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腳步停滯,看著兩個并排站立的男人,同時對著笑,不由得有些愣怔。
還沒反應過來,謝之忱已經走到面前,關切地問道,“臉上的傷,好點了嗎?”
虞煙還戴著口罩,所以他看不出來,有沒有好一些。
謝之忱在研究所沉心鉆研,到得很早,也是下午才知道,今天請了假,沒來。
所以忙完之后,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就是想看看,問好不好。
虞煙聽到,故作輕松地答道,“好多了。”
謝之忱的后,葉迦南穿著淺藍襯衫,靜靜地等待。
而男人察覺視線掃過去,原本就沒什麼多的話,此刻更不好打擾。
只能和虞煙告別,囑咐注意休息,不舍地上了車。
目睹謝之忱離開之后,葉迦南才往的方向走去。
在虞煙面前站定,說了句,“煙煙,好久不見。”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臉上的傷,雖然隔著口罩,但依然沒能遮擋完全。
但葉迦南沒問,因為知道,虞煙不會說。
只是道明來意,告訴,“我來找你,是關于你媽媽的事,最近出現一種方法,很大概率能治好。”
虞煙跟著葉迦南,去了醫院。
坐在醫生辦公室里,仔仔細細地聽完介紹。
原來,國外已經功試驗,對虞清莉這樣的病癥,可以通過讓徹底忘掉過去,來獲得新生,重新開始。
只要一想到虞清莉能恢復,虞煙就忍不住充滿期待。
可是轉瞬間,又被某個念頭擊垮。
看了眼葉迦南,對著醫生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忘了過去,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會被忘?”
對面猶豫了下,才回答,“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對于邊親近的人,可以再慢慢培養的。”
從醫院出來之后,虞煙低著頭,被腦子里兩個小人攪得作一團。
葉迦南保持沉默,沒再說話。
因為他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于虞煙來說,很艱難。
車子再次停到住樓下,葉迦南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句“再見”。
而虞煙,在解開安全帶后,轉頭看向他,認真地說,“我暫時,不打算離開了。”
葉迦南有些意外,聽見解釋道,“因為我,還有必須要完的事。”
下車之前,虞煙甜甜地笑了笑。
沒上樓,在確認葉迦南離開之后,打車去了玥港會所。
包房里,陸行知原本在和人打牌,手氣不錯。
有人開玩笑揶揄道,“陸大公子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可是羨慕死我們這些人了!”
他神如常,扯了扯角。
但在接了個電話后,便突然起,走到沙發中央坐下。
然后一杯接一杯地,將猩紅猛灌。
周宴察覺不對勁,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讓房間安靜下來。
昏暗燈匿下,男人臉上晦暗不明,舌尖抵著后槽牙,沉默著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有敲門聲傳進來。
周宴以為是侍應生添酒,起開門,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他識趣地出去,留下虞煙站在門口,看向陸行知。
可即便是這樣,手搭在邊沿,靠著椅背的人,像是喝醉,沒有反應。
虞煙走過去,著陸行知,著聲音他,“行哥。”
悉的香氣鉆鼻間,這才緩緩睜開眼,視線漫不經心地掃了過去。
然后任由虞煙坐到上,又往前挪了下。
陸行知聽見在討好,“行哥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你原諒我,好不好?”