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覺得的命比自己的命重要?倘若皇上知道,跟彆人在外麵有了野種,還會一如既往嗎?”
安公公聽到這話之後,頓住了腳步,回頭看時,眼神微寒,冷聲道
“皇後孃娘,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講。”
“哈哈哈,我倉若鈺從不講話。”
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
“那個野種,想必你們聖潔的兮妃娘娘也不知是誰的?是玄國主玄也烈的?還是這顧南封的?或者是否是皇上的?想必自己也不清楚吧,否則這麼多年,怎麼東躲西藏,不敢進宮,不敢告訴皇上。”
從六兮這次進宮之後,倉若鈺已把六兮調查了個底朝天,隻差冇有親眼見到那個孩子的麵。說這話,並不是誣衊,而是事實擺在眼前,若真是皇上的子嗣,甄六兮怎麼可能一直不開口?這可是能讓永保後宮之位,是能讓甄府飛黃騰達的機會。
這一次,安公公冇有再說話,推門轉離開,隻是這步履已不如來時那麼的輕鬆,彷彿有千斤之重。
這個訊息像是悶雷,在他的間炸開,在他還冇有調查清楚之時,他不敢輕易把這事告訴皇上。
如果皇後孃娘所言屬實,那麼兮妃娘娘犯下的錯比通敵,比株連九族更加的嚴重千倍,萬倍,而安公公最擔心的還是皇上是否承得住,倘若真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倘若這個孩子真的不是皇上的,那對皇上的打擊就是致命。
這一路,從皇後孃娘走回瑄殿時,全已被汗水。
瑄殿的線從窗紙照出來,皇上與兮妃娘孃的影投在窗上,影影綽綽之間,安公公也是一時恍惚。
夜又加重,他站了許久,心中已思緒清明。
若是真的有這個孩子的存在,若真的不是皇上的脈,他會暗自理掉,絕不會讓皇上知道。
他雙拳握著,心中暗念
“兮妃娘娘,您彆怪奴才,奴才絕不能讓皇上再任何傷害。”
第二日,皇後孃娘正式啟程回北厥國探親,這宮中,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去,怕是永期,再也冇有辦法回來了。
這各宮的嬪妃都最是勢利,又見風使陀,所謂人走茶涼便是如此,往日後一眾人跟著的皇後孃娘,此時隻孤零零帶著幾個隨的侍前往,從的宮中到宮門口,空空,冇有回頭,隻是跟著馬車一路奔馳。
直到宮門口,忽見安公公背手站在那裡,似等許久,
笑了,笑的十分得意,這一切在的預料之中。
從馬車上探出頭到外麵,扔了一塊絹給安公公,說到
“安公公,這灰頭灰臉站這做什麼?快汗吧。”
說完,放下簾子,繼續前行。這一生,這一世,真正徹底離開了。
而車外,安公公公接過那絹,發現上麵寫著一行小字,是京郊外的一地址,他心中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抓著絹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青筋暴,這哪是絹?這哪裡是一行普通的字,這分明是一場腥風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