏麗的臉蛋跟高挑的材。
都是兄妹,一個溫和大氣,一個低眼看人,這就是從小教育的問題。
顧劍寒顯然是當做家族接班人培養的,無論氣質、談吐、能力和手腕,盡皆頂尖。
李軒從踏上層圈子見過的,不管是韓銳龍、郭凱瑞甚至李宗都比他差得遠。
而他妹妹顧梓涵,雖然容貌不錯,穿著白的國際名牌套裝,妝容細,也算是。但隻是普通的白富大小姐,無論頭腦、見識、城府,比起哥,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估計顧家也沒在上花費太多的心思,純粹當普通子弟教養的,未來找個家族聯姻嫁出去就行。
“既然大家都是去百草門求藥,不如一路同行如何?”等酒足飯飽,準備啟程時,顧劍寒突然問道。
蕭書雅顯然有些意,這一路麵對李軒那笑瞇瞇的‘笑麵虎’臉蛋,和李存孝麵無表的木頭,早就覺膩歪了。難得遇見一位學識上能跟得上的人,大家聊得也很開心,若能一起前行,也算好事。
顧梓涵在旁邊撇了撇,沒再說什麼。
李軒不置可否,就隨意點頭了。賓士大g加了顧家的車隊,眾人一起向沙河縣行去。到了沙河縣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
顧家早就提前在沙河縣訂好了最豪華的酒店,而且顧劍寒還心的為李軒四人訂了房間,並且付了錢。
這點小錢對李軒雖然不算什麼,但可見顧劍寒這人很會做人。
晚上,蕭書雅終於放鬆了心,來到了沙河,就等於是進了百草門的前哨站,一路神疲憊的正褪去了外,上隻剩下潔白的,將那完的形完全暴在空氣中,如果此時有一個牲口在窗戶看著,定然要噴鼻。
接著,蕭書雅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
因為看到了臺上站著一個麵很尷尬,著鼻子苦笑的男人,隻不過,這個男人並沒有噴鼻。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剛進房間就服的習慣。”
“滾出去!”蕭書雅捂著口尖。
李軒搖了搖頭,拉上了臺的窗簾,也沒有離去,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支煙,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眼中閃過一抹回憶,好久沒有窗吸煙了,李軒還記得,最後一次吸煙,是趙闖給自己的,也就是那天,第二次遇見許晴歡,在杜天耀的場子。
聽著屋罵罵咧咧的聲音稍減,李軒滅了香煙,再次拉開了窗簾,可這次,李軒真的有噴鼻的沖了。
這個人,居然了!
而且看這架勢,擺明瞭是要去洗澡。
已經不會尖徹底愣在原地連捂都忘記了的蕭書雅臉蛋沒紅,眼睛紅了,許久,盯著那個貌似還直勾勾著自己的清秀畜生,咬著牙道:“你怎麼不去死!”
李軒終於回神,下意識的抹了把鼻子,扭頭拉上了窗簾,為了再次避免尷尬,出聲道:“我有事跟你說,對不起。”
落下了眼淚的蕭書雅沒有哭的歇斯底裡,安安靜靜的掉著眼淚,默默無聞的穿好了浴,語調平靜的道:“進來。”
李軒進來之前,自然看不到蕭書雅掉眼淚,可是淚痕還是看到了,從來都不會理男關係的李軒瞥了手腕上的紅繩,有些侷促的不知道該站著還是該坐著。
蕭書雅本來真想將這個第一個看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可是看到李軒那訕訕的笑容,清秀的臉蛋,侷促的氣勢,還哪裡有半分名華夏,一言不合斬殺兩大宗師,甚至揚言要殺上百草門搶奪靈藥的年宗師李長青的樣子。
於是,不生氣了。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個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是找我有事?”蕭書雅麵無表道。
“是,有個事要問你。銅山你知道吧,就是青州的那個,銅山論武的那個銅山,你瞭解多,或者說你們百草門瞭解多,能跟我說說麼?”李軒好歹開啟了話題,讓氣氛顯得不是那麼尷尬。
“銅山?”蕭書雅愣了愣,扭頭狐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覺得神的。”李軒笑了笑。
“我對銅山的瞭解不多,百草門的典籍我大多數都看過,提到銅山的寥寥無幾,也都是形容地勢地貌地理環境的,沒有什麼特別,至於銅山論武,我想你大概是理解錯了一個意思。”蕭書雅看著李軒道:“你知道華山論武吧,不止這個,還有青臺山論武,其實每次論武都換地方舉行的,你聽你說是初次江湖,隻是巧遇上了這一屆的汪家舉辦,也正巧就在銅山。”
“不過,銅山論武的確是已經連續三次了,可能一些新晉的武者都會誤以為銅山論武就是一個不會改的名字。”
李軒聽的傻眼了,搞了半天,銅山論武隻是一個巧合?
可銅山論武是巧合,但銅山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自己在銅山到的東西,也絕對做不得假。
最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李軒隻能離去。
李軒譚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