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抵不住厲瑾深如此熱,終將還是答應了。
驅車前往厲家老宅的路上,周晚坐在副駕駛上,很清楚此去不是看一看厲瑾深的父親那麼簡單。
厲瑾深想要再度提起兩人結婚的事。
等到他們到了老宅,管家從里面出來接他們,帶著他們到了厲父的書房。
厲父之前見過周晚,但因為當時兩人結婚的時候,在婚禮上面,發生了那種不好的事,兩人的婚禮暫緩。
一緩,就緩了一年多。
周晚怯生生地和厲父打了招呼,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厲瑾深當著父親的面,握了周晚的手,說:“爸,我想和晚晚結婚了。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上一次那樣的事了。上一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所以才鬧了笑話。”
厲父不冷笑,“你也知道鬧了笑話?那你現在還有臉提出來再辦一場?依我看,你們就直接扯個證就行了。哪有人辦婚禮還辦第二遍的。”
這意思是要他們直接領證,也不要搞什麼婚宴了。
厲父是覺得實在丟人。
上一次結婚宴會上面,流出那樣的不雅錄音,讓他們厲家的面掃地,好一陣子,厲父都沒有臉出門。
不曉得的,還以為他養了個什麼樣的兒子,都說厲家大私生活作風非常干凈,比厲家二爭氣,沒想到也是一樣。
當時厲父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的時候,心里很難。
他其實更喜歡這個大兒子。
早年厲瑾深流落在外,后面接回來,他悉心教育這個大兒子,希有朝一日他能夠為厲家的繼承人。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厲瑾深和厲戰廷比起來,他始終不如厲戰廷那樣有商業才能。
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優寡斷。
而厲戰廷呢,卻手段果斷,手段又太過于果斷了一點,有的時候,他作為父親,都沒有辦法看自己的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厲戰廷是一匹逐漸長的雄獅,早晚有一天,整個厲氏的商業帝國都會落他的手里。
厲父一方面到欣,至兩個兒子當中有一個比較爭氣;另外一方面,他又覺得很憾,尤其是關于厲瑾深。
厲瑾深有些不高興,“爸,可是我們總要給晚晚一個代吧。我們不能這樣委屈晚晚。晚晚從小就是孤兒,也沒有娘家人。我想給一個隆重的結婚典禮。”
厲父說什麼也不同意,到最后他發火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說了不要搞就是不要搞。萬一再弄出來什麼幺蛾子,你自己屁!你看你,人家戰廷都有孩子了,你呢?!”
雖然這個話是對厲瑾深說的,但其中卻有點在責怪周晚的意思。
那意思就好像在說周晚和厲瑾深在一起幾年了,孩子也沒有懷上一個。
厲瑾深和自己的父親鬧了不愉快。
兩人出來的時候,周晚安他,“沒關系的,不要。我可以不要結婚典禮的,我們直接明天去民政局辦理結婚吧。”
周晚握了厲瑾深的手。
厲瑾深覺得周晚十分懂事,太乖巧了,“晚晚,真的是委屈你了,我沒有想到我爸這麼老古董,都什麼年代了,他還在乎所謂的面。”
周晚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厲瑾深的母親林淑華之前因為針對周晚,遭到了厲瑾深的疏遠。
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厲瑾深也不可能真的和自己的母親鬧隔閡,所以這次回來,他還是過去看了自己的母親。
林淑華看見自己的兒子過來,心里當然還是很高興的。
當看見厲瑾深的后站著周晚那個魂不散的人時,臉瞬間就垮了。
“周晚,你還有臉過來見我。”
林淑華一句話,語氣就不太對。
厲瑾深擋在周晚的面前,他不想讓母親和周晚起沖突。
“媽,我已經決定和晚晚結婚了,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扯結婚證。”
林淑華鬧著不同意,周晚這種綠茶婊,憑什麼嫁他們厲家?
“我不同意!瑾深,你有很多選擇,為什麼要栽在的上?”
林淑華本就不管自己的話,到底有沒有禮貌。
就當著周晚的臉,臉開大。
反正們之間的關系早就撕破臉了。
周晚也不甘示弱,“伯母,我不知道為什麼您對我有偏見?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可以批評我。但我希你能夠尊重瑾深的決定。”
林淑華看見周晚這張狐貍一樣的臉,就想要沖上去扇一掌,罵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事。你表面上裝的清純,實際上就是為了嫁豪門,故意勾引我兒子,利用我兒子,想要為豪門太太。”
此前,林淑華就已經察覺到周晚背地里有別的男人,只是一直手里沒有確切的證據。
盯著周晚看,發現周晚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
是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周晚發生的變化,的皮和曲線,似乎很像是那種剛生過孩子的人。
林淑華想要仔細端詳周晚,被厲瑾深不悅的聲音打斷,“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晚晚呢?!我們有事,先走了!”
厲瑾深被林淑華給氣走了。
兩人上車之后,厲瑾深還在為剛才的事到抱歉,“晚晚,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瑾深,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我們的關系。總之,我是你的人,我會是你的妻子。”
厲瑾深握了周晚的手。
……
到了晚上,厲瑾深去了一趟公司,他和程度海合作,現在公司已經逐漸壯大,在設計領域已經小小嶄頭角。
厲瑾深忙到了深夜,了肩膀從寫字樓走出來,等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對上里面站著的人的眼眸,里面滿是的笑意。
厲瑾深卻笑不出來,“我不是讓你乖乖在那邊?你來公司做什麼?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來的人,是余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