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婚禮
會場雀無聲,主持人環視四周,確認期待值拉得足夠高後,才朗聲宣布:
“魷魚小丸子!”
“祝賀!”
話音剛落,場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久久不消退。
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第一排的池南霜上,謝千硯微笑著看向,聲音溫潤聽:“恭喜你,我的朋友。”
而當事人還表呆滯地愣在原地,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遲遲沒有起領獎。
池南霜想不通。
怎麽能是呢?
那副不可置信的神再次引發直播間熱議。
【魷魚在大會上畫攻略圖的好笑程度100%,佛系博主榮獲“最歡迎獎”的搞笑程度10000000%】
【哈哈哈哈哈誰懂啊家人們,這個反應真的不像是裝的,以後誰再說頒獎名單提前定,我第一個不答應!】
【雖然但是,今年的最歡迎獎竟然不是那兩位了,沒有不服氣的意思,就是這個結果有點意想不到,我本來以為魷魚小丸子會拿“最佳新人獎”呢。】
【樓上不用怕,魷魚不捂!這個獎項是據數據評比的,大v統計過數據,我們家魷魚連續十周蟬聯漲博主第一名;平臺話題熱度穩居第一且領先第二名15億;破五百萬點贊的作品數量高達十條,路人好評度高達98%,所以“最歡迎博主獎”實至名歸!!】
【哦哦原來如此,謝姐妹普及,你們家真的好理,了了!】
過了足足一分鐘,謝千硯和主持人都再次提醒了一遍後,被熱議的當事人池南霜才終于反應遲鈍地眨了眨眼。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表看上去純屬“驚嚇”。
要不是這場頒獎典禮會在上億網友面前直播,且屏幕上有展示獲獎博主獲獎的數據依據,池南霜怕是會忍不住當場問主持人:“你是不是念錯名字了?”
察覺到孩的局促,謝千硯擡起手掌覆蓋在的手背上,遞給一個安的眼神。
溫熱的讓池南霜逐漸到周圍的真實,理了理思緒,重新揚起一個得的微笑,然後作優雅地提著擺,沿著紅毯一路踩著細高跟,上了領獎臺,從禮儀小姐面前接過鎏金獎杯,并禮貌道謝。
“是不是驚喜來得太突然,有點招架不住?”
主持人笑著調侃。
“的確有點。”
池南霜微笑著,大方承認。
主持人哈哈笑了笑,將話筒遞給,讓發表獲獎言。
池南霜沒有提前準備,只好臨場發揮,參照著前面領獎的博主們,說了一些謝方認可,謝支持的套話,末了又添加了句:
“同時我也要謝我最好的朋友,雖然今天并不在場。”
“謝謝在我最艱難的一段日子裏,一路陪伴和支持我,才讓我有了今天的績。”
聚燈之下,孩皮白得好像在發。
停頓了兩秒,忽然轉頭看向臺下第一排的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在看誰。
謝千硯溫繾綣的目始終放在孩上,見過來,眸微。
池南霜一手捧著獎杯,一手松松地握住立式話筒,溫的聲從遍布在各個角落的音響中傳出,立環繞:
“我也要謝這段灰暗的日子,讓我遇到了我的人。”
“也謝謝他這麽多年以來,沒有放棄喜歡我。”
澄澈的眼睛泛著點點星,不知是淚還是。
聲音宛轉悠揚,好似聽的琴音,著臺下的人一字一頓道:
“兜兜轉轉,還是你。”
角彎起細微的弧度,謝千硯同樣目堅定地回過去。
“兜兜轉轉,還是你。”
這是獲獎言的收尾句。
故事的開始是他,結局依然是他。
兜兜轉轉這麽久,一波三折,最終的選擇還是最初的那個人。
大概,這就是命定的緣分吧。
池南霜想。
場上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即便他們并不知道這句話其中的含義,卻還是會為他們的送出誠摯的祝福。
在場的人,除了謝千硯,沒有人能知道的這句話指代什麽。
這是獨屬于他們的語。
頒獎典禮的時間并不長,不到九點就結束了,接下來是主辦方安排的晚宴。
晚宴沒有直播,只是為了給大家提供一個聯絡關系的機會。
因為這個獎項,池南霜更是為了全場的焦點。
許多博主圍在邊,有阿諛奉承想攀關系的,也有只是因為單純喜歡而想個朋友的,其中還有兩位提名卻落選的前輩為慶賀。
因為的足,兩位前輩被迫順移到含金量低一些的獎項。
至此依然覺得,自己能拿獎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運氣,若真論起實力一定遠不及這些前輩。
原本還擔心對方會介懷,正想著主去敬杯酒。
如此一來,心裏的愧疚了幾分。
池南霜在自界的社不廣,專注自己的作品,幾乎從不得罪人,和場上的博主們相得極為融洽。
但有時候發本,在心不正的人眼裏,已經是一種罪過。
正當和幾位攝影博主坐在休息吧臺聊後續合作時,有兩個沒見過的博主,站在離們不遠的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議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傳和其他人的耳中。
博主的語氣充滿了不屑:“不是我說,一個才行半年的新人,還是靠擺攤賣烤魷魚出道的,說是靠實力拿這麽高的獎項,說出去誰信啊?”
的同伴附和:“就是,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後門,今年的評委水放得也太明顯了吧。”
博主在一旁煽風點火:“哪還需要評委啊,你忘了今年大會的主要贊助商是誰了嗎?”
那人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謝......?”
沒有把剩下的名字說出來。
“對。”博主點頭,一副篤定的語氣,“人家現在可是攀上謝氏高枝的人,換一個小小的獎還不是輕輕松松?”
“誒,這事不是辟謠了嗎?那個博主和號也已經公開道歉了。”
“別人說什麽你都信,你怎麽這麽好騙?”
博主聽上去恨鐵不鋼:“實話告訴你吧,上次投稿的那個姐妹是我朋友,是親眼看見魷魚小丸子跟一個男人手拉手進嘉和天府的,那個姐妹當時公開道歉只是因為影響了謝家那位的名譽,才被施退圈的!”
“啊?!竟然是這樣?!”
周圍幾人聽見這些話皆聞之變,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們對這種話題倒是不興趣,只是剛好當面撞見別人被說壞話的場景,怎麽看都有些詭異。
池南霜倒是不慎在意地勾了勾,踩著優雅的步子走過去:“大屏幕上公開的數據總覽圖,你們兩個是看不清還是看不見?”
的語氣平緩,狀似關心:“眼睛不好使還能去醫院看看,但腦子不好使的話......”
話落停頓了下:“目前的醫學水平還沒有達到換腦的程度,建議你們還是不要為難醫生了。”
這話是在變相罵們沒腦子且無藥可治。
“你......”
對面的兩位博主被氣得都在抖。
心裏素質差的當場說不出話,另一個面相刻薄,議論是非最嚴重的博主倒是反應快一些,狠狠瞪向,怒道:“你不就是拿了一個獎嗎?誰不知道你這個獎的水分有多大?”
“你以為沒人知道你做的那點破事嗎?整天只知道蹭男人的熱度,腳踩兩只船。謝總要是知道你這麽水楊花,還會幫你嗎?”
池南霜姿態懶散地掀了掀眼皮,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看向:“你猜我為什麽敢踩謝千硯的船?”
對方一時也沒想明白,謝千硯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如果得知同時腳踩兩只船,難道不會生氣嗎?
但不想在對峙的過程中丟了勢氣,梗著脖子說:“這還用猜?肯定是你用了什麽花言巧語,把他蒙騙住了,說不定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堅定地認為,池南霜一定是用了其他見不得人的手段,把謝千硯哄住了。
聞言,池南霜沒忍住笑出聲,語氣幾分玩味:“原來謝千硯在你眼裏這麽好忽悠啊。”
說著,左右,謝千硯還沒有回來。
剛才陪到頒獎結束後,他忽然說工作上有些事,要離開一會兒,讓在宴會廳等他。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工作這麽迫,竟然這麽晚了還要親自去做。
心中不覺有些可惜。
迫切地想知道,要是謝千硯聽到自己在別人眼裏是一個容易被騙、騙錢、騙權的大冤種,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
“我可沒有這麽說!”對方反駁道,“你別想給我扣罪名,我說的是你水楊花!”
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網紅,必然不能被扣上罵謝千硯好忽悠的罪名。
回頭這個人在他耳邊吹吹枕邊風,的下場肯定也會跟上個姐妹一樣慘。
池南霜淡淡瞥了一眼:“我即便是腳踩兩只船又怎麽樣?有本事你也讓兩個男人為你死心塌地。”
們有一點說的沒錯,上次的造謠事件,的確沒有正面回應,只不過是的路人緣好,再加上謝千硯在網上施,網上才會議論的人不多。
但這種事,相信的人不解釋也不會懷疑,但不相信的人你怎麽解釋都不會聽。
面前的這兩位便是如此。
對于這種人,池南霜懶得跟們多費口舌。
們也不配知道真相。
對方還要罵什麽,恰在此時,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悉的聲。
“就是,人不行別怪路不平,有錢的男人多的是,怎麽沒人看得上你啊?”
池南霜眼中閃過一抹詫。
回頭去,竟然是元以。
在愣怔的幾秒間,元以已經走到了面前,展開五指在眼前晃了晃:“怎麽著?看見我高興得人都傻啦?”
池南霜反應遲鈍地眨眨眼,被逗笑了:“你不是有事嗎?怎麽突然過來了?”
元以說出提前準備好的說辭:“這不是怕你想我,忙完就趕飛過來了嘛?”
池南霜莞爾一笑:“那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昨天剛跟謝千硯念叨呢,今天就過來了。
元以沒解釋,只是挽過的胳膊:“走吧,外面有天表演,我們一起去看。”
“好啊。”
見到閨後,池南霜當即把這兩個人忘到了腦後,興沖沖地跟著元以往過來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元以還不忘扭頭沖剛才說壞話的兩個人罵道:“長舌婦,你們不加村口的大媽真是可惜了!”
池南霜被逗笑了,拉著往外走:“好啦,我沒生氣,不用跟們一般見識。”
兩個人手挽手往酒店外走去,被罵的兩個網紅氣得直跳腳。
門外有一塊幾百平米的大草坪,草坪上搭了個臨時舞臺,上面有主辦方邀請的舞蹈演員在表演節目,下面站滿了觀衆。
池南霜跟元以找了個空位進去。
正專注地看著節目,元以忽然喊了一聲:“南南。”
“嗯?怎麽了?”
池南霜扭頭問。
元以抿了下,看著自己的手表:“五、四、三、二、一......”
“擡頭看!”
聞言,池南霜下意識順著手指的方向擡頭,只聽湖面傳來“嘭”地一聲,隨之一顆顆火從船上升起,劃出一道道麗的弧線直上天際,在夜幕中綻放出一片火樹銀花,將夜空燃得如同白晝。
一瞬間,古鎮的夜空變了煙花的海洋。
整個天空都被璀璨的芒、星火和煙霧籠罩起來。
周圍的觀衆都被聲勢浩大的煙花秀震撼,驚嘆聲一片。
池南霜也微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著上空炫彩奪目的煙花。絢爛的場景輝映在清澈的眼中,顯得愈加明亮。
不由輕聲嘆:“好漂亮的煙花。”
元以笑:“這才哪到哪,後面還有呢。”
池南霜眼中生出一困:“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元以神地賣關子:“待會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從湖面的四面八方忽然飄起數百盞孔明燈,緩緩飄升到煙花四周,形數百上千的暖發。
煙花綻放在天燈之中,一瞬間星辰都失了。
室外因為有表演,所以一直有多機位直播。
網友免費欣賞了一場絕的煙花燈秀,格外激。
【這是方給的額外驚喜嗎?這煙花也太好看了吧!還有這孔明燈,得上千盞了吧!】
【大會流程表上沒有這一項!這該不會是哪個霸總給小妻準備的求婚現場吧?!】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如果不是方搞的,那真有這個可能!】
【草草草,npc又是被秀到的一天,但能讓我這個窮鬼不花錢白嫖一場煙花秀,也算是我晚睡的福氣!】
【這種規模的煙花秀,一晚上起碼得耗資百萬吧!還有上千盞孔明燈,我的媽呀,這哪是煙花燈秀,這簡直是秀錢啊啊啊啊】
【信在此祈願,希下輩子我也能遇到這樣的男人。】
【合理懷疑這是某個博主的求婚現場,你們猜猜是哪個博主?如果不是當我沒說。】
【我猜求婚的男方應該是某位知名網紅的男朋友。參會的頂流不就那十來位嗎?看看誰到了求婚這一步就知道了。】
【貌似是魷魚和Q......但首先排除窮鬼Q,他的工資不可能這麽多。】
【樓上附議。】
網友剛下了定論,鏡頭便陡然一轉,對上穿一正裝的謝千硯的臉,手上正持著一個致的小方形禮盒。
【臥槽!竟然真是Q!】
【我錯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小看Q了,他果然是藏的大佬。】
網友紛紛跪。
而另一邊,池南霜著漫天的煙花和孔明燈出了神,忽然有一聲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南南,回頭。”
池南霜心中一喜,循聲去,只見後原本漆黑的夜幕不知何時被揭開,一片花海出現在的面前。
花海之上是三米高的莫比烏斯環建築,兩個圓環疊立拱門形狀,上方鑲嵌了一圈白熾燈,芒四,照亮了錦繡花路。
池南霜頓時僵在原地,呆愣地著前方。
這是......?
還未想明白,頭頂忽然到一沉,回頭去。
是元以為戴上了白紗。
元以的眼中也映著淚,笑著將往前推去:“去吧,他在等你。”
謝千硯此時正站在花海的另一端,隔著整片夢幻的花海與遙遙對。
今晚的驚喜接連到來,池南霜的大腦恍若停止了思考。
覺得自己走路都逐漸失去了重心,腳下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控制不住般搖搖晃晃的。
花路足足有十幾米,走的很慢,他也沒有催促。
兩側是上萬朵藍白系的花束,能認出的有冰碎藍玫瑰、紫的厄瓜多爾、淺藍的青花瓷繡球。
空氣中彌漫著花朵的混合清香,每一束花都是新鮮現運的,經過幾十位工作人員的連夜布置,才終于在求婚前竣工。
看到這些,池南霜終于明白,謝千硯為什麽最近總是不見人影了。
原來他在這一周,不停歇地飛往千裏之外的城市,只為親自設計準備這場盛大的求婚儀式。
原來下午他執意讓自己好好化妝,只是為了讓在最重要的這天,依然是最的模樣。
而以的臨時到來,是因為他希在這樣盛大的日子,最好的姐妹會陪著一起見證。
池南霜一步一腳印,踩過草坪上的白毯。
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卻好像走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終于走到他的面前時,臉頰已不知何時淌了兩行清淚。
“煙花是為慶祝,慶祝我的孩喜獲佳獎;明燈是為祈願,願你此後一生平安喜樂;而連綿的花束,是我蒼白世界中唯一能寄予你的最極致的浪漫。”
“在萬衆矚目之下,在你盛裝出席之時,不知道我的求婚,能否為你再增添一抹彩。”
“南南,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說的是“和他結婚”,而不是“嫁給他”。
不論嫁娶,只是平等地與他相伴。
其實結果是可以預知的,可他在問出口的那一刻,聲線還是不自覺一抖。
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能做到運籌帷幄的謝千硯,卻總是在池南霜面前不經意流出心深的恐懼。
察覺到他的張,池南霜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擡手了他不自覺擰起的眉頭,指腹輕地按,想為他平。
笑容明亮,聲說:“謝千硯,其實你可以不用害怕,因為無論你什麽時候向我求婚,我都會答應你的。”
謝千硯眉梢立時浮上難以掩飾的喜。
他將定制的刻有二人姓名字母的戒指套在孩的無名指上,然後與相擁。
花海之外,掌聲陣陣。
他們說話時沒有拿話筒,下面的觀衆和網友并沒有聽到池南霜口中喊的“謝千硯”三個字,只是從他們的相擁的姿勢中判斷求婚功了。
【啊啊啊啊好他媽浪漫!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說啊!嗚嗚嗚我都快上他了。】
【9999999,今天的第三個熱搜出來了,他們簡直天造地設!】
短暫的相擁後,謝千硯松開池南霜,拿起一旁的話筒。
池南霜疑地著他。
謝千硯角微勾,眼中盡是意,單手舉起話筒,著的眼睛緩緩道:
“謝太太,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大家,你的兩條船都是我嗎?”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因為這場求婚太過震撼,直接導致直播間網絡癱瘓,網友剛聽到前面三個字,直播就突然斷開了,上面顯示“主播暫時離開,請稍等片刻。”
【??直播怎麽突然掉線了?是我卡了嗎?】
【不是!我這也什麽都看不見了!應該是主播那邊網崩了!】
【我靠,怎麽關鍵時刻斷了!Q後面說的是什麽啊!】
【沒聽見,我就聽見了“謝太太”三個字。】
【什麽?謝太太?!不會是謝氏的那個謝吧?!還是說Q也姓謝?】
【Q不姓謝,之前有人聽見過,魷魚喊Q宋什麽,反正不姓謝。】
【那這意思不就是......Q和謝千硯是一個人?!】
【臥槽臥槽,我正躺床上呢,聽見你這句話直接激地從床上掉下來了,摔死我屁了,我恨你!】
【姐妹別激,我也只是推測。】
【怎麽可能不激!我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啊啊啊啊直播大哥能不能趕修補好網絡啊!】
後臺的工作人員也在抓耳撓腮,正在想方設法補救。
當最後一句轉播出來時,網絡更卡頓了,彈幕都在延遲發送。
【他剛剛說兩條船都是他是什麽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wok,這簡直比小說劇還狗!茶哥竟是藏的豪門霸總,我的媽,我真的不是在看偶像劇嗎?!】
【我靠,我渾的汗都要豎起來了!】
與此同時,池南霜聽見他的話,也不由愣了愣。
他這是在通過公開份為正名嗎?
可他不是最不喜高調嗎?
把謝千硯手中的話筒下,小聲問他:“你這樣不會對你的工作和生活有什麽影響嗎?”
謝千硯著的眼睛,薄輕啓,緩緩道:“我從前之所以不願示于衆人,只是因為我本并沒有什麽可值得宣揚的。可現在你是我的,我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
“南南,我的這點齷齪心思,此刻全部告訴你,希你不要厭惡。”
池南霜笑容明亮,牢牢反握住他的手:
“既然如此,那就讓世界替我們作見證吧。”
草坪角落裏,剛才說池南霜壞話的兩位博主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一幕,死也想不到謝千硯和Q是同一個人。
那幾位攝影博主恰好在一旁,看見們後,冷嘲熱諷道:“現在怎麽不罵了?”
博主臉青一陣白一陣,灰溜溜地跑了。
跌宕起伏的一晚結束了,兩人回了酒店。
一路上,謝千硯角的笑容幾乎沒有放下過,不停地著池南霜手上的鑽戒發呆。
池南霜看不下去了,了他的肩膀:“你怎麽一直在傻笑?”
謝千硯臉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容,聲音清冽,帶著一抹不正經地反問:“有老婆了,還不能笑嗎?”
池南霜忍俊不,這次沒有糾正他的稱呼。
燈忽明忽暗,兩個人安靜地牽手往前走了幾步。
謝千硯忽然開口:“謝太太。”
池南霜轉頭看他:“嗯?”
謝千硯只是繼續喊:“謝夫人。”
後知後覺他在做什麽,池南霜哭笑不得,無奈地應答著:
“在。”
謝千硯:“老婆。”
池南霜:“在呢。”
見他還要繼續喊,池南霜忙制止住:“好啦,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了。”
謝千硯總算收斂了幾分。
路燈拉長兩道攜手而行的影,靜謐而好。
回去後,各自洗了個澡,池南霜躺在床上,疲憊,大腦卻格外。
謝千硯在後面洗的澡,比上床晚半小時,掀開被子看見還睜著眼睛,俯問:“睡不著嗎?”
池南霜瞪他一眼:“不明顯嗎?”
謝千硯輕笑,意味深長道:“那要不要做點別的?”
池南霜連忙拉起被子:“不要!”
只是暫時睡不著,又不是一晚上不想睡了。
繃著小臉嚴肅道:“明天還要早起去吃蘇城米糕呢,我警告你不要來。”
謝千硯姿態慵懶地靠在床頭,偏頭垂眸看向:“是誰今晚跟我打賭,如果獲獎的是你,今天就會都聽我的。”
池南霜無言以對。
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真讓選上了。
算了,做人要守信用。
池南霜:“那你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反正距離十二點就剩半小時了,不相信還能讓做多離譜的事。
謝千硯果真抵著下凝神思考起來。
池南霜不心裏一咯噔,莫名覺得他在憋大招。
半分鐘後,謝千硯示意了下玄關的櫃子,緩聲道:“不如今晚就把那些東西試一試?”
果不其然,謝千硯這個狗男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池南霜眼一閉,心一橫,掀開被子躺平,一副躺在砧板上任由置的模樣:
“來吧。”
謝千硯見狀低笑出聲。
察覺到旁邊的男人許久沒有作,池南霜睜開眼:“你怎麽不來?馬上十二點了,超時可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謝千硯眼底含著一抹揶揄:“逗你的。”
他坐直了子,與對視:“今晚你最大,我伺候你。”
池南霜怔了怔。
“伺候”這兩個字讓不自覺想到上次在池家。
難道這次還是......?
謝千硯笑而不語,親手褪下的服。
在池南霜疑的目中,緩緩俯下來。
“齒”相接的那一刻,池南霜頓時呼吸一滯,下意識抓住被子,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
是用這樣的方式。
山茶花落海裏,似不控地。
海水的氣息將包裹,吮.吸。
這一晚,得以好眠。
訂婚儀式是在元宵節,謝池兩家團圓的日子。
婚禮定在來年春天三月,亦是他們在謝家庭院初見的日子。
當天,這場城兩家頂級豪門的聯姻婚禮轟全城,參加婚禮的不僅僅是圈的人,池南霜還特意選并邀請了自己的幾十位。
無論是有權有勢,還是尋常百姓,整座城乃至整個網絡平臺,都在為他們送上最誠摯的祝願。
城的豪門聯姻隔兩年就會有一場,但還是頭一回見到邀請普通人參加婚宴的,婚禮上,擔心們會有落差,池南霜和謝千硯甚至對于普通人的照顧更多。
越了兩個階級的豪門婚禮,這大概是城百年難遇的場面,但同樣,也是所到祝福和關注最多的。
因為婚禮的兩位主角都親經歷過普通人為生計奔波的生活。
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裏建立了一個烏托邦,尊重每一個用雙手勞作的人,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都是平等的存在。
除了婚禮辦得隆重浩大外,還有另一個記憶點——
宴會廳門口的人形立牌,不是千篇一律的婚紗照,而是彩鮮豔亮麗、土味十足的古早小說封面式海報。
上面的標題分別是:
“第99次追妻:傲作甜炸了”;
“豪門獨寵:丫頭,你好甜”;
“你骨:婚總裁請簽字”。
諸如此類的沙雕風人形立牌擺在宴會廳的正門口,幾乎人人進來都會駐足,拍照打卡留念。
來賓問:“這是哪位天才設計的,這麽有創意。”
引導的工作人員憋著笑回答:“是新娘池小姐。”
來賓笑得合不攏,豎起大拇指:“好好,這個創意真不錯,下次結婚用。”
池南霜舉著酒杯,得意地沖謝千硯挑眉:“我就說這個想法很好吧,今天不管誰從這兒出去,都得對咱們的婚禮印象深刻。”
謝千硯淡淡瞥了一眼:“我一直沒有反對過。”
只要不是一些涉及到人安全的問題,生活和婚禮上的一些瑣事,即便不認同,謝千硯都會依著。
反對的是兩家的長輩,衆人都對著找人做的牌子一臉懵。
他們不懂年輕人口中的土,但是能對比出來跟別人婚禮立牌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
“醜得出奇。”
池老爺子拄著拐杖,深深擰著眉頭吐槽道。
謝嘉榮倒是站在池南霜那邊:“哎呀,你這糟老頭子,跟不上時代就別丟人了,又不是你結婚。”
“就是就是。”
池南霜跳到謝嘉榮邊,沖池鴻吐了吐舌頭,做鬼臉。
“你個老不死的,看把你能耐的!”
池老爺子被氣得怒罵好友。
平日裏最是德高重的兩個人你一我一掐起架來。
下面的小輩也不打算勸架,站在一旁看熱鬧。
最終池南霜還是如願用上了自己的土人形立牌。
陸智宸是謝千硯的好兄弟,這種場合自是不會缺席。
他一副懶散的姿態,見到池南霜的第一句話就是:“喲,池大小姐好久不見。”
他走到池南霜面前站定,故意怪氣道:“我怎麽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不是城南池家的啊,怎麽現在又是了?難不是真假千金認祖歸宗?”
他這涵的是,上次他去嘉和天府找謝千硯時,第一次跟池南霜打照面,明明都被他看出來了,還要故意瞞份,死活不承認自己就是池家大小姐的事。
池南霜扯了扯角,皮笑不笑:“我還沒怪你跟謝千硯故意耍我呢。”
眼看著就要舊事重提,對自己鞭,謝千硯及時覷了陸智宸一眼。
聲音清冷如冰,威脅道:“你還進不進去?”
話多就算了,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千硯不後悔請這個沒腦子的兄弟過來了。
“進進進。”
陸智宸忙用手指比了個噤聲的作,頻頻點頭。
然而當他擡腳正要往裏走時,卻又被自己的好兄弟攔在了門口。
“禮金。”
謝千硯面無表提醒道。
陸智宸氣得咬牙,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收禮的下人。
一邊罵道:“你又不缺我這點錢!”
謝千硯這才側讓開,淡淡道:“我太太喜歡數錢。”
池南霜頓時喜笑開,揚了揚下,肯定他的回答:“我先生說得對。”
被塞了一狗糧的陸智宸:“......”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
池沈兩家好,沈霽和他的父母也一同前往。
池南霜看到沈霽一家,眼睛一亮,忙興沖沖地小跑過去迎客。
與之相反,謝千硯看到沈霽時眉目瞬間斂起,尤其是看到池南霜這麽激,臉更不好看了。
怕被看出來,他神故作尋常,緩步跟在後,含蓄地提醒:“慢點。”
前面站的又不是他,跑那麽快做什麽。
池南霜不止是看到沈霽激的,還有沈母,可是小時候認了幹媽的。
“幹媽,您可算來了。”
親昵地摟著沈母的胳膊,又和沈父和沈霽打了個招呼。
沈母握著的手,一臉慈地看著:“路上堵車,耽擱了會兒,我來得這一路上看見好多都是來參加你和小謝的婚禮的。”
故意嗔道:“一晃眼就要嫁人了,以後有了新家庭,也不知道還願不願意來我這個幹媽家玩了。”
“看您說的,我當然願意呀,您別覺得我煩就行。”
沈霽在一旁笑著看們聊天,拿出自己準備的禮遞給門口的小哥,目撞上一旁垂手而立的謝千硯,停頓了兩秒,略點點頭,便算是打招呼了。
雙方都心照不宣,卻又不會互相揭穿。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進去吧。”沈父提醒道。
“好。”池南霜挽著沈母往裏面走。
“阿霽啊,人家南南婚都結了,你什麽時候也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啊?”
沈母看見比沈霽小三四歲的幹兒都結婚了,自己兒子卻連一點的苗頭都沒有,心裏不由著急起來。
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書呆子,小學就把一書架的書都看完了,以至于八歲就戴上了近視眼鏡。
別人都是不得自家孩子多學學,則是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兒子把人學傻了。
也就是南南來找他的時候,才能放下書去外面轉轉散散心。
池南霜也跟著附和:“就是,什麽時候讓我見見嫂子啊沈霽哥?”
沈霽站在父母側,聲音溫潤,無奈笑道:“我每天要在實驗室裏待十個小時,六個小時給學生教課,只有剩下的八個小時能自由支配,您看我哪有時間分心談啊。”
沈母嘆氣:“每次都這麽說,這個理由你是打算用到退休嗎?”
之前還有南南能讓他分分心,但隨著兩個人各自長大,都知道男有別,沒有小時候那麽親近了。
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和學過一輩子。
沈霽笑而不答:“今天是您幹兒的婚禮,討論我多掃興。”
“你也知道掃興啊,要是早點按我說的做,我還至于說你嗎,真是的。”
沈霽哂笑了聲,忙適時轉移話題。
整個過程中,他都只有打招呼時和池南霜對視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刻意向看去。
因為他知道,多看一眼,都是越界。
婚禮順利舉行,元以做伴娘,後跟著的花是謝千硯的小侄子謝珈驍,還有池家這邊的小表妹。
諾大的禮堂,地上鋪滿了白綢緞,繁花似錦。香檳水晶複古吊燈懸掛在正上方,富麗堂皇,奢華又典雅。
前方是長長的純白地毯,兩邊是心修剪的花藝路引。
穿致的白婚紗,長長的擺被兩個小花提著,遙著在對面靜靜等待的新郎,緩步前行著。
這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以這樣緩慢地速度,尚且只需要幾分鐘。
可謝千硯卻彎彎繞繞地走了許多年。
大約是兩家人提前商議好了,婚禮上并沒有因為嫁而痛哭流涕的場面。
因為在此之前,謝千硯曾數次向兩家長輩強調,婚禮只是兩個小輩組了一個新的家庭,“嫁出去的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這句話純屬無稽之談。
他和南南是兩個平等的結婚對象,他不會把自己未來的妻子當做附屬品,更不會覬覦池家的財産。
所以婚禮是為慶祝小家庭的立,本該是喜慶的場合,沒必要上演生離死別。
為了讓他們相信,謝千硯還把自己在謝氏旗下的一半份都轉移到池南霜名下。
要說不平等,也該是他付出更多些。
他們在長輩和朋友的矚目下,互相換戒指。
起誓,擁吻。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年輕還是衰老,我都會永遠護(他),安(他),陪伴(他),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禮。
他們牽著手,互相著對方:
“謝太太。”
“池先生。”
此後——
春暖花開,奔赴浪漫。
哈哈哈哈怎麽覺這裏才像是正文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